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是在快中午的时候,暴虐帝才操控着杜雨泽的身体回到了金码头市市区。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显眼,他从一个不幸的路人身上扒了一套衣服,还从一辆货车上抢走了一顶帽子。
当然,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暴虐帝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麻烦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找些事情来忙活。
戴着帽子藏起绿发的杜雨泽走在街上,除了一小部分的人对他稍有注意之外,大部分的人都不像之前那样一直盯着他不放了。
暴虐帝故意在城市人较多的地方转了一会儿,他想听听人们的舆论都是些什么内容。
也不知道在金码头市城郊外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已经传进城区了。
接连几次的爆炸总应该多多少少让城区的居民感到恐惧吧暴虐帝这么想着,一点一点地收集着情报。
然后,调查的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城区里的居民们百分九十九都在着“金水郡隔离区”还有“全帝国征兵”的事情,剩下百分之一的家伙们则是在杞人忧天。
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家伙在讨论刚刚发生在城外的事情
“明明是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竟然没有人一个关心吗”
暴虐帝感到不可思议。
正常地来说,这种事情应该很快在市区流传起来,然后不断地被夸张化,或者被政治目的利用化。
可是现在竟然没人关心这件事情
纳闷的暴虐帝慢慢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走着。
他脑袋稍微往下低,他正在思考些什么。
“不对不是没人关心难道说”
想到了某种可能的暴虐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难道说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刚才在城外发生了什么吗”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事实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金码头市的居民并不是不关心这件事情,而是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为了验证自己是对的,他直接拉住了街上的一个陌生人问了起来
“喂,你知道刚才城外发生了爆炸,炸死了很多人吗”
“什么”那个被他拉住的路人吓了一跳,脸上完全是一脸的茫然。
“你竟然不知道死了好多人”
暴虐帝已经从这个陌生人脸上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他故意又说了几句,然后放开了那个陌生的路人。
他快步地走在街上,他的大脑正在飞快地转着。
“奇怪。”
暴虐帝明明记得自己在逃离现场的时候,已经有治安官在那附近了。
是他跑回来得速度太快了吗那些治安官还没回来,所以这个事情才没能在金码头市传开吗
暴虐帝觉得这个说法可以说的通,毕竟突进可要比那些四个橡胶轮子的怪物快得多。
但是他心里还是感觉怪怪的。
暴虐帝站在原地,抬头看向天空。
他现在忽然有一种被关进“罐子”里的感觉
有种窒息的感觉。
虽然“为什么”他也不说不出来。
“哼。”
他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往常的锐利。
暴虐帝讨厌这种感觉。
他把两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然后继续低着头在街上走了起来。
杜雨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操控这具身体,暴虐帝可以感觉到他在沉睡着。
“该死的小子”
暴虐帝的眼神凶了起来,一个路人被他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暴虐帝的眼睛突然一亮。
在前面的街角处,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厚厚的眼镜的老人正在看着手里的地图。
“那家伙好像叫德拉来着”
暴虐帝在杜雨泽的记忆中“翻找”了一下,然后就找出了他的名字。
这老家伙在这里干什么暴虐帝十分地好奇。
他加快了步伐向前走,不过一阵人群走过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等人群走过之后,穿着白大褂的老帝国医师就这么消失了。
“真倒霉”
暴虐帝不爽地说着。
不过,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弃寻找德拉的。
他的手一伸,接连两次的突进发动之后,他已经站在了德拉刚刚还在的路口。
然后,眼前的场景一下子让暴虐帝吃了一惊。
“什么”
他原本以为德拉是向其他什么地方走,然后离开了这里。
可是
“死路怎么可能”
除了他过来的那个方向之外,他的左右和前方都是一条十多米的就到头的死路。
他环顾着四周,却不见德拉一丝一毫的踪迹。
也就是在发现这个诡异的情况的瞬间,暴虐帝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德拉德拉”
他高声地喊了两声,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但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谁”
只是瞬间,暴虐帝马上让红色的灵能爬满了自己的身体。
他亮粉的眸子看向了左边的街道,在这个小巷子里,有“什么”在动
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在地上蠕动着而暴虐帝一开始是根本没发现这玩意儿的存在的
“突进”
暴虐帝直接让自己瞬间移动到了那玩意的旁边。
被红色灵能包裹住的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团正在蠕动着的玩意儿。
“这是口袋”
他看到了在这个椭圆形的一端,有一个打着的死结。
这是一个装着什么玩意儿的袋子
“不可能,吾刚才明明没有看见它这个袋子在之前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暴虐帝再次确认了一次,他之所以刚才没看见这个黑色的口袋,正是因为这东西之前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在暴虐帝的自言自语之后,这个黑色的口袋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暴虐帝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不好”
暴虐帝想要拉开和这个袋子的距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吼”
一声嘶吼声响起,一个黄色的动物忽然撕开了袋子,直接对准了暴虐帝的脖子咬了上去
“既然躲不过那你就去死吧”
嗡
暴虐帝也不再躲闪,他的拳头对准了那个动物的脑袋直接砸了下去。
可是,就在那只动物要被劈开的时候,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这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