“没有,放心吧,我们就是来镇上看看熙儿她们几个和你,给你们送点吃的来。”老太太一看柳四龙身上的书卷气更浓了,开心的笑的见牙不见眼。
“哦,没事就好。我这里吃的很好,什么都不缺,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对了,你们吃过了吗?”柳四龙见到家里来人,还是很高兴的,只是中午不能陪她们太久。
“吃过了,吃过了,你赶紧看书吧,我们就是看看你就走了。”老太太笑眯眯的应道。
看着其他三个不见人影,老太太心里好奇,不过她也没问出口,只是嘱咐柳四龙多看书。
柳四龙对着自己的娘点了点头,转身又问柳三龙:“家里都挺好吧,地里都种进去了吗?”
柳三龙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都种进去了,你就放心的好好读书吧,能考取个功名,可是比你学的那个木匠活强多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柳四龙应声。
曹氏笑了笑,把手里的小篮子递向了柳四龙,“这是我做的一些小米凉粉,英儿和芽儿姐妹俩最爱吃我做的米凉粉,我给她们送来一些,这个是给小叔子带的,有空时尝一尝。”
“哎呀,三嫂也动手做好吃的了?我记得三嫂做的米凉粉特别好吃,谢谢三嫂。”自从家里有了专门做饭的冯妈后,几个嫂子就彻底的空闲了出来。
“做啊,现在三嫂每天都做饭啊,你三哥最爱吃我做的饭了,每顿都是吃两碗,看看,都胖了一圈了!”曹氏听柳四龙夸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顺手指了柳三龙一下。
柳三龙一听,赶紧给曹氏挤眼睛,可惜曹氏并没有理解了柳三龙的意思。
柳四龙一顿,随即又自然的说道:“哦,那就辛苦三嫂了,每天得做一大家子的饭,冯妈病了吗?”
“冯妈很好啊,我们是…”
曹氏的话还没说完,柳老太太一听,要坏事,赶紧轻咳了一声,说道:“四儿啊,那你休息一会吧,我们要回去了。”
说完,柳老太太转身向外边走去,同时出手拉了曹氏一把,“兰儿扶着娘走!”
“哦!”曹氏一听老太太要走了,只能伸手扶住了她,出了柳四龙住的屋子。
柳三龙凝了凝眉毛,眼神阴冷的看了曹氏一眼,低下了头,跟着柳四龙一起出了屋子。
柳四龙望着自己娘和三哥三嫂离去的背影,神色渐渐的淡了下来。
你们不让我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吧!
分家了过也好,省的兄弟之间越来越不和睦。二哥一家也不用再看娘的眉高眼低。
目前,柳四龙知道的,就是他离开后没几天,自己家就分家了。几个哥哥一家一处院子,都改了大门,成了一家一户的独立小院。
关于吴氏被老大家两口子气的昏迷了三个月的事,柳四龙也是知道的,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替霓裳和红儿担忧。
但是柳二龙一家在昨日被迫搬出了那个小院子的事,住到了还没盖起房子的野滩上,他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即使单过,依着泥上那性子,依着那日她得到的那四两银子,二哥一家过个吃穿不愁的日子,还是可以的。
他也有想过回村子一趟,去暗中帮助一下二哥一家,可是,依着他娘的性子,和那时老太太说的话,柳四龙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假装这事他不知道。
他知道,他现在做的,只有努力让自己好好读书,争取在明年春天的童试中考中秀才,他就可以参加明年秋天县城里的乡试之考了。
解元他不敢想,但是如果他能中个举人,那他也就成了光耀柳家门楣,成为河滩村的第一人了。
成了举人,他就更有能力来护着二妞跟红儿姐弟俩了。
正月时,柳四龙回书院时,内心里给自己的定的目标,就是无论如何要考中秀才。如今,他的目标定的更大了,他要中举人。
等彻底的看不到自己的娘和三哥三嫂后,柳四龙回了屋子里,去认真的看书去了。
看着看着,他突然间想起来,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娘怎么会和三哥三嫂一起来镇上呢?
看来,近几日有空得去熙儿她们那里问问去了。
再说柳老太太一行人离开了安阳书馆后,准备找个小饭馆吃顿饭再回家。
洪记酒楼。
三个人点了两个菜,三碗白饭,正吃的香,突然听到了角落那边有一桌的几个男子喝酒喝多了,吵了起来。
可能是酒品不好,几个男子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里。
老太太悄悄的向那边看了一眼,才发现,那几个喝多的男子,其中一个穿白衫的男子还伸手拉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另外也有一个喝多了的男子要伸手去拉那个姑娘。
看样子,像是几个人要抢这个姑娘似的。
转过头的柳老太太就皱了皱眉,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矜持,怎么就喝一群男人坐在一起喝酒呢?不过看那姑娘的穿着,也不是个良善人家的姑娘。
那个白衫的男子挣脱了那些人,醉意朦胧的就拉着那姑娘向外面快速的走去。
路过柳老太太这一桌时,由于动作过快,那男子的手磕在了桌沿上。
那男子吃疼,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太太这一桌的三个人一眼,冷冷的低低的骂了句:“土孢子!”
而那姑娘被他粗鲁的拉着,也磕在了柳老太太他们这一桌的桌沿上,疼的那姑娘立刻就皱在了一起,向着前面拉着她的男子喊道:“刘公子,疼!”
那男子站住了,醉眼眯着,回头看了那姑娘一眼,又看了看柳老太太这桌一眼,嘲讽一笑,“怎么,你是想那这几个土孢子给你揉呢,还是想让本公子给你揉呢?”
那姑娘听了脸色一白,赶紧乖巧的低下了头。
那男子说完,转身就走,那姑娘被拉着踉跄了一步跟了上去。
他们离去不久,另外几个男子也摇摇摆摆的追了出去。
柳老太太自从听到那男子汉土孢子后,脸色就暗沉了下来。
被人叫土孢子,老太太听着,无所谓,一辈子下来了,什么话都听过。但是,听到那姑娘叫那男子刘公子时,老太太的心里则是触动了一下,希望不是那个刘家的孙子。...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