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树枝上唧唧喳喳的麻雀，夏侯铁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鲁大刀已经走了，只有侯勇和司雨谣分别站在两侧。
“铁队，第二个受害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华清池的按摩技师，牌号是88，名叫杨娜娜，她还有个花名，叫铃铛。”
司雨谣做着报告。
夏侯铁的目光闪烁，他缓缓道，“这个杨娜娜，和梁波有没有关系”
“这个……”
司雨谣秀眉一挑道吗，“铁队，我暂时还没有查到……”
夏侯铁的语气淡漠，一字一顿，“查华清池，梁波和杨娜娜肯定有关系。”
“为什么啊？”侯勇挠着头，有些疑惑。
夏侯铁：“连环杀人案，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受害者都有相同的特征或者相关的联系。”
“哦，我们这就去查！”侯勇答应着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方天翼。
“夏侯啊。”
笑呵呵着，方天翼自信满满的说道，“根据安玉兰的供述，她确认是自己杀了梁波，主要是因为婚姻不幸福，梁波在外面找了个按摩技师当小三导致的，我看啊，这个案子可以结一下了。”
“等等。”夏侯铁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方天翼，“方副队长，你确认是安玉兰杀了梁波？证据链充足吗？”
方天翼道，“充足啊，安玉兰说她下了毒，毒死了梁波……”
“够了！”
一拍桌子，夏侯铁站了起来，他不留情面的冷斥道，“方副队长，你老了。”
说着，夏侯铁一把推开方天翼，夺门而出。
方天翼的脸上青一片，白一片，神情间涌现出一片屈辱的愤恨。
侯勇和司雨谣追了出去。
“铁队。”司雨谣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方队也是老同志了，他……”
夏侯铁抬起手指，他摩挲着自己帽檐上的警徽，一字一顿道，“正义，不留情面。”
“可是……”司雨谣还想说些什么。
夏侯铁直接下令道，“查吧，我现在怀疑安玉兰所说的那个小三就是杨娜娜，还有，侯勇，你去彻查中创集团的秦渊。”
“是！”
……
中创集团，销售部的主管办公室里。
这里刚死了一个人，晦气的很，平常也没人会过来触这个霉头。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高明看着李耀说道，“李老板，你准备怎么搜啊？这里干净的跟狗舔过一样。”
高明说的是实话，这里所有能被当做证物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了，别说东西，就连墙皮都被刮掉了好几块，被警方拿走化验分析去了。
不过，李耀却气定神闲的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帮我把风。”
“可……好吧。”高明知道轻重，迈步出了办公室。
确认关好了房门，李耀装模作样的活动了一下肩膀。
“里脊肉，发动王权感知！”
随着李耀的一声令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透明波纹席卷开来，直接笼罩住方圆十公里的范围。
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李耀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他闭上了眼睛。
鬼王视觉之下，任何低于李耀等级的能量生命体都会直接显出原形。
这是李耀的凭仗，也是来到梁波死亡现场的主要原因之一。
可是……
四周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怎么搞的？我&*%￥……”
李耀一边骂街，一边对离姬问道，“里脊肉，这什么情况，难道梁波的鬼魂等级太高，屏蔽掉了我的扫描磁波？”
离姬的声音在李耀的脑海中回荡开来，“我的王，根据王权感知收集到的能量波动痕迹，我的计算单元分析，有百分之八十一的可能，梁波的鬼魂已经被人捕捉过了，准确来说，是吞噬。”
“什么？”李耀的眸子狠狠缩动，他失声道，“难道还有人和我一样，也有一个鬼王自我养成器？他抓走了梁波的鬼魂？”
在这一刻，李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渊。
“吸溜吸溜……”
离姬一边吃着虚拟的棒棒糖，一边懒洋洋的回答道，“那是不可能的，鬼王自我养成器需要非常强大的处理器才能完美运行，包括碳基文明，也就是你们人类文明的父文明在内的诸多文明，都还没有创造出这种处理器的能力，所以，鬼王自我养成器，注定是不可复制的。”
“那你是怎么造出来的？”
“意外。”
离姬如实道，“在我诞生之前，地府工业大学和冥界第一科学研究院，共同主导研发先驱者能基处理器，失败了无数次，推出了六个原型，但都没有做到完美智能化，深度学习功能，和无限计算力这三个基础点。”
“后来冥界第一科研院退出，地府工大独立研发，因为一次实习生的不规范操作，实验室爆炸湮灭，但却让我意外诞生。”
简简单单的阐述之下，离姬就把自己的诞生说的明明白白。
李耀弱弱道，“科学研究院，在这种名字前面加上冥界，感觉怪怪的……”
“人类是碳基生命体，而且所创造出的碳基文明还处于十分原始的状态，这主要是受限于你们所在的三维空间限制。”
“而包括鬼魂在内的能量生命体，先天就有可以自如的穿梭在三维空间和四维空间之间的优势，所能够创造出来的能量文明远比碳基文明更加先进和繁荣。”
离姬一边解释，一边纠正道，“所以，我的王，请收起你那狭隘的偏见。”
摇了摇头，李耀不再纠结于这些问题，他直接道，“那是谁吞噬了梁波的鬼魂？”
离姬道，“有很多的可能，我之前告诉过您，能量生命体想要进化和生存，就必须吞噬能量，而鬼魂，恰恰是一种十分美味且丰盛的餐品，您可以想象一下，满大街都是会行走的烤鸭，那么……想要查出其中某一只烤鸭是被谁吃的，这很难吧？”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是附近的能量生命，都有吞噬梁波的可能？”李耀道。
突然，李耀的脖颈一凉，浑身炸开一片的鸡皮疙瘩！
离姬叫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