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呛死我了!快将这该死的黑幽收回去!你怎么和你那娘一个德行!”
“我娘……?呵……我没有娘。”
“嗯嗯嗯,行行行!没有娘,那快把这该死的黑幽收回去,这样下去心会撕裂的。”
“裂吧……”
“多大点事,至于撕心吗?”
“我再也美不起来了……”
“……没事啊门口那个不是挺喜欢你的么,他不会介意的。”
“门口……门口……”
此时的黑幽越裂越多肆意的充斥着。
“哎哎哎……打住!!”
一股寒凉的气流绕着曼夕,回旋,像是在她身上打探什么……
黑幽遮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即便看的见,曼夕也不想睁眼。
“原来是被封印了,怪不得了……”
一种无形的寒意笼罩着曼夕,将她围的死死的,本是因溃烂而灼热疼痛的伤口得以稍稍缓解,而实际……
仓颉昱海感觉到了什么!正在卜卦的手停在了空中,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幻花一怔,饮茶的盏停在了嘴边,
“是什么?”
雨莫一头雾水,
“什么什么?”
“你没觉着?”
“觉着什么婆婆,雨莫不明白婆婆说的是什么……”
曼夕原得以缓解的痛,一下便被更痛的撕裂代替……
“该死!打不开!”
“啊……”
这是一种肉瞬间裂开的生疼!好似连着骨头一般,这一真实的疼痛感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方才她同谁在说话??不,确切的讲是在同她的意识对话。
“裂开了??我这么尽力竟然只是裂了条缝?!……扎心……!怎么会这么差劲了……!!!”
“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曼曼一怔有种说不出的什么想要从裂开的地方钻出来一般,生生的叫自己疼的喊了出来,
“痛!!……”
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便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打扰我恢复精元,哎呀!晕了好,省的真把心给撕没了。”
“曼曼!”
夜占呈听到了她说痛,立忙推门而入!
摸黑寻进去,发现曼夕晕倒在了塌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解药没有解开她的毒,反而加深了吗!
“曼曼!曼曼!”
夜占呈唤着她,稍恢复意识的曼夕,睁眼看到夜占呈,
“占呈?”曼夕立马用手捂住了脸,
“……你出去……我不要让你见到我这般模样……!”
“曼曼!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听明白了吗?!”
“不,你会嫌弃我的……!”
夜占呈拨了拨黑幽,在她的额头落了个吻,曼夕怔了怔,轻轻拿起她的手想从她脸上拿下来………
“曼曼……!你的手……!!”
才看到手上的溃烂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退……
“你的手毒正在退!快看!”
曼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提起自己的手,那溃烂的肉正在褪去,再次变得细嫩,连疤都没有……
“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解药启效了,对吗!太好了!曼曼,你不用再痛了!”
“我……”
夜占呈一下将她揽进怀里,
“我好怕,好怕你会因为解不了毒而离开我,太好了!”
他的声音里,似掺着些激动的泪,可太黑了,曼夕看不清,她以为他会怕她治不好变得丑陋,而他在乎的是她的痛楚,与害怕自己离开他。
“我……为何能遇上如此好的你。”
“傻丫头!”
“你的药,很管用,谢谢你占呈!”
廊道上的黑幽开始往回收,一缕一缕极快的回缩进厢房里,
夜占呈感觉到异样了,松开抱着的她。
曼夕看着黑幽一缕一缕的回到自己的心房内,只是片刻的功夫,一切便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这些是什么?”
“应该是你的心被撕裂化成的幽力。”
“我……”
“嘘!不论是什么,你都是我已认定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会变的。”
清亮的月光映照着床榻,她伸出手,上面已没有溃烂,手臂和脖子也没有了灼热感,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粘软与溃烂……!
“好了?真的好了!!占呈!!!”
曼夕一下子用力的载进他的温柔的怀抱里,
“我好怕梦会醒……”
“梦?什么梦?”
“有你的梦。”
廊道里传来急促的碎步声,两人一同看向门外,人未先到先闻声,
“曼曼!我给你算了一卦!极好的,定会过去的!你不要太悲观了!”
仓颉昱海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嗯知道,我已好了。”
“你已好了?不是这黑灯瞎火的,就不能点个烛火吗?”
夜占呈站起来去点亮了烛火,
屋内亮起来的时候,仓颉昱海还是本能的质疑了,虽然他对自己的卦是很有信心的,可实际他也是很明白的,他过来不过是想让曼夕的心情缓解一下,而面前的曼夕已全然大好,这好到甚至让他怀疑刚刚他见过的那个皮肤都已溃烂的曼夕是不是真的中过毒。
“你……怎么好的?”
“占呈给我吃了解药。”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夜占呈,一脸确认无误的表情,
“只是吃了他拿来的药吗?”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能这么快的好我有点惊讶这解药药效竟这般好,呵呵,我就知道我的卦很准的,你们看,是不是!”
仓颉昱海心里想着,如果真是这药解了曼夕的毒,那此药必然只能是活龙的精魂,说明幻花阁有活龙,他要找机会去看看。
“还是谢谢你刚才给我擦的药膏,让疼痛缓解了不少。”
“什么?他刚才替你擦药膏了?”夜占呈一听瞬间炸毛了。
“对啊,她手烂了啊,不帮她擦自己怎么擦啊,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不行!!!”
“额……那个我为了急着来告诉你结果,卜卦东西还没收拾,先走了啊……!”
第二日
幻花阁二楼的阁台,幻花浇着花,雨莫走上前,语气里有些急怪,
“婆婆……”
“怎么了……”
“夫人她……好了……”
幻花浇花的手顿住了,
“好了?”
“是。”
“夜里你去探探看。”
“是。”
雨莫正打算退下去,
“等等,捡回来了吗?”
“嗯,婆婆打算怎么……”
“活的?”
“活的。”
“能说话吗?”
“能。”
“那就养几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