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巨裂,天骤变,变得暗黑无边,禁地上方的那道裂痕亮的格外显眼,仓颉族的长老们费着这毫无意义的幽力,看着裂痕越烈越大。
这天痕,已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程度了。
“族长!这是再也撑不下去了!恐要镇不住了!”
几位长老都吐了血,再也撑不住了!
此时一道强大的白光直对天痕,缓稳住了这局面。
大伙齐刷刷地看去,曦和与仓颉昱海眨眼功夫便到了这幽明之地最北。
“爷爷!”
“昱海……”
大家望向仓颉昱海身边这个全身遮蔽的如此之好的人,
族长立马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天神!”
能有此能力者,只有天神,虽然曦和披戴着斗篷,遮的严严实实,族长还是认了出来。
其他人听到后纷纷跪了下来,
“天神!天神回来了!!太好了!天神……”
“如今不是祈祷叩拜的时候,是我的错,离开了如此之久,你们替我担了这责任,护住了苍生,我感激你们的付出,我会在被风溟前,将天痕补好的。”
风溟!!?
族长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神,难道刚盼来了天神,天神便会消陨吗。
大家看到天神在了,心里都安定了不少,只是,才被曦和稳住的天痕,不知是怎的,猛的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与曦和反着力,
“那股力量想强行扭转!族长,此天痕何时开始开裂的?”
“去年初冬前的一两日……”
“原来,一切都是那个人的局,他到底是何人,为何能打开天痕,布下这瞒天大局为的是什么……
他从一开始便知我是谁,还敢接近利用我………难道……!
他的目的是琉璃!!!”
“天神!小心!”
仓颉昱海喊了出来。
此时的裂痕里犯着厚重的紫光,天空完全开裂起来,从里面越透越大起来,
“这…是什么……!?”
仓颉昱海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问了出来。
曦和沉默了一会,
“界门要开了……”
“界门,相连两个世界的界门?”
“嗯,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恐只能用我自己的魂魄方能封印天痕。”
“什么……”
曦和正提心聚集自己的魂魄,此时,一道黄亮的光出现,游丝从仓颉昱海的瓶中飘了出来,在曦和的眼前竭尽枯萎成灰。
曦和看着游丝散成了灰烬,留下了泪,
仓颉昱海知道这游丝与曼曼有关,又看到天神落了泪,有些不知所措,立马问道,
“天神……这……”
“曼夕……死了……”
“什么?!”
“她没赶到……看来夜占呈也死了,我那苦命的女儿终没逃过她的宿命,竟随他去了……”
“……”
“快去,仓颉昱海!将琉璃带来,快去!”
“是,”
“带上这个,我送你过去,找到她后将这幽蝶放出,它会将你们速带来这里,但一定要快!
我怕这局势,我撑不了多久,一定要速速带她回来。”
曦和在仓颉昱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神情变得很严肃,神情有些为难,却还是诺重的点了头。
只见天神握了握他的左手脉。
没人知道,他应下了什么。
藏书阁的殿内,曼夕的肩头开始不断的涌现出黄亮的游丝,浮游在空中,慢慢地化为灰烬消散,直至体内的神兰草结消散尽……
神兰草灰烬了,曼夕体内的封印也便就不存在了。
从神兰草消散的地方焕发着光亮,透至她整个人,浑身散着柔和地淡紫色光,曼夕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瞳再不一样了,从黝黑变成了极浅的灰,仿佛被洗去了沉淀的一切浮华。
身体中充斥着无穷尽的幽力,她醒了,她从夜占呈的怀中醒过来,看见依旧躺在旁边的夜占呈,
曼夕发现自己竟没死,极为痛苦的喊着,此刻的事情使她的情绪崩塌奔溃,不断的抽泣着,
“为什么?!我没死!”
仓颉昱海在一道白光中出现,
“你的封印被解开了,你母亲是神,你是神的孩子,之前是封印将你的神脉封住了,而你的死使封印你的神兰草灰烬,这也正是天神为了保护你而设下的解开封印的方法,才会死而复生的。”
“我不要!!我要和占呈一起共赴黄泉,”
“方才你已死过,那个曼夕已不在了,如今的你已不会死,你再也当不了普通人了,琉璃。”
这比死更令她难过,她竟连陪占呈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琉璃?”
“这是你真正的名字,跟我去见你的母亲吧!”
曼夕痛心的嘶喊着,
“她死了!!!”
仓颉昱海握住曼夕的手臂,看着她,
“她没死,如果你现在不随我去的话,只怕她真的要死了!”
仓颉昱海拉着曼夕要走,曼夕哭着求说着,
“放开我,我不走,我要陪着占呈,我哪也不去,”
“琉璃跟我走吧,夜占呈死我也很难过,可他真的死了,再无可救了,”
“为何偏偏让我活下来!为何……”
“他是凡胎……”
“琉璃,若是再不走,只怕那最后一眼也见不到了,走吧!夜占呈他死了!!!你清醒一点!去见你母亲一面吧,在她死前见她一次吧!”
仓颉昱海跪了下来,
“琉璃!去见天神一面吧,求你,她马上就要为了天下苍生而死了!”
曼夕看着仓颉昱海,心中哭委不已,将随身的龙骨扇拳在占呈的手里,不舍的看着他,
“占呈……我……去去就来……”
仓颉昱海急忙说,
“这是替你护身的!”
“他都不在了!我还要活着做什么!我不需要护身!你不是说我死不了了吗!让它代我陪着占呈……”
“好,快走!”
仓颉昱海拉起曼夕,立马放出了幽蝶,一阵光,两个人消失在了藏书阁的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