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瘦文顶着一头血,“文哥,你头没事吧?能把住轮子不?可千万别撞了,我这好日子刚刚开始呢!”
瘦文一手把着方向,一手点着,“你们几个大傻逼,我真是服了!剁手的剁手,捅刀的捅刀,你们是真钢硬啊!”
“草!哥,你是真会说话,我可没胆子拿瓶子碰头顶,这万一砸成傻瓜了,我才冤呢!这少一个指头,能活,没了脑子,我可活不了!”
瘦文摇摇头,“所以说你们才是傻逼啊!啤酒瓶子,碰头顶,有技巧的,得用瓶肚子,这中间的玻璃,是最薄的,人的颅骨,又是最硬的,你只要有准备,是个人,都能开酒瓶子,我这血,是故意的,用茬口划了一下,看着吓人,其实就破了层皮!那像你们,都少不了做手术,能接上都够呛!”
“草,哥,你是不是练过啊,这说的好像你捱了不少瓶子似的,你就吹吧!”
“草,我还真就没吹,我也真是练过,不仅有瓶子,还有砖头,方子木,没少了遭罪,我还真是有点怀念,以前在学校里……”
“啊?!你们什么学校?这也太暴力了,你不会是每天都练挨揍吧,哈哈哈哈……”
“说了你也不懂,武校,警……经常打来打去的!”——瘦文差点说秃噜了嘴,把警校给吐了出来!
四人团队,虽说带了伤,心态却很放松,因为终于脱了江湖这条道,手里还有俩钱,可以盘算以后新的生活了!
沈金山最近一直很忙,烂事一桩桩的找他,他疲惫的钻进车里,“草,我以为走了王虎,咱的日子绝对的一马平蹚了,没想到,接替王虎的俩外路人,关系也有,钱也不差,竟然比王虎还高上一个层次,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老寒一侧脸,“烂事儿,我看了,都是些边边角角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他们这么弄,不过是显显实力,亮亮肌肉,好跟咱谈判,好拿价,我觉得,他们也不想跟咱死掐,是吧?!”
“嗯,是啊!越是混乱,越意味着没有大事,越是平静越是危险,我怎么忘了这茬了,王虎搞的动作,都是忍了一半年,折了老薛诸葛,咱这一通组合拳,怼跑了王虎,折了他的飞龙团队,朋子哥俩,挪走了王龙耀,武局,等于干死了他一大半的关系,也是啊,这点破事,真算个鸡.巴毛了,哈哈!”
沈金山想通了,也不再纠结了,嘴里哼哼着小曲,晃着腿,很舒服的一躺,打算眯一小觉。
“嗡嗡嗡”,一阵引擎的咆哮,一台黑色的二手卡宴,一下子跟沈金山的车并上,隔着车窗玻璃,声子,狰狞的笑着,冲着沈金山他们比着中指,“我草死你们!你摆正了,准备去死吧!!”
“砰”的,声子一打轮,对着沈金山的大奔,就是一下……
“泚泚”的,大奔被挤地擦着中间的护栏,火星子乱窜……
“刹车!拉手刹!他妈的疯了!!”
“快!拐弯!改道!……你哆嗦个啥!!把着轮子,加油,跑,你还不会啊?!!”
“嗡嗡嗡”的,声子,一个原地调头,大脚油门,又追了上来……
“他妈的,他什么车啊,这么速度?!”
“他这是要办咱,改装了吧!……再跑下去,咱也跑不过他,他这是抱着咱一起死呢!”
“往警局那边打把,咱今天就抱着警察大腿了,我就不信他见了警察不哆嗦,草他妈好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飞也似的,呼呼的窜到交警队的大门口,沈金山的车刚刚停下,声子的车就怼上了,“嘭”的,卡宴搓着轮子冒烟,挤着大奔横着跟马路牙子亲密接触,来来回回的,声子换着档,继续的用车头碰撞着,直到车子熄火冒着热气,他才一脚蹬开车门,踩着机器盖子,跳到沈金山的座车上,就是一阵乱蹦乱跳,胡乱的砸着,最后,他还不过瘾,抱了一块半头砖,对着车玻璃又是一通拍……
“滚下来!来啊!你们不是挺本事啊?!怎么怂了?!下来啊,别他妈的装死孙子!!”
老寒气的连续的拉着车门,最后索性隔着气囊,对着剩余的车玻璃就是一个肘击,“他还没完了!看我不下去弄烂他的逼嘴,缺折了他一双贱手,我他妈的就不信了,三个人能被他一个堵住,不敢动了!”
沈金山一拉老寒,“这是警察门口,你下去做什么?!让他瞎跳跶吧,有力气跳一宿呗!我就坐车里看着!”
“你看着吧!我说什么也得下去,我受不了这气,坐牢,我也要跟他打一架!”
司机也说道,“沈总,咱下去吧,车头冒烟了,万一要着了,车里太危险!”
“草!那就你俩一起,给我揍,我坐石台上给鼓劲!”
司机刚一伸头,“砰”的,一截半砖,就给他头上来了一下,老寒也没好多少,被声子一头顶着,一个搂腿抱摔,给摁住骑着,“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老婆拳——一人拼命,百人难敌!
当声子被四个警察一人一条胳膊腿的压摞似的给摁到地上,他还挣扎着,露着脑袋破口大骂,“……姓沈的,你等着,只要你不杀我,我跟你没完!还有你的狗们,都等着我的!你弄我兄弟,我就弄你们全家,啊!!!”
当晚,王虎的律师带着资料,就把声子领走了,因为医生的证明上写的清楚,声子患有严重的躁狂症,间歇性的精神病,并且,事发时,超服了过量的镇静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