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都山秦,楚,韩三国交界处
“启禀仙师,这暴雨来的突然,矿洞好几处都塌方了,这个月的产量怕是会降低上不少。”一名肤色黝黑的矿工,对着一名衣着净白的年轻修士恭敬的上报,两人之间一黑一白差异明显。
年轻人看了看不远漆黑矿洞不耐的说道:“我派素来不拖欠你们银钱,你们也应当尽力干活,快些排水早日开工。”
闻听此言黝黑的矿工,笑的谄媚连声称“是”。
此时矿洞中,走出另一名肤色同样黝黑的矿工,手里似乎攥着什么,来到了白净修士面前双手奉上手中之物说道:“启禀仙师,在矿洞内塌方处,发现了此种矿石。”
白净修士顺手两指夹起,猛然间两眼精光四射略显激动的说道:“这等矿石有很多嘛?”
矿工老实回道:“从塌方出看确实有不少”。
修士把玩着手中灵石,心中暗喜“不曾想到,在这绿岩晶矿脉中发现了灵石矿,这可是奇功一件,上报宗门定能得到不少赏赐。”
想罢一挥袖袍一句:“尽速开采”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两个震愣的矿工,茫然相对。
“驾,驾,驾”一匹骏马四蹄飞踏从官道上疾驰而来,马上之人紧甩马鞭,看似甚是着急的样子,连已湿了半边脸的汗水,都没空去擦拭一下。
“吁”纵马之人狠狠一勒马缰,骏马前踢高高扬起,那人随即下马,拱手对路边一位村民问道:“敢问您知道刘恒山刘大夫,住在哪里嘛”。
此村民被方才骑马之人的纵马之姿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骑马之人已从怀中掏出了二两银子对着那村民再次问道:“可否告诉在下刘恒山刘大夫住在哪里,这些银钱就是你的了”。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银子。
“哦哦,你说刘神医啊,知道,附近的人都知道”。刚回过神来的村民,双眼放光的直盯着眼前的银子,一脸讨好道。
“在哪?”来人甚是急切随手就将银子先抛入了对方手中。
“从这往东,看见第一座山坡,坡前有一颗很大的槐树,绕过槐树你就能看到一条通往半山腰的小路,走上个半刻钟就能看见了,坡上啊就他一家人家很好认的”。
“谢了”话音未落来人上马挥鞭,扬尘而去。村民看着手中的二两白银,笑的见牙不见的也继续赶他的路去了。
“大槐树,在这”。骑马之人很快的就找到了这里,下马之后看了看这棵参天大树,将马随手栓在了路旁一颗小树之上,便绕到了大槐树之后,沿着小道狂奔而行,此人身手相当敏捷绝非一般的练武之人,不肖片刻便登上了半山坡。
这片山坡中间是一个大平地,相当广阔少说也有四五亩的样子,一上到此地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颇为大的院子,院子内开垦有两亩田地,看上去种的既不是粮食,也不是蔬菜瓜果,却是一大片药材。院内有三间房舍中间最大的是一间木屋,左右各一间小竹屋,院内正有一名少年在为药田翻土。
“啪啪啪”,“请问这是刘恒山刘大夫的家嘛”来人在院门之上叩了三声询问道,神情却是放松了不少,心下却是暗自庆幸,“有人在就好。”
“正是,敢问您是哪位”。少年放下手中锄头走向院前。
“在下北凉王架下一等侍卫风啸行,特来请刘大夫移驾王府为我家王爷治病”。风啸行抱拳躬身施礼道。
“家师年事已高恐不能远行。”还想说什么的乐诚突然听到屋子内刘大夫传来一句“让他进来吧”。
闻言乐诚不敢怠慢微一躬身,摆了个请的姿势。便引着风啸行进了中间的木屋之中。
风啸行一进到屋内入目就是地上石碾,石臼,碳炉,药罐等一大堆制药器材,穿过外间进入里屋一眼就看到一张木榻,榻上躺着一位老者,正是刘恒山刘大夫。
紧走两步,“在下北凉王架下一等侍卫风啸行,特来请刘大夫移驾王府为我家王爷治病”,这次风啸行是单膝跪地的抱拳说道。
“哎哎,快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可担不起你这般大礼,阿诚,快扶他起来”。刘恒山显然已经行动不便了,只能让乐诚来代行,乐诚却是眼明手快,一听到师傅说话就上前一步把风啸行拉了起来。
这一拉风啸行暗暗吃惊这少年人看似瘦瘦弱弱好大的力气啊,又不禁的多看了少年几眼,虽以起身但还是一个抱拳弯腰行礼的姿势。
“多年前我与北凉王到有一面之缘,也算是个好人,他到还记得我这个大夫,没想到啊”。刘恒山悠悠的说道,眼中似有追忆。
“这样把,我这身子骨是真的去不了了,让阿诚陪你去吧,他一身医术尽得我所真传,如果连他也治不好的话,即便是我同样也无能为力,风侍卫你看如何”。眼中流露出笑意的刘恒山说道。
“这。。。。。。。”风啸行似有所顾虑。
刘恒山看在眼中又开口说道“你尚且安心,阿诚的医术精湛着呢”。
“也好”风啸行一口答应道。
刘恒山向乐诚招了招手便道:“过来”。
乐诚便应声向床榻走去,“师傅有何吩咐”,躬身问道。
“莫要在他人面前使用法术,切记,切记。”附耳轻声说道,转而又提了些嗓音“王府什么都不缺,你只需吧针包带上即可”。
“是师傅”乐诚领命拿了床头柜中拿了针包就随着风啸行一同出了院子。下了坡,二人同乘一骑飞驰而去。
北凉州第一大城丰城
一道朱漆大门,两边各有一尊镇宅瑞兽,旁边八名戴刀侍卫分列两厢,中间却是一名看似管家模样得中年人,焦急得来回踱着步子,还不时得抬头远望巷口,此时已接近黄昏,晚霞余晖甚是刺眼,那管家模样之人忽似看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得盯着,见远处飞来一骑,便展颜而笑。
待骏马临近,“风侍卫,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是”看着风啸行背后得少年似疑惑,管家模样的人似不解的问道。
此时的风啸行已甩登离鞍一个漂亮的“燕过流水”侧身丝毫没有触碰到背后的乐诚便以下了马,正欲伸手。
听到了管家之言,一边搀扶乐诚下马一边恭敬的回道:“秦管家,这位小哥是那刘大夫的真传弟子,医术了得,刘大夫举荐的他,想来定能治好王爷的病,刘大夫年事已高,已经卧榻在床,行动不便。
若不是这年轻小哥,我这一骑恐怕带着刘大夫回来至少还要两日行程呢”。似有些庆幸的说道。
闻言秦管家郑重的审视了这少年几眼,只见这少年约么十三,四岁年纪,身着粗布麻衣,一副短打模样,脚蹬一双草鞋,皮肤微黑,有些瘦弱,虽说不上丰神俊朗。
但也不似那乡野村夫的憨直之态,两眼有神带有笑意,还有着那么一股未退的稚气,头上随便束了个发髻用一竹管固定着。倒也是个耐看的人尔。
此时秦总管已疾走两步一脸殷情来到了近前,客气的对乐诚说道:“那就劳烦小哥了,请随我来吧。”便自顾头前引路,而乐诚紧随其后,一前一后走入了王府大门。
一路穿堂过院,很快的就来到了内院一栋精致华美的阁楼之前,门前有一对婢女恭候在侧,一见秦总管二话不说,轻推房门,后又回到门侧静立在原处。
乐诚由秦总管领着跨过门槛进得门去,停在七彩琉璃屏风前,只听秦总管沉声问道:“刘大夫的嫡传弟子乐诚已经请到,可否为王爷请脉?”
屏风后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快,快有请。”秦管家这才用一个请的手势将乐诚引进了内堂。
内堂有一紫檀木雕花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床边坐着一个。床上躺的看似五十多岁,双眼紧闭,脸有黑气,嘴唇发紫,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床边坐的一个身穿紫色绣丹凤朝阳华丽云锦拖长裙的妇人,虽生的花容月貌,但也难掩脸上的菜色,应已有数日未曾好好休息,手上还拿有锦帕不时为床上之人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滴,听得乐诚入内,妇人转身看来,轻声说道:“你便是那刘神医的弟子?”
乐诚连忙躬身施礼道:“草民正是”。
妇人柳眉微蹙,上下打量了两眼心底暗恼“怎得如此年轻的一个娃娃,罢罢就算病急乱投医吧,想必那刘神医名气教出来的徒弟也不会差到哪里。”想到这里方才脸色稍缓,素手一招道:“来先来给王爷诊脉吧”。
乐诚应声上前坐在床沿处,垫上枕包,三指轻搭脉门,少顷又掀了掀王爷得眼皮,即又捏开颌骨,看了看舌苔,随即拿出怀中银针,扎向檀中,片刻后将针拔出放在鼻下轻嗅。
开口道:“是中毒,但这毒有些奇特,可否容我取血一验”。
侧脸看向那美艳妇人,妇人毫不犹豫点头应允,对外呼道:“准备刀,碗”。
“是,王妃”也不知是谁应了一声,很快就有小厮取来了刀,碗。
乐诚也毫不客气只将刀在烛台之上烤了烤,就在北凉王爷得手腕处割了个口子取血,指待取了小半碗血后便帮其包扎起来。
此时得乐诚两指捏了血浆,在食指,拇指间研墨般揉开,第二次放到鼻下闻了闻,又用舌尖轻舔。起身又从怀中取出,数种药粉,依次倒入,盛血小碗之中,直至碗内血液,“咕嘟,咕嘟”如煮沸开水般翻腾。
这才了然得说道:“是血鸠,这是麒麟香加佛手兰得混合毒物,虽不能立马致人于死地,但会慢慢耗尽人体内精气,败血而亡。”
“可还有救?”北凉王妃急切得问道。
“有,这毒虽好清,但这调养颇为费时,我可立刻为王爷施针,但还需一名内功卓绝之人帮忙护住王爷心脉.”乐诚缓缓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