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机器人,你做过改进,可以不用遥控装置来控制吗?”何芳问道。
“没有做过改进啊?就是原来的样子。”袁园给何芳问得一愣,“不用遥控装置来控制?怎么可能?”
“可是……我看到徐渊就没有用遥控装置直接控制那个钢笔机器人。”何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而且那个机器人表现得特别灵敏,和我以前看你操作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根本看不清它的动作……”
听了何芳的话,袁园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不可能!”
“还有一件事,袁园姐,你觉得……徐渊他这个人,象是很能打的样子吗?”何芳又问道。
“他?能打?瞧他那单薄的小身板,和能打根本不贴边好吧?”袁园脸上现出了不屑之色,“你怎么能把他和能打联系起来?”
“可我亲眼见过他把一个……流氓踢飞出去,有十多米远啊!”何芳说道。
“把人踢飞出去十多米远?你当他是李小龙啊?”袁园皱起了眉头,“等等,你说你亲眼见过?”
何芳用力点了点头,“他还能用一颗小石子就把人打倒,在很远的距离。”
“呵呵,看来我们的小老板是个‘超人’啊。”袁园认定何芳看错了,笑了起来,“何芳,你可是捡到宝了啊!”
“没觉得。”何芳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倒是觉得,他比你原来的那个强一些,”袁园递给了何芳一杯咖啡,“你自己对他的感觉呢?有没有好感?”
“好感当然是有,但是……”何芳将咖啡杯捧在手里,“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总是有危险的感觉呢?”
“以前你和那个人相处的时候,也这么说过。”袁园笑道,“你啊,心里面那个人的印记太深了,还是现实些,咱们这个徐渊我觉得人比较单纯,还是挺适合你的,好好抓住机会吧。别叫人抢去了再后悔。”
何芳笑了笑,将温暖的咖啡一饮而尽,“我会注意的。”
此时的徐渊在工作室里全身心专注于微型战斗机器人的制造中,并没有想到何芳和袁园会在背后谈论自己。
徐渊在阿尔法芯片的帮助下制造的新式微型战斗机器人的体型比袁园给他的钢笔机器人要小得多,直径仅为2厘米,只有一个大号钮扣大小,形状也是钮扣状,有四条螃蟹一样的肢体,采用高强度轻质合金制造。在设计它的四肢时,阿尔法芯片借鉴了刘立辉的那件武器的纳米链状结构,使这种钮扣机器人可以有如手术刀般的轻易切开人的喉管,并且行动极为灵活,而且在必要时它还可以将四肢转变成旋翼,拥有飞行功能。由于采用太阳能电池设计,这种机器人的自主持续行动能力也异常强大。
由于袁园的工作室设备仪器和材料有限,徐渊以最快的速度也只制造了四个新式微型战斗机器人。为了能马上给家里提供保护,也为了不影响袁园工作,他造好了这四个机器人后就停手了,并马上将它们投入了使用。
由于这四个微型机器人在行动时非常象家乡的“嘟噜蟹子”,于是徐渊给它们命名为“嘟噜”机器人,分别为“嘟噜”1至4号。
虽然用于保卫工作的“嘟噜”机器人成功出世,但如何将它们投送到千里之外的家乡,徐渊却有些犯愁,但阿尔法芯片却给出了他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
阿尔法芯片的解决办法很简单:让它们自己去。
徐渊没明白阿尔法芯片什么意思,要知道让这么个小东西自己走路或是飞去自己的家乡——那座东北边境小城,得花费多少时间啊。但阿尔法芯片告诉徐渊并不是完全让这些小家伙们自己走,而是让人带着它们走。
为了能让徐渊更好的明白是怎么回事,阿尔法芯片干脆操纵“嘟噜”1号立刻出发。徐渊看到“嘟噜”1号闪电般的从窗户跳了出去,变四肢为旋翼,向前飞去,到达公路上空后,便降落在了一辆前往火车站的汽车上。大约一个小时后,汽车到达了火车站,“嘟噜”1号钻进了一辆前往东省省会盛阳的高铁,四个小时之后,高铁到达了盛阳,“嘟噜”1号又在盛阳车站上了去往徐渊家乡安凤的高铁,一个小时后高铁到达安凤,“嘟噜”1号又上了公交车,用了不到20分钟,到达了徐渊的家,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房间里。
看着“嘟噜”1号传回来的家里的熟悉图像,徐渊一时间感到无比亲切,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一样。
在确定了家中一切平安后,徐渊把“嘟噜”2号带在了身上,随时备用。他安排“嘟噜”3号前往他所任职的银行,“嘟噜”4号则被他安排留守实验楼,保护汪复何芳等人。
忙活完了,天色也有些晚了,徐渊对占用袁园的工作时间表达了歉意,袁园并不在意,反正工钱徐渊是照付的,材料钱也是徐渊的,她就当给自己放了带薪假了。
而对徐渊来说,这次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除了白泽实验室之外,他要想自己设计制造一些东西,最好有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不为人知的自动化程度很高的工作室。
徐渊知道,建立这样一间工作室,花费肯定不小,而他现在虽然有一个亿多的资金,但目前还不宜把动静搞得太大,等在白泽实验室的项目有了收益之后再悄悄实施也不迟。
“对了,何芳要去看她姨姥姥,徐渊你要是回去的话,就送她一段吧。”袁园说着,喊道,“何芳!徐渊要走了,你不跟着走吗?”
“对啊对啊!我也走!刚才忙活得都忘了,谢谢袁园姐你提醒!”何芳说着,风风火火的从工作室里出来,跑去换衣服。
送何芳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正式地黑了。刚出门的时候,两人都有一点局促,两人都急切地想找些话来消除对方的紧张,这样一来,都知道对方愿意使自己放松——他们突然明白,他们达成了某种甜蜜的默契——在对方面前不必装样子,接下来的短暂沉默,使两人都处于一种不可言说的快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