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孙,切记!定要将她寻回……”
说着,这个苍暮霜丝的老人吐出了一口大血……
“爷爷!!”
昨夜的梦仍在眼前,他从族里出来已有些日子了,依旧没有寻到,也不知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爷爷你可一定要撑到我回去……”
想到这,仓颉昱海不由得攥紧了拳。
昨夜的梦使他惴惴不安。
不行我得卜个挂。
说着仓颉昱海双手相扣在胸前,食指中指直贴在一起,口中念念有道,一道金色的咒绕身而转,起微风,衣摆飘摇,发丝连动,金光下的仓颉昱海与平时全有不同,像是换了人一般的意外的强大,不论是幽力还是外在给人的感觉……
“澈!”
双眼一闭,眼睛波动不止,衣摆下沉,风止。
仓颉昱海睁开眼睛轻轻的舒了口气,
“幸之大也,一切依旧,等我。”
“不知,曼曼饿了没有。”
夜占呈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衫,抿着笑,快步走进了四园。
弯过满铺树叶的石子路,就是冬圆了。
他只是一心想快一点走怕她等急了,却也没想到穿过月门后,便瞧见曼夕披着袍子静静地坐在门口,附在地上作画。
木门移至两边敞开着,她就那么恬静的半附着身子坐在屋内的门口,顺肩而下的青丝悠婉的卷曲至地,散在袍子上,袍子将她整个人藏于内,只露出纤细白嫩的手握着笔,远远的便能瞧见她注神在画着什么……
松柏上积着厚厚的雪,压的枝干微微的下斜,浅薄的绿拖着素雅的白,不时纷飞散落的雪花,飘飘零零的为眼前的一切落了帘子,映着木色厢房中唇红玉芙的她,在温池缭绕的雾气中显的格外燎动人心。
夜占呈轻提缓步的穿过院落,踏雪而近,他只怕自己步子稍重一些都会打扰到此刻如此凝神的她……
踏雪发出的咯哧声使得曼夕抬起头,她看见漫天纷飞的雪中她的他雾墨朗逸的向着自己走来,立现悦容,眼着星光的对着他浮以颜笑,未有着色的面容如芙蓉般淡雅清婉。
“占呈!”
“冷吗?”
夜占呈快速上前,为她裹了裹紧外袍,
“你看,不冷,”曼夕指了指近身的暖炉。
“倒也不傻,知道将暖炉置于身旁,”夜占呈将她搂起,至塌上,“先着衣。”
“哦……”
曼夕正想伸手去取衣物,只见他已取在手上,认真的为自己着了起来……
“你是要把我宠坏吗?”
虽然有些不习惯,可是曼夕心里很是暖。
“嗯……”
曼夕咯咯咯的傻笑起来。
衣袖套至左肩,夜占呈看到那有一个疤痕,用手轻轻的抚了一下,
“这疤……落下的时候一定很疼吧……”夜占呈心疼的说。
“不记得了,应该是很小的时候落下的,养母也不知这到底是疤还是什么,或是天生就有呢,许是胎记也不一定。呵呵呵……”
曼夕冲着夜占呈笑了笑,话语里不着半丝情绪。
越是这样,夜占呈越明白,曾经的她过的有多寂凉。
“方才在画什么画的如此入神?”夜占呈刻意缓过话题。
“我想记住这,生怕是梦,便画了下来,我拿与你看看。”
一副静美的雪景图将院子里的冬色尽显无疑,池边盘腿席地的他正为温池中的她斟着酒……
“如何……”
“可有下续图……”
“……你讨厌!”
夜占呈看见画作上,池边立有一棵腊梅树,而院中实则并不有。
“曼曼喜欢腊梅?”
“嗯!我添的,可好看?”
夜占呈站了起来,牵着她走出门口,
“等我一下,我试试。”
曼夕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看着夜占呈走入了院落的池边。
他聚起无比强大的幽力,启了个小结界设在池子的边上,又往那结界里不停的注入幽力……
真的是不停的对着那结界注入幽力,直至唇色发白,那结界里才被他注满强大的幽力。
“占呈你这是要作何?”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道,手中亦不停的驱动,结界里的幽力幻化成一颗树型显现出来,慢慢的展开枝干,幽蓝色的花,朵朵绽开……
“你喜欢的,我都想给你。”
只见他手一挥,那小结界消散退去后,一股腊梅花的特有香味迷散开来……
方才幽蓝色的树型慢慢褪成活灵活现的一棵真正的腊梅树,满树的腊梅花竞满枝头……
曼夕激动的喊起来!
“这是腊梅!!”
“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