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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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让身子一颤,气势弱了三分:“媚雪那么美,你居然无动于衷,不是不行,又是什么?”

  李越眼神微沉:“对她没有感觉,就算不行?谁教你这些歪理的?”

  “啊……”程让傻眼。

  他不碰媚雪,不是因为不行,而是因为……对媚雪没有感觉么?

  可是……

  “可是,十九岁的大好男儿,怎么会对美人没有感觉?我打小没少逛过花楼,对你们男人啊,再清楚不过。不行就是不行,王爷您何必给自己找借口?”程让表示不信。

  男人嘛,谁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毕竟这可是关乎面子尊严的大事。

  “你!”李越气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他用身子把程让往门上一抵,再低头狠狠地咬了她脖颈一口:“若非我二人还未成婚,我非要把你就地正法,让你瞧瞧我行不行!”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程让的肌肤上,湿漉漉的,麻麻的,痒痒的,程让羞得身子微颤,不禁伸手去推他。

  声音也嘟囔不清:“信你了,你行,你最行了,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果然男人那方面是不能刺激的,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先承认他行吧……也算给他保留点尊严。

  毕竟,他行不行,其实她都不在乎的。

  只要他不是喜欢媚雪便好。

  “别推。”李越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直接将她的两只手扣住,按在她的头顶。

  程让的动作立即被止住了。

  黑暗中,李越低头凝视了她一下,目光中隐隐有火光跳动,旋即,他松开她僵硬的双手,身子紧紧地贴上了她的,手穿过她的背后,将她整个身体用力搂在了怀里,头也埋在了她的颈间。

  声音沙哑:“我行不行?我行不行?”

  二人之间的接触亲密无间,在他出声的那一刹那,程让已经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黑暗中,触感更加明显。

  轰!脑中炸开。

  霎时间,程让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呼吸也错乱了起来。

  “我行不行?行不行?让让,告诉我。”李越将她越搂越紧。

  程让羞得想要找条地缝直接钻进去,活了十五年,头一次,她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自己是个女人。

  头一次,她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女孩子才有的羞怯。

  眼前之人,男性气息狂烈而霸道,他的力气那么大,他的身子那么热……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心头狂跳,身子酥软……

  “让让,行不行?嗯?我行不行?”男人还在催促着她的回答。

  他身体的那处火热愈发地明显了,那炙热透过了程让的衣袍,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程让像溺水了一般,连呼吸都要困难,但还是带着哭腔,真心实意地挤出那一个字:“行。”

  天地俱寂,只听得到二人粗重的呼吸和狂烈的心跳。

  李越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她,双眼泛红,里面盛满了浓烈的欲望,他喘着气,忽地低道一句:“真要命。”

  而后将程让猛一推开,转身直奔里间的浴池。

  程让错愕地站在原地,在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后,她身子又颤了一下,回想起刚刚的一切,她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转身拉开门便跑!

  外头的雨已经不大了。

  夏季的阵雨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程让抬头看了看黑蓝的天幕,月光透过云层,隐隐的银光晕染开来。程让捂了捂狂烈跳动的心口,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连头也不敢回,逃命似的逃出了北川王府。

  李越用冷水冲了自己五遍后,终于稍稍冷静了些。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自己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毫无自制力。

  他换上了一身干爽的里衣,走出里间后,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只剩风,将门窗扇得呼啦作响。

  见外面雨势已经几乎停下,他也放下了心,却还是走了出去,最后,在王府的一处花圃旁站定,他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意,弯下腰来,捡起地上碎成几片的玉冠,也不怕割伤手,就那样握着,一步步悠然地走了回去。

  将玉冠碎片们整整齐齐地摆在桌案上,又自怀中摸出了程让的那支银簪,摩挲了一下,他这才走去关好呼啦作响的门窗,再点燃油灯,闲适地坐在灯下,翻看起他常看的那本书来……

  程让匆匆跑回了程府,这才想起,她那些本该对李越说的事情,竟一句也忘了说。

  比如,她忘记问李越要卖身契约了。

  比如,她忘记把大仪太子的事情跟他说了……

  又比如,她本还想把寻找灵境前圣女的事情跟他说,竟也忘了……

  她坐在床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被美色迷得糊涂了。”

  一夜,程让辗转反侧,那些羞人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她克制自己不去想,可那些画面,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冒了出来,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第二天一早,向来气色不错的程让,头一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了床。

  一宿未眠。

  她不想去北川王府,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越……可大仪太子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的。

  她想了又想,脚都跨到门边了,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

  而是通知了天机楼,让天机楼去联系李越,至于李越会信几分,会采取什么措施,她就不打算再管了。

  至于媚雪的事情,程让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胡思乱想,李越对她的心意,她已经清清楚楚,已不需要无谓的担忧。

  今天,还是另一个重要的日子。

  参加乡试的登记报名,就在今天。而乡试,则是在四天之后举行。

  程让是打算如平民百姓一般,一级一级地考上去的,因此要参加的第一场考试,是乡试。

  京城中并没有乡试,程让只得去周边的小县城去报名。

  她要去的,是落霞县。

  那里离京城近,快马三个时辰便能到,因为紧挨京城,县城也极为繁华,吃穿用度都不用担心,她打算这四天就不回京城了,也算是可以躲一躲李越。

  程让穿上一袭青色长袍,长发束起,打扮得如一般士子般,不显富贵之气。纵然她已经尽量低调,但一张脸还是怎么看怎么瞩目。

  带好文房四宝,挎上李越送给她的司命剑,又将他给她绣的黑底并蒂莲香囊系在腰间,再将圣上赐给她的圣旨收在包裹里,将爹爹给她准备的户薄带上,程让和家中长辈一一告别后,跨上一匹枣红大马,一骑绝尘。

  程恩站在程府大门口,看着程让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叹不已。

  他的这个女儿啊……自小便特殊,他本希望她恢复女儿身后,能安安稳稳地嫁个好人家,可她的命运,或许自她被当做男儿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与寻常的女子相偏离了吧?

  也好,也好,她既然有本事求得圣上准她参加科举的圣恩,何不让她试上一试?

  他程家无儿,让儿,就是他的儿,她若想要如男儿般行于天地间,自己这个做爹爹的,该支持她才是。

  小琉璃站在程恩身边,还在向着远处招着手,虽然很想跟着姐姐,但他知道,姐姐是要去做她人生的大事了,他要懂事,不能哭闹粘人,不能给姐姐添麻烦才行。

  而在看到程让离开后,程梦和程露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她们深知,这世道里,女儿一生都只能依附于男儿,若离经叛道,必遭世人唾弃!

  程让之前的小打小闹都不过是在过家家,万事有爹爹罩着,她掀起再大的风浪,都不会有后顾之忧。

  而在她参加科举后,她要面对的,将是朝廷,将是天下,将是这世人的白眼与鄙夷!

  那时候,即便是爹爹,也不一定能罩得住她!

  这个小混世魔王,也将混到头了。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即便靠着爹爹的关系,通过了科举,也只是个纨绔!

  烈日炎炎,即便只有三个时辰的路途,却还是让程让有些受不住。

  在路途行到一半后,她在官道上停了下来,将马牵到一棵大杨树下乘凉。

  马在一旁吃着草,程让则不讲究地往地上一坐,岔着腿仰头朝口中灌着水囊的水。

  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程让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也颇有些趣味。

  直到……她看到一个累得气喘吁吁的青年拖着步子,被一辆飞驰而过的马车扑了满脸的灰。

  程让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青年也是一身青衫,背上还背着一个书箱,太阳大得很,将他晒得汗涔涔的,那马车过后,灰都黏在了他的脸上,糊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听到程让的笑声后,他步子一顿,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朝程让看了过来。

  少年十四五岁年纪,一人一马,手中握着个水囊,胳膊搭在曲着的腿上,她甚是潇洒地坐着,笑起来,一副阳光万丈的模样。

  这青年本还恼火程让嘲笑他,可在看到她的模样后,火气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也是去落霞县的?”他朝程让走了过来。

  “你也是?”程让挑眉?

  “嗯,我是去参加科举的,哎,这书箱重死了。”他把背上的书箱放到地上,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只有四天就要开考了,你还看书?临时抱佛脚么?”程让瞥了一眼他那书箱,足足四层,想想都重!

  那青年挠着头一笑:“临时抱佛脚,为时未晚。”

  他又好奇地看向程让:“你怎么知道还有四天就要开考了?难道你也是要参加考试的吗?”

  程让点了点头,并不隐瞒。

  青年见她点头,激动了:“在下京郊人士,名叫文渠,今年弱冠,不知兄弟您如何称呼?”

  程让笑道:“文渠?这名字好,文曲星下凡?”

  “兄弟你笑谈了,在下哪敢啊……只是家父对在下颇有厚望……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他有些不好意思。

  程让却道:“没想到,令尊竟和家父一样有才。在下名叫程让。”

  “啊?程让?承让?”文渠愣了一下,也反应了过来,立时笑了。

  “令尊倒是谦虚许多。”他由衷地夸赞道。

  因为名字的渊源,二人的距离迅速拉近。

  虽然程让在京城大名鼎鼎,但文渠是京郊人士,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俊美的小兄弟,其实是那京城的混世小魔王。

  “程弟,你怎么还带着剑?是要考武举?”文渠看着程让带着的司命剑,理智地判断道。

  又骑马,又佩剑,应当是考武举没错的了,毕竟他们文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会骑马耍剑的,还真没有几个。

  程让神神秘秘地道:“答对了一半。”

  “啊?”文渠一愣,答对一半,那…那她的意思岂不是……

  他吃惊地道:“你文举,武举都考?”

  虽然这样的牛人不是没有,但少得可怜,文武举都考,她的野心该有多大?

  程让微笑,不置可否。

  “那,那你怎么一本书都没带?难道你都记住了?”文渠扫视了程让一圈,更吃惊了。

  一本书都不带,想来是胸有成竹吧!而且程兄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看来定非凡夫俗子啊!

  “出门得急,忘记带了。”程让淡淡地答到。

  “啊?”文渠目瞪口呆。

  竟是这个理由?

  那她也太草率了吧!

  程让其实不觉得乡试有什么难的,她身为雷定国与何安邦两位大能的弟子,不说才华横溢,顺利通过乡试还是没有问题的。

  文渠抱紧了自己的书箱:“程兄弟,你不会是来考着玩的吧,到时候你可别急了,抢我的书看,我俩是竞争对手,我不可能给书给你看的!”

  程让真想一个暴栗敲他头上:“放心,我不需要看,照样能过!”

  “说大话倒是容易。”文渠嘟囔了一声,又道:“我觉得啊,程兄弟你考武举,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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