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林和宝山来到钱塘,宝山和香巧第一件事就是回九爷那。
九爷和二奶奶一听见宝山和香巧从京城回来了,心里是乐得开了花。如今,宝山也是状元了。
九爷望着仕林和宝山,说道:“仕林、宝山,快坐。小六子,快倒茶,马上吩咐下人准备好酒好菜。”
仕林和宝山笑了笑,坐了下来。
二奶奶望着香巧,心里是百般高兴,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香巧望着二奶奶,问道:“娘,你干嘛一直看着女儿了?”
二奶奶笑了笑,说道:“香巧啊,去了一趟京城,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啊?”
香巧莞尔道:“娘,京城再好,也不如咱们的钱塘好,外面再亲,也不如爹娘亲。”
二奶奶笑了笑,望着九爷说道:“香巧这孩子,就是乖巧。——对了,宝山,你们回来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啊,我们也好替你们接风洗尘啊。”
宝山只是憨笑,不知该怎么接二奶奶的话。
九爷望着宝山,问道:“宝山,你这次还没回家吧,你了,去把你爹娘请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宝山笑道:“九爷,这不用了吧。”
九爷板着脸,说道:“哎,宝山,怎么说不用了?你呀,也快成我们家的女婿了,怎么会不用了?”
二奶奶也说道:“是呀,宝山,你了,就去把你爹娘请过来的,我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你爹娘,前些日子接他们过来,他们还不肯了。”
仕林望着宝山,说道:“宝山,我和你一起去吧。”
九爷说道:“好啊,你们两兄弟就一起去吧。”
宝山见推脱不掉,自己点点头。
大夫替碧莲把了把脉,说道:“这位姑娘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昏过去。”
家祺关切道:“那大夫,这位姑娘没大碍吧?”
大夫点了点头,说道:“恩,这位姑娘的血块正在慢慢的溶解,记忆也在慢慢的恢复,要完全恢复,还得等一段时间。”
家怡问道大夫:“那一段时间是多久了?”
大夫答道:“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纤雨望着昏睡的碧莲,心里也很着急:“要这么久啊。”
家祺望着大夫,问道:“还需要吃什么药吗?”
大夫开着方子,说道:“药还是要吃的,你们谁跟我去抓药啊?”
纤雨望着大夫,说道:“我去吧。”
大夫摆摆手道:“好吧,你跟我来。”
家怡望着家祺,说道:“哥,那我们怎么办啊?”
家祺想了想,说道:“这位姑娘一定跟李府有颇深的渊源,不行,我们,一定要去打听清楚,才好替这位姑娘找到家人。”
方成望着家祺,说道:“少爷,还是我去吧。”
家祺点了点头,说道:“好,记住,不管花多少钱,都要问出李府的底细。”
方成点点头:“是。”
采因来到李府门外,一直徘徊着,不知该不该进去。突然,纤雨带着碧莲走了出来,采因望了望碧莲,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没想到碧莲也在这里。
碧莲和纤雨有说有笑,向街上走去。采因也很疑惑,跟着二人身后,想探个究竟。
“李府?”采因跟在碧莲身后,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门上的匾额,不知道碧莲想做什么。
纤雨看着碧莲难受的样子,说道:“姑娘,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为何这么折磨自己了?”
碧莲捂着脑袋,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想起来。”
采因冲上前,拿下碧莲的手,问道:“碧莲,你这是怎么了?”
碧莲和纤雨望着采因,问道:“姑娘,你是?”
采因这才明白过来,素贞曾告诉过自己,碧莲失忆了。采因望着碧莲,说道:“碧莲,我是来替你治病的。”
纤雨和碧莲互相望着对方,都百思不得其解。
采因笑道:“碧莲,能不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替你恢复记忆。”
碧莲望着纤雨,需征求纤雨的同意。
纤雨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绝对安静。”
采因莞尔道:“好啊。”采因心中暗喜:自己正愁找不到机会去见媚娘了。
仕林不是和宝山一起去戚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家。
仕林推开房门,望着家里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的清晰,以前的情景也都历历在目,只是物是人非了,泪水也在眼里打转,心中最思念的人儿也早已不在了,如今连自己的结发妻子下落不明。
仕林来到自己和碧莲成亲的房间,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就哭了,自己也是许久没有哭过了,也甚是想念自己的爹娘,慢慢地,仕林扶靠在桌上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
采因跟着纤雨来到了城隍山脚下,此地正是媚娘投胎的地方。纤雨关上了房门,碧莲按着采因的指示,闭上了眼睛,突然就感觉脑内的血运行很快,流至全身,碧莲受不了功力,便昏了过去。纤雨望着采因,问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采因笑了笑,说道:“夫人,请放心,碧莲姑娘已经没事儿了,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纤雨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采因望着纤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想向纤雨坦白,便说道:“夫人,有一件事,我还是得跟你说说。”
纤雨不解的问道:“什么事了,姑娘,但说无妨。”
采因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夫人,我们出去谈好吗?”
纤雨看了看昏睡的碧莲,点点头道:“好吧。”
采因望着纤雨,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媚娘的身世也一一告知,纤雨先是震惊和不相信,后来听说媚娘的遭遇,也深感同情,再仔细想了想。也答应了采因的要求,可以去见媚娘,如果媚娘真的如采因所说,自己也不会干涉媚娘的。
碧莲一睁眼,望着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碧莲忽然听见门外有交谈声,便起身附耳在门边,仔细一听,原来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恢复了记忆,碧莲推开房门,纤雨和采因同时望向碧莲。碧莲望着采因,欣喜道:“采因,原来是你,谢谢你,我现在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采因握着碧莲的手,高兴地说道:“想起来就好了,想起来就好了。”
碧莲突然难过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再说话,任凭清泪落下。
采因望着碧莲,安慰道:“碧莲,你别难过,我虽然不知道当母亲的心情,但是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
碧莲望着采因,勉强一笑:“谢谢你。——对了,采因,你怎么在这里啊?”
采因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来找媚娘的。”
碧莲反问道:“媚娘姐,她在哪?”
采因笑了笑,说道:“就是府里那个叫媚娘的小女孩。”
“是她?为什么她也叫媚娘了?”碧莲问道采因。
采因笑道:“是媚娘一位叫参叔的,取得这个名字。”
碧莲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哦,不对呀,我记得媚娘姐不是投胎在城隍山脚下的吗?”
采因打开房门,回头望着碧莲,说道:“这个,我们得问问媚娘了。走吧。”
碧莲望着采因,问道:“去哪儿?”
采因莞尔道:“去找媚娘。”
碧莲起身道:“好啊。”
纤雨望着碧莲和采因说道:“不行,媚娘还小,如果真如采因之前所说,媚娘变回以前的模样,会吓着府里的人了,不如,我带媚娘到这里来吧。”
采因想了想,说道:“还是卢夫人想的周到。”
碧莲也默许的点了点头。
宝山和香巧在九爷那没有见到仕林,便匆匆赶到李府,看见仕林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宝山刚想去叫想仕林,却被香巧拉住了。
香巧望着宝山,说道:“仕林也许是太累了,让他先休息休息吧,反正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
宝山点点头道:“好吧。”
香巧望着仕林一脸的倦容和眼角未干的泪水,拉着宝山说道:“仕林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们还是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待会进来叫他好了。”
宝山点点头说道:“恩,也只有这样了。”
宝山和香巧的后脚刚出府,方成的前脚便赶了过来,方成望着宝山和香巧离去的背影,心里猜测着二人的身份,方成见大门虚掩着,便擅作主张推开了大门,想从屋内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仕林被脚步声吵醒了,望着房门外,问道:“是谁?”
方成惊了一下,答道:“在下卢方成。”
仕林走了出来,望着方成,问道:“卢方成?不知兄台在这里干什么?”
方成行礼道:“我想见见这里的主人,有一件事想要相告。”
仕林望着方成,问道:“不知兄台有什么事想要相告?”
方成望着仕林,不知该怎么启齿。
仕林见方成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道:“兄台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方成摆摆手道:“不是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府上前些日子救了一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府上的.......?”
仕林打断了方成的话,问道:“夫人?是不是从京城带回来的?”
方成点点头:“正是。”
仕林继续追问道:“这位夫人是不是小产了?”
方成望着仕林,问道:“正是,公子怎么知道,您是?”
仕林忍着悲痛,说道:“我就是她的相公。”
方成望着仕林,说道:“没有想到,公子来到钱塘,就是找回夫人的?”
仕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方成望着仕林,说动:“那公子,是否愿意与在下回去见见你的娘子?”
仕林恍然大悟,说道:“愿意,偏劳兄台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