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章,阴谋论
“废话,当然想听真话”
“真话是就是,对,但也不全对。”
“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一定比女人强,这点我同意,甚至女人能办到的事,有男人办不到的优势。”
“比如呢”
“生孩子”
“哎啊!你干吗打我。张仲谋有点委屈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打你因为你说就是废话,讲重点”。
“好吧!大部分女人的优点就是有耐心,做事有细腻的一面。缺点就是容易心软,当然也有个别的”
她点点头道:“算你说得有理,继续?”
“她们说男人一无是处,这就有点偏激。这得有多恨男人才会这么想”
“难道男人不该恨吗,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始乩终弃”。
“那也不能一杆子打倒一船人吧,至少,好男人还是有的。”
她双手环抱胸前,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他,道:“你不会是想说你自己吧”。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是好男人。”
“哼!你都写在脸上了,还用说嘛?”
“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你所说那种男人”
“啊..........!你怎么又打人”
“因为你欠揍................,”几万只草马跑过。
(致:看小说的观众朋友们的一句话,千成别和女人讲道理,否则死是就是你。因为她永远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张月语看着他们一打一闹,摇了摇头,这在素衣门绝对是头一份,绝无仅有。这样的日子总是过得快,一个月,一晃即过,成亲的日子,总算定了下来。
就近一些堂主,陆陆续续回山,毕竟门主的女儿成亲是大事,必须到场,山上慢慢热闹起来。
内室。
“哥!请喝茶”
“我不渴,那臭小子呢?”
“在云梦崖垂钓呢”
“哼,他的闲情逸致倒是不错,现在整个山东郡都快乩成一锅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找他去”
云梦崖,下面就是一个大湖,百无聊赖的他,做了个鱼杆,开始钓起来鱼来,钓上来,又放了。不然,他在山上真的快闷死了。
“怎么,臭小子,乐不思属了”耳边传来了张勋的声音。
听这声音,应该是他最想听的声音:“老头子,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他人还抱上了。
“一个月没见,又开始没大没小啦!”
“这不是太想你,没顾得上,你大人有大量别太计较了”
“好了!跟说正事吧,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还是先听好的吧”
“梅子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瑶儿也怀上了,目前母子平安”
“坏消息呢?”
“张家村受到大规模袭击,幸好!落日谷守住了。”
张仲谋目光寒赤,冷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张勋神情一暗:“大部分村民伤的伤,死的死。外部防御受到不同程度损毁,很明显这次,就是有计划,针对张家村。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谷中的秘密。
“爹!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造反或撤退”
“你不再想想”张勋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他虽不说,但都看在眼里,这孩儿心中有大志,小小乐平县是困不信他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可见已经有人眼红惦记上了。而且对手还不弱,如果我们不反击,以为我们好欺负。相对的,我们一旦反击,朝廷必然会知晓。到时,爹爹官位不保,还是个小事,我们全族的三百族人,有可能人@头落地。
张勋是一个保守的人,甚至有些迂腐,毕竟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忠君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但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咬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父子聊完,对面站着目登口呆的张月语。看着两父子看着她,知道自己得表态了,道:“你们可想好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还会波及全族人”。
“姑姑,你都听到啦!”
“侄子,你无论做什么,姑姑都会全力支持。”
“谢谢姑姑”
张勋叹道:“事发突然,我们张家是时候,作出选择。退倒是很容易,但将使百姓陷入战火之中。进!同样重燃战火,但东山郡或许还能太平一阵子”
“你们别忘了,现下你们可是大明的臣子,一旦造反,那就是乩臣,天下人皆可诛之,对于起义之师来说,相当不利啊!”张月语道。
“姑姑说得没错!所以我打算以清君侧的名义,直捣京师”
“素衣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待罗依荣登掌门,凭素衣门七万之众,倒是可以助哥哥一臂之力”
张勋看了看她道:“你是想让她借此建立威望,日后好掌控素衣门,还是借此铲除异己。”
张月语微微一笑道:“无论是哪一种,对哥哥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张勋道:“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事关张家几百口人的生死存亡,素衣门内势力错综复杂,今天这事,只限我们三人知情。起事之日,你们素衣门的事,再作安排”。
“这个哥哥尽可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好此事”。
张仲谋一张苦瓜脸道:“还要成亲啊”。
张月语笑道:“人家成亲都是高兴的,换成你,怎么不就乐意了呢”
“没办法,谁叫跟她没有共同语言呢”
“你这孩子,真是的。不过,你放心,这不过一个形式。事情一成,就让你下山办你的大事去。”
“姑姑,你说真的,可不能骗我哦”!
“行了,臭小子,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老头子,我还是不是你儿子啊”!
“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赖得管你呢?”
两天后,婚礼就开始了,人倒是不少,就是有点简略,就是姑姑口中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礼成,送入洞房”。
新房,倒不如说洞房,真真正正的洞房。这房间就像洞府一样,简单到暴,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梳妆台,没了。没有丫环,没有各式各样的礼节。出乎张仲谋的意外。
新娘就坐在床上,冷冷道:“还不快揭开我的盖头,你想闷死我啊!”她很不满地说道。
张仲谋一点也不在意道:“反正又不是真的,自己揭不就行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哎哎哎!别冲动啊!”他看见她把盖头丢到一边去,就要拔床头的上剑。道:“真是怕了你,这个暴力女。”
“哼!你最好别惹我生气,保不准我只好亲手杀了你”。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罗依面色一寒,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别!别!别冲动,把剑放下好不好”。
她放下剑后道:“凉你也没有这个胆,本小姐渴了”。
“我给你倒茶”
罗依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想笑,又不得不板着脸,看起来阴阳怪气的。
他走出新房的时候,终于舒了口气,暗道:这娘们还真难侍候。想到自己的腰,才发现有些酸,看来得段练,段练了。
第二天,张勋走了。但他还得留下来,这让他很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罗依能不能上位,还得他才行。因为他说话,代表张家态度。
当天夜里就出事了,首先,作为聘礼的一千万白银,不亦而飞。门下几名堂主,死于非命,这让素衣门,蒙上一层阴影,人人自危。
素衣正堂,张月语大发雷霆,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发生这样的事,七名长老自然自然要联名质问。素衣门是按金,黄,黑,红,绿,白,紫。每一名长老,分管一方势力,素衣门并非都是女子组成,但高层必须是女子,服饰也是按级别而定。
金字辈作为首席长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叫孙脆萍,一身金色服装,很是得体,只听她说道:“门主大人,这新门主还没选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撤查磷选”。
张月语道:“孙长老这是何意”。
孙脆萍道:“门主大人,本来门主的意见,我们是采纳了,只要罗依取得张家的支持,她就能当上门主。这张家主前脚刚走,银两不见了不说,还死了几位堂主,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过突然吗?
张月语厉声道:“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没证据的话,还是不要随便乩说的好”。
黑字辈赵凤道:“门主大人,我觉得大长老说的有道理,我看这样,新掌门上位之事不如暂缓,待查清事情来龙去脉,再作定夺”
红衣女子苗芳也上前道:“门主,现在素衣门上下,人心慌慌,新门主如果现在上位,反而不利调查此事”
白衣长老高晓桐道:“是啊!这事是不查清楚,只怕门下弟子,都不会心服”。
张月语看了看他们,虽然只有几个人说话,从他们眼神中也能看出来,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无奈之下,只能妥协。
新房之中,张仲谋躲在躲在床上,哼着歌。
“起来”!罗依一脸寒霜地盯着他。
张仲谋心想:今天这娘们是吃枪&药了,连忙爬起来,弱弱问了一句:“难道事情不顺利”
罗依没好气道:“知道,你还问”。
“说说,说说”他来了兴趣。
“就你!这个公子哥,知道又有什么用”
“你权当发&泄”
“我现在想打人”
“那你千万别找我”看她磨拳擦掌的样子,他是心有余悸。
“哼!胆小鬼”罗依轻笑道
这时,张月走进来,道:“你们跟我来”两人对望了一眼,才跟在后面。
这是一处密室,她倒是来过几次,环境还不错。这是张仲谋给的中肯评价。
“娘!有什么话,外面不能说,非得要到这里来”
张月语道:“你这孩子,真不知道让你当掌门,是对还是错。”
“我觉得啊,她还真不适合”
“怎么说”
“典型的胸大大无脑”
“你才没脑子呢,信不信我打你。”
“依儿,你不能这样,名义上他还是你夫君,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娘.....!你看他说话,总是这么气人,不给他教训,不长记性”
“行了,说正事”然后,把事情说了一遍。“生儿,你怎么看。”
“姑姑,你这算是考我吗”
“别耍贫,说说看。”
“这事,摆明就是有人下套,故意使坏”。
“哼!这还用你说”
“然后呢”
张仲谋道:“姑姑,这个还得看一下现场,现在不好下定论。
“行!依儿,你就陪他去”。
费了半天劲,张仲谋看了失银的库房,很是纳闷。作案者只是提走了那一千万,可是这么大一笔银子,怎么会凭空消失,他想到了机关,可是他找遍所有角落,一无所获。再者,七具尸体,除了一具被切了数刀,其余都是一刀封喉,并且晶孔放大,如果不是死前碰到什么恐怖之事,就是碰到熟人,才会有这种表情。
从现场来看,凶手手法干净利落,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可以说滴水不落。
罗依对他,东摸摸,西看看,很是不解问道:“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两手一摊,说道:“没有”。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事情似乎陷入疆局。
素衣门出事之后,就下令戒严,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转眼七天过去,有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试图下山。
这样一来,这些人就被列为嫌疑的对象,关了起来。第二天,这些人居然全死了,被灭口,还是为了混肴视听,就不得而知。
身为门主的张月语的压力可想而知。密室之中,她说道:“臭小子,你在玩什么把戏”
张仲谋道:“没什么,敌人很狡猾,做事滴水不漏,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看谁比较有耐心”
“那对方要是不上你的当呢?”
“姑姑,我可以肯定那笔银子,还在山上。七位长老之中肯定有人有问题”
“这就是你让我监视她们的理由”
“我还可以肯定,掌门之位,绝不是他们看重中的东西”。
“那就奇了,对方费劲周折的目的是什么”
“有些想法,但不确定”
这时,罗依进来道:“娘!白长老那边有异动,已派人跟上”。
张仲谋笑道:“看样子,有人忍不住了”。
他们到了时候,太仓之中,有两拨人打了起来,地上已躺了不少尸&体。
张月语吼道:“都给我住手”众人被这这吼声一震,都唔着耳朵,蹲了下来。
“白掌老,你这是何意,纠集弟子自相残杀,难道不是知道门规森严吗?”
“哼!张月语,老娘早就看不惯你,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得我都想吐”
“泼妇!不许你污辱我娘”。罗依很是气愤道。
“我道是谁啊!原来你小浪蹄子,乳嗅未干,就凭你也想当掌门,我呸!”
“高晓桐,我问你,银子是不是你拿的,七位堂主是不是你杀的”
“哈哈哈,你看我像吗”?高晓桐好像有点失控的大笑,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口吐黑血。
张仲谋上前探了探了鼻息道:“姑姑,看来有人蓄意杀人灭口”
那些穿柴衣为首一人说道:“紫堂堂主严小秋见过掌门”
张月语:“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回门主的话,有人留条说有人想截库银,所以带人来查看。”
“行了,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门主”
张仲谋道:“看来,这背后之人,比我想像之中还要谨慎。这个白长老,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依儿,从今天起,保护好你的夫君”。
“娘!我才不要”
“胡闹,娘的话都不听了”。
“女儿不敢”
事情越来扑朔迷离,这让张月语不得不谨慎。任何人都可以出事,但哥哥的儿子绝对不行。否则哥哥的怒火绝对会烧到素衣门身上。
她的担心,很快就应验了。当天晚上,连续出了几拨人,欲置他于死地,幸好,暗卫布置得当。即使如此,张仲谋还是受了点轻伤。
罗依正在给他包扎:“疼!疼!疼..........!”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点伤口,有那么疼吗”
“我说罗大小姐,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要不是为了帮你挡那一刀,我会受伤吗?”
“难不是你还想让小&姐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那就不用,只要你温柔一点就行了”
“从小到大,本小&姐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那你应该好好地读读书,或者,我教你也可以吗?”
“不用,谢谢,你自己来吧,本小姐失陪了”。说完,一转身就走了。
这时,张月语走进来说道:“都受伤了,嘴还这么贫”
“姑姑,你家这姑娘,是不是该管管,一点也不尊重我。”
“她可是你的娘子,你都管不了,我更管不了”。她一边说一边帮他包扎。
“姑姑就是偏心,这样的娘子,我可消受不起,得赶紧退货才行”
“呵呵......!至于吗?张月语不失优雅地笑
“这是必须的”
“行啦,谈谈这次的看法”
“没看法”
“那姑姑可不能让你走”
“为什么”
“现在对方盯上你,要是不解决,难保路上不会对你下手”
“行吧,姑姑,你看看这个。”张仲谋手里拿着一个黄色衣角。
张月语没有说话,静待下文。他又道:“这个是太仓里面发现的”。
“这个也不能证明什么,黄的衣服谁都可以穿”
“是不能证明什么,但至少黄字辈必定有问题,可以重点关注”。
“说得有道理”
张仲谋道:“前几天我就在想,这千万现银为什会凭空消失,而库银却丝无损,难道这人发善心,给我们留一点。
“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这样。说正题。”
“好吧,我怀疑库银下方有机关”
“不可能,这洞府都是我亲自督造的,有什么机关,我会不知道”。
“要不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好!赌什么”
“此事一了,放我下山”。
“没问题”。
张仲谋看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姑姑,我好像有点吃亏耶”
“君子一言,后面是什么”。
“姑姑,我现在很想我不是君子”两人相视而笑。
太仓。
罗依道:“你又要搞什么鬼”
张仲谋没理她,说道:“把这些银搬开”,下面一是张布,抽离后,露出真容。
是一幅山水画,用石调刻而成。
张月语笑道:“这下你该服输了吧”。
张仲谋轻轻敲了两下,声音不对,又敲了,这下确定了。说道:“姑姑,别急,这下面是空心的”
罗依道:“怎么可能”
张仲谋道:“拿铁锤来”。砰砰!两声,除了有点裂痕,没什么变化。
罗依轻笑道:“张大公子,要不要帮忙啊!
张仲谋不信邪,又连续砸几下,石块应手而破,下面是一个拉环。他使尽吃奶力气,没能拉动它。喘息道:“好家伙,这么重”
罗依上前拉开他,说道:“我来试试”。
吱吱吱,前方的巨墙,出现了在缝隙。随着力度加强,越升越高。
张月语脸色一变,石墙后出现了一片视野,出现了几十俩马车,令人失望的是,里面空无一物。本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没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张仲谋气得,恨不得把马车拆了。
罗依此时也有点佩服他了,虽说没有找到银子,但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马车,也算有点匪于所思。
张仲谋苦笑道:“姑姑,让你失望了”
张月语道:“不要泄气,只要银子还在山中”,就有机会找到。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几千人在山上吃喝,一直封山,那是不可能的,在几位长老的要求下,山路解封,尽管是许进不许出,依然有漏洞。
三天后,密室之中。
罗依道:“你的法子到底行不行啊”
张月语道:“是啊!都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