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李胧月吐出一口浊气,早就等候的吴维扑过来,一把抱住她:“月月,他们欺负你没?”
中午,李胧月不被放行,强制性留在学校。
吴维担心得很,赶紧去找吴利国帮忙,好在吴利国在教育局里,没有出差,不然这事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教导主任和范立被校长叫走了。
李胧月拍了拍吴维的肩,转身看向吴利国和那位局长,她鞠躬道谢,“谢谢干爸,谢谢董局,要不是你们,我今天,就要被退学了。”
“傻孩子,学校这么欺负你,你怎么不给你阿妈说?”
吴利国摸了摸她脑袋,“你成绩这么好,以后说不定就是我们县城的女状元,可不能这么被埋没了!”
鬓角泛白的董老叹息摇头,背着手,一脸落寞,“没想到,在我的管辖范围,还有这种卑鄙小人……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啊……”
李胧月看着老人离去,心头也有些怅然。
好在,这世界是真的有公平可讲。
并不是处处都让人绝望。
吴利国和董老有事先走。
李胧月嘴角一勾,拉着吴维,“走,去吃麻辣烫。”
吴维展颜一笑。
这件事情,相信校长能够很好处理。
不会放过那两个为所欲为的家伙。
这场考试,耗费了太多精力,和吴维吃完麻辣烫,李胧月去药铺找了马大勇,找他拿了几味药材。
上次药材和丹药都卖出去了。
一共三百,马大勇夸赞这丹药药性好,让李胧月抽空多炼点,李胧月怕树大招风,就没答应。
她手里头加上祁红给的钱,也有小一千了。
在这县城,一个娃娃手里有一千块钱,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有个一块钱就很不错了。
她把钱装在柜子里,放在空间里了。火炬也不会去动这东西,从药铺出来,她回去就修真解乏。
一通大汗淋漓过后,她觉得太畅快了。
洗了个澡,她也就睡了,一沾枕头,祁红和李建云就回来了,李胧月睡意沉沉,进入梦乡。
……
“蠢货!你给我出来!”
早读刚开始,门外就响起沈晓雯的喊声,李胧月眉头一蹙,又听到沈晓雯叫嚣,“李胧月!你给我出来!”
“……”
李胧月还没动作,身边吴维摔书站起来,一脸不耐指着沈晓雯骂道:“你脑子有病吧?!没事找抽是不是!你妈死了还是你爸炸了!?老来找我们家月月麻烦没个大人教你是不是!”
眼看她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李胧月一把摁住吴维。
就吴维这个暴脾气,去了还不得和沈晓雯撕起来?
“姐,你在这儿待着。”
李胧月站起来,吴维眼底满是担忧,“不行,我不能让你有事!”
“我没事。”
李胧月凑到吴维耳边低语,吴维眼底露出惊讶神色,李胧月拍了拍她肩膀,走出教室。
沈晓雯带着两个跟班,来者不善的感觉。
李胧月嘴角勾起挑衅笑容,“去学校小树林,这儿站着像什么?”
“去就去!”
沈晓雯狠狠瞪了她一眼,让另外两个押着她,直接去了学校后门的小树林。
沈晓雯要恨死李胧月了!
昨晚,舅舅回来一通痛骂,说是因为李胧月,他工作都快丢了!这可是舅舅好不容易考上的学校!
来当老师才两年,就要被革职了!
舅舅是个老师,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沈晓雯也一直引以为傲,可现在,因为一个李胧月,舅舅工作没了!她从小被家里娇生惯养。
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李胧月,跪下!”
一到小树林,沈晓雯找了个偏僻角落,脸色难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害我舅舅革职!”
旁边两人想来摁住李胧月,被她躲过。
李胧月眸底一冷,直挺着腰身,语气不耐,“你如果脑子有病,就趁早就看医生,别来找我麻烦,懂?”
她是真恶心沈晓雯。
“你说什么!”
沈晓雯脸皱成一团,“你敢骂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扬手就要扇过来。
李胧月一把箍住她的手,狠下了点力,沈晓雯立马疼的弯下腰,“你放开我!你放开!”
放开?!
刚才不是那么嚣张?
李胧月冷笑一声,凑上前,用真气消了她手腕痕迹,力道却没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沈晓雯,你以为所有人都是软柿子,任由你拿捏的?”
旁边两个跟班看到这情况,想上前帮忙,李胧月黑眸扫过来,吓得她们不敢动弹。
那眼神,实在是太凶狠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们打入地狱的冷酷!
沈晓雯疼的蜷缩在地上,说不出一个字,那种疼痛,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她嘴唇发白颤抖,额头也冒出冷汗。
李胧月掀了掀唇,眉眼含笑,“舒服么?要不要再来点更厉害的?”
巨大疼痛下,沈晓雯下意识摇头,“放开……放开我……”
“为什么放开你?”
李胧月嗤笑,“你因为一个路知秋,无缘无故找我麻烦,是你犯蠢,你喜欢他,凭什么找我理论?”
沈晓雯瞪大着眼,咬着嘴唇瑟瑟发抖。
她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疼痛了。
李胧月淡笑,箍着她的手腕,眼皮轻抬。
“你找你舅舅,污蔑我考试作弊,再逼我退学,这是你犯贱,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怎么还不知趣?”
她低头,声音低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你非得要我拿一条七步蛇,毒死你,你才甘心么?”
沈晓雯放大的瞳孔露出深深的恐惧。
李胧月松开她,她手腕光洁,没有一点伤痕,其他两个跟班早就吓的躲在一旁了。
这个李胧月,实在是太有气势了……
让她们不敢上前。
李胧月揉了揉手腕,斜睨了瘫在地上的沈晓雯一眼,低声轻笑,像是宽慰一件玩具,“以后你惹我半分,我还你十分。咱们两个就看看,到底谁玩的过谁,恩?”
她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
却像千万斤重的顽石。
看着呆若木鸡的三人,她冷嗤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还没缓过神的沈晓雯,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