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荡然,落地即化。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布满树和屋子的霓虹灯、商圈中央的七彩喷泉,把整个双庆市弄得如梦似幻。浪漫是今晚的主旋律,男男女女手牵着手走在街头,万家灯火,街上熙熙攘攘,一切的喧嚣声在此刻都是乐章。
不过,葛小伦虽然有一个足够漂亮的女友,却无法享受此刻,他生病了……发烧,41度多,贼难受,头又晕又痛,身子也软软的,配上他巨帅的脸蛋,活脱脱一个“萌妹软腰易推倒”的典型。
双庆市(就是重庆,我的家乡)军医院,葛小伦瘫软的坐在医院冰块的板凳上,看着那绝美的,忙碌的身影,有些血丝的眼睛便有了精神,嘴角也是傻傻一笑。
只是彦望向葛小伦的目光又心疼又担忧,那双雪白的大长腿也不禁加快了几分。
挂号——葛小伦是军人,在军医院就医理应优先看病。不过以彦的高傲,大概会觉得那些人更需要提前看病,所以不会使用这个优先权。可是对于彦来说,凡是与葛小伦相关的事,便能让她拿出为天使卖命的精神。
前台的护士小姐姐见一个人突然插队,本想说几句,然后就被彦的颜值惊呆了,然后彦就伸出玉臂,递来了一张军官证,前台小姐姐翻开一看,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当机了——葛小伦,男,25岁,中将。
“首,首长好!”前台小姐姐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葛小伦叹息一声,幽幽道:“别喊了,我在这儿。”
前台小姐姐“突”的一下站起身来,朝葛小伦的方向看去,就再也没能移走目光。
葛小伦的身材比利挺不错,个头高,腿挺长。极帅的脸庞病怏怏的,略显柔和,鼻梁高挺,大眼睛还痴痴的望着自己。
不得不说,这位前台小姐姐对葛小伦的眼神有很深的误解,其实吧,葛小伦在看彦。终于,彦拿到了挂号单,拉着葛小伦的手,想走快一点,又怕葛小伦感觉不舒服。
葛小伦弱弱道:“彦,你的掌心是湿的。”
彦没有理会葛小伦的玩笑,在不经意间又稍微用劲握了握葛小伦的手。
因为的夜晚,所以他们只能看急诊,而急诊往往面临着医生少,病人多。
当葛彦来到急诊室门口时,急诊门外早已围着一群人。彦带着葛小伦挤进急诊室,把挂号单和葛小伦的军官证交给医生。
老医生看了葛小伦的军官证后也是眼皮一跳,把正在就诊的病人看完了,就走出急诊室朝等待就诊的人们道:“军医院,军人优先,还请谅解。”说完,便关闭急诊室的门。
老医生和蔼道:“同志,你这是得的什么病,把不舒服的地方和我说说。”
葛小伦还在想,彦就抢先道:“他今晚和我说他不舒服,我一测他的体温,都41.3℃了。他的身体很躺,头很晕还有些痛,喉咙也有些出血。”
彦边说着,老医生的双手的键盘上挥舞,那手速,真的是快。
老医生神情严肃:“我判断你是发烧,估计是病毒引起了,但你还需要测他是不是被流感传染了,那就先抽个指血吧。”
说完老医生把打印好的付费单交到葛小伦手里。
彦付完抽指血的费用,再次使用军人优先的权利排在前面,葛小伦把脑袋放在彦的肩膀上:“我怕抽指血,怎么办。”
彦俏脸一红,“你在抽指血的时候,我就亲你一口,这样你就不怕了吧。”
葛小伦不愧是军人,哪怕烧成这个样子血项也不低,证明真男人葛小伦还扛得住!
开了药,葛小伦提议在医院就把药吃了,美其名曰:“磕药要趁早。”然后,就不管彦的劝阻,带着彦去享受圣诞节了。
“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我还高兴得起来吗?。”
“别嘛,我可舍不得我的媳妇在高兴的日子里为我担忧。”
“……哼!”
“嘿嘿……mua”
“干什么你,还想把病传染给你媳妇是不是?”
“那样就好了,我找医生办住院手续,我们要住一个病房哦。”
在葛彦的对话中,公交车也把他们送进了商圈。
一下车,葛小伦就精神百倍,指着天空,向彦兴奋道:“看,飞碟!”
彦不屑于接这种幼稚的梗。
葛小伦见彦没反应,又道:“你看看嘛!”
彦抬头,夜空中,绚丽多彩的烟花齐齐绽放,缓缓掉落的火花带着一道道光痕。倘若稍微将观看高度放低一些,就会看到空中还有孩子们的玩具飞上去,掉下来。
彦扭头,发现葛小伦看得如痴如醉,笑道:“别看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说到小孩二子,彦自己也是一阵恍惚,只听见葛小伦在自己耳畔轻声道:“我愿做你一生的小孩。”
满街华灯,人群络绎不绝,还有特制的莲花灯摆在地上,星罗棋布,装点了整个广场和商圈。
葛小伦拉着彦走入其中,彦才发觉原来世界还可以这样美。可能是吃过药的原因,葛小伦感觉自己好了很多,拉着彦又是买荧光棒,又是吃糖果冰激凌,在电玩城里打电玩,到服装店试衣服,彦也给葛小伦买了一套加绒的运动服,和一个篮球。
葛彦和其他情侣一起等待着彩虹喷泉的到来,看到七彩的水柱冲天而起,大家一起欢呼雀跃着,相拥着。彦的俏脸带着一丝幸福的潮红,葛小伦原本苍白的脸也红润起来。
半夜,葛彦终于回到了家。洗漱好,彦特地给葛小伦参了一个热水袋。铺上厚厚的被褥,大被同眠,相拥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