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占呈对着眼前的信呆若了一小会儿,情绪很是低落,将信折好,放进了衣袖之中。
越是不知所措便越要冷静,才能将曼曼找到。
走出了屋外,望了望温池边的那颗腊梅树,便立马快步出了四园。
刚出四园便撞上了管家,
“家主,你果然在这,虎雀正在找您呢。”
“我知道了。”
“家主,小的查到夫人顾了船。”
“去了哪里?”
“那船夫的儿子当时正替他母亲去取父亲要缝补的衣裳,正巧看到夫人在顾船,夫人当时也没说要去哪,只是给了很多银两,说是能到哪便到哪。”
“那必然要去很远,岂不是要花上好些日子。”
“是的家主。”
“船家是个男的……”
夜占呈自言自语道,虎雀还以为是对着他在说。
“回家主,确……是个男的,不过是个老头儿。”
“怎么能顾个男的船夫!”
“这……船夫都是男的,小的还未见着过有女的……家主莫要太担心了,夫人的幽力那般厉害,况那船夫也只是个老头儿。”
夜占呈压根儿没听虎雀在说什么。
“这天都黑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长的有多好多危险?这姑娘家家的怎能独自夜宿外面!”
“家主……那现在……”
“现在什么现在,你这么笨,我早晚将你也丢到无魂岭去!”
虎雀吓得麻溜的跪了下来,
“家主,小的知错了……”
夜占呈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
“你方才说他儿子是为了取缝补的衣衫?”
“正是。”
“他在门外?”
“是的,小的将他带来了。”
“去将他取的那船夫的衣衫买下,立马给我拿进来。”
“是。那……他人呢?”
虎雀小心翼翼地问着,他也不知家主是不是真有把他扔到无魂岭的打算,吓的胆都缩没了。
“遣回去即可。”
“是。”
虎雀也没明白所以然,只是家主说怎么做,就怎么办,家主自是有他处事的过人之处,他又怎会懂。
立马跑去外面将那小儿手中的破衫买了下来,又急急忙忙的拿了进去。
“家主,这就是那衣衫。”
“嗯,”
夜占呈接过手立马撕了一个衣角下来。
“你立马去备船,储备些干粮,在渡口等我。”
“是!”
虎雀看的是一愣一愣,全摸不着脑,这破衣服能管什么用呢……
夜占呈拿着这破衣角,去寻仓颉昱海。
正巧遇上刚要出屋门的他,
“仓颉昱海,你可是要出去?”
“你寻我有事?”
“我知你仓颉氏族里有一法术,可替人寻物找人……”
“怎的?你丢东西了?”
“正是。有很重要的被此人带走了,这是那人的衣角,你可能将他给我寻到?”
“当然能,不过,我此刻没空,很忙,要出去。”
“你日日如此闲,怎的我难得找你帮忙你就很忙了,是白吃白喝太舒坦了,都不知回礼了……”
“诶……你个夜占呈,这话讲的,没情份了啊,你那命不是我救的么,”
夜占呈一看向仓颉昱海,仓颉昱海立马改口说,
“嗯,行行行,毒总是我解的吧,那半条命算我救的不为过吧。”
“当然是你救的。”
“知道就好。”
“自然深知,你救我一命,我自当要还你一命,可你不是没什么需要我救命的地方吗,用的到我救的时候我定是会还的。可这跟你白吃白喝也没什么关系,白吃白喝的还没还是不是,按道理怎么也得让我吃住回来才对,可我听说仓颉一族不留外人,那你便不能这么还。我这是替你在着想,欠着人情你心里一定不舒服是不是,所以,帮我将丢了的找着,就当你还了,多好,你说呢?”
“嗯,有道理,可,总觉得哪不对啊……”
“你这么聪明都觉得有道理,那还能哪不对,是不是,那我们此刻就出发!”
“不不不,容我想一下,真的哪不对啊……怎么感觉你给我下了套……”
夜占呈拖着仓颉昱海便向渡口走去,渡口早已备好了船,虎雀已经在候着了。
“诶?夜占呈不对啊,我用救你命来还白吃白喝不就成了,为何要……”
“仓颉昱海,刚夸你聪明,你说我欠你一个这么大的人情,那你还不是赚了?”
“不是啊,我要赚你这个干嘛,我那么厉害,用不着别人救的啊,不不,我真没空……”
“男子当言行一致,说好了的,你想赖不成,快快上船去,早找着早回来不就好了。”
虎雀拿着干粮上了船,
“等一下,你备干粮做什么?哦!一定很远很费时日,那更不行了,我真有要事,拖不得那么些日子……”
夜占呈突然停了下来不再扯着他,
“那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再为难你,”
“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
“那你将这法术密咒教于我,我自己去寻。”
“这不太好教啊……族规族规……”
“如此……那你还是同我一起吧!”
说着,夜占呈一把扯住他往船上拉,
“守信帮我去寻。”
“等一下等一下,布角呢?我先寻一遍他在哪个方向,你看清楚了啊!”
仓颉昱海加重了“看清楚”三个字,
“嗯,有劳了。”
夜占呈将布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