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呈……”
曼夕躲在暖暖的被褥里,想到了昨天的衣衫都扔在了池子里,望着屋顶发着呆……
两手握着被褥遮在下巴处,弱弱的说,
“怎么起床……我……没有衣服……”
夜占呈侧着身将她搂了过来,贴着她的后背,伸手将她妥妥的环进怀内。
“……”
“嘘……让我抱会儿……”
如此,安静的呆着,良久……
“这次放过你……”夜占呈贴在曼夕的耳边轻语了一句,曼夕羞红了耳根,看着他起了身,
“我去属院给你取衣衫。”
“你穿什么……”
“这四园里他人是进不来的,自然是无法差人送衣物来,所以昨夜我已将衣衫放于暖炉边烘干了。”
夜占呈走过去,边穿衣衫边说着,
“在这乖乖等我,一会儿就给你拿来。”
说着,拂开她的发丝在额头着印了个吻,便出去了。
留着曼夕独自在厢房内,春心雀跃。
她笑了,笑的很甜,很甜……
“家主。”
虎雀恭谨的守在昌云楼的主楼外,
“查出什么没?”
“捕捉不到任何幽力损坏的痕迹,应该是一般人所为。”
没有任何幽力的痕迹,必然就是隐幽极深之人。
“行了,下去吧。”
虎雀刚要退下,
“等等,青一回来了没?”
“应该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嗯。叫他来我屋内。”
夜占呈清冷的应了一声,便去主楼里换衣裳了。
青一走了进来,
“说吧。”
“家主,乾坤鼎青一还没找到,但却发现了一个地方,白庭开族会的地方,是禁地,或许会在那,青一会选好时机再去打探。”
“嗯。”夜占呈看了看,青一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
“家主,青一觉得这几日是无需担心白瑜珏会去幻花阁的,”
夜占呈正在屏风后面着衣的手顿了顿,等他说。
“白庭王像是受了蛮重的伤,正在卧床休养。”
“可知为何?”
“不知,打探不到,貌似是他独自出去回来后是这样了,连他贴身的尤翼都未带。”
“嗯,下去吧。”
换好衣衫的夜占呈直奔属院的厢房。
“家主。”
米儿早早的就在屋外等候主子了,没想到等来的是家主。
“去,给夫人拿身换洗的衣衫。”
“是。”
米儿转身进去拿衣服,并不敢多问。
夜占呈走了进去等,发现了掉在地上的扇子,捡了起来。
“你不知道夫人很爱惜这扇子吗!怎么会让它掉在地上?”语气里充满了责备与冷漠。
“这……扇子怎么会在地上……昨夜里明明……怎么会……”米儿记得很是清楚昨天看过那扇子是在塌上的,可家主生气样子还是吓坏了她,淄溜一下跪了下来“家主奴婢知错了,下次一定会更注意的!”
“明明什么?”
“没……没什么,定是奴婢记错了……”
“说。”
明明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字,可怕的气场却令人惧怕,吓得米儿说话都不利落了。
“奴婢……奴婢昨夜里一直在屋里等主子等至五更天……看到扇子发了光……走过去看又没有……分明记得那时扇子是在塌上的,怎会……奴婢确实不是故意的……”
“五更天……”夜占呈重复着,闭了闭眼睛,凝神了一会儿,
“衣衫取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奴婢这就拿给您。”米儿转身去取搁在桌子上的衣衫。
夜占呈确定这丫鬟没有骗人的必要,更没有那个胆。
他打开扇子仔细地看了看,试着将一丝幽力注入扇内,幽力直穿而出,并无异样,才又将扇子放回了塌上。
“家主,主子的衣衫。”米儿双手奉着。
夜占呈取了衣衫便出去了,黑着张脸,什么话也没有。
五更天,正是曼曼做着噩梦,幽力四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