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对我们现在有什么帮助呢?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不是你说的那个事,而是另外一个事,这两者之间是没有任何牵连的,所以你一定要明白,兄弟。”
“说真的,我确实不太明白,可有的时候吧又很清楚,你说我明天如果去那个地方的话,会不会被别人说成是傻子呢?”
“你如果不去,别人会更说你是傻子。”
“反正我就是上也不行,下也不行了,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了呗?”
“你说的这个很对,所以你要怎么去考虑这个问题呢?”
“我也讲不清楚,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对不对,反正说来说去,我现在已经迷糊了,我感觉非常的困惑,或者说,人生无望了。”
“你这是一个阶段,冰冷的阶段很正常的,我相信你以后会茁壮成长的。”
嘿嘿!话又说回来,来这也挺幸运的,跑这么远还能遇上个鬼姑姑挺好。
我在路上不敢停留,怕姥姥担心,这会儿肯定到处找我呢。
我就这么光着脚丫近乎小跑的,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刚进胡同,就见丑牛,石蛋,柱子和我姥姥向胡同两头张望。
石蛋,柱子,丑牛见到我后高兴的欢呼着鬼羔子向我跑来。
真庆幸偷瓜四人帮都安全返回,但我却少不了要被姥姥一顿训斥,当然我也会编个美丽的瞎话蒙混过关。
当石蛋等人散去,我和姥姥吃早饭时聊了起来。
我向姥姥试探性的问起有没有个侄女。
姥姥说,没有。
她娘家只有一个侄子。
我没有跟姥姥透露什么,只是问问。但这样足以让我更确信姑姑是鬼,而且与俺娘有直接关系。
为解开迷雾,我吃过早饭,跟姥姥说我要学习,就匆匆进了我的卧房。
家里共三间房,我和姥姥各一间,当中一间当厨房,一边一个灶台,二虎把门式。
我搬个马扎,坐在我的破木床边,翻开了姑姑给我的笔记本。
姥姥见我学习,脸上透着欣慰。
姥姥虽不识字,但她却懂得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
字写的一般,顺风倒,典型的女子写法,但还能看清。
这本笔记虽年数不少了,但保存的相当整洁,这充分的说明了它主人对这本笔记相当的爱护。
我又掀开第二页。
我看了这段话,虽不真太懂,但对我一个十五岁的年龄来理解,那也是一个很美的画面。
我不由得自语:“嘿嘿!闹了半天50后也挺浪漫啊!”
这字体太大,小小的页面容不下太多字。
我又翻一页,上边写着:
这段话的下边还画了一对鸭子……
噢!不对!应该是鸳鸯。
“这是一对恋人啊!”
我接着翻了一页。
我看后有点儿害羞,自语道:“弄这干啥,真肉麻!”
我又看下面画了两个人,都被打上了X号。
“他娘的,这鬼真不是东西,真该死!”我骂着可又一想鬼本来就是死的,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才对。
“娘的,这个于青峰也不是个东西,这种约会也能失约吗?妈的!这不是害人嘛!”
我的心情一下从高空跌入低谷,开始为枣花不平。
我压住心中怒火,又掀了一页。
后面还画了个女人在掉眼泪的画面。
“鬼羔子,咋这么刺耳?别人不也叫我鬼羔子吗?”我开始有些怀疑,继续往下看。
这一页仅一句话。
下一页:
下一页:
下一页:
下一页:
啊——
是我?!
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是我?!
是我娘?!
我看到这里当时就傻了,我的鬼羔子绰号,是源于我那混账的鬼爹呀!
那晚上见到的鬼姑姑是谁?
她怎么会有我娘的笔记本呢?
或许当我知道这一切以后,我该是内心膨胀,轰然大喝,不能接受等一系列痛苦不已的表现。
可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是,我还是那么有理性的去考虑问题,去适当的愤怒。
也许是我从小到大缺失的这些感情,才导致自己添上了麻木的诟病。
是不是村里人都知道我娘的这段遭遇啊?要不我姥姥说我一生下来就有人叫我鬼羔子呢?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人们对我是褒义呢,闹了半天这是在骂人啊!
奶奶的!我这不是傻傻的让人骂了我十五年嘛,太气人了。
我想着,生气的把笔记本狠狠的摔在床上。
但又一想,不对啊,人们对我称呼没有恶意啊,村里老人喊我的时候都很亲切啊。
再说石蛋他们也没有那意思,他们也许不知道我的身世呢。
唉!是我多想了。
怪只能怪他娘的那恶鬼,你他娘的欺辱俺娘干啥,还有那该死的于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