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硰往尤娜的盘子里夹着菜,
“西西你愣着干嘛?傻啦?怎么不吃?”
“嘘……”
“嘘什么?”
颜硰随着她的眼神望去,
“他们在讲去花意,怎么你感兴趣?”
“嘘……知道你耳朵灵,别打断我听……”
尤娜捂住了颜硰的嘴。
“白痴,捂着我怎么吃!”
颜硰扣下她的手,做了个我闭嘴的姿势。
酒家的堂内正有几桌客人纷纷热议着什么,
“你去不去?”
“自当是要去啊,怎么能不去,花意难得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放声的!”
桌上另一人听的是尽泛迷糊,
“花意怎么了?头牌姑娘有新曲?”
“你消息真是闭塞,花意得到了一位新花牌,今晚露面。”
“这事有什么,花意不是年年有新花牌吗?怎得就如此激动了,难道能比现在的头牌姑娘还要好看不成?”
“这就不知了,岂止是比头牌好看啊!花意说今夜的新花牌赛过十个头牌姑娘啊!”
另一个人又补了句,
“尤赛天仙!”
“什么!!!花意真这么放的话?不是骗人的吧,哪会有如此绝色的伊人。”
“我看话是不会假的,你不知那花意的主子从不说虚的吗。”
“没错!他肯这么说,那便一定是如此的。”
“那一定要去看看这么娇艳的女子啊!想不到我这平生还能有这眼福!”
“看来这次花意定是花了大价钱了……”
“谁知道呢,花意主子哪差银子。”
颜硰看着尤娜嘴角勾起了笑,眼神里透着的是恨意?
他用筷子猛地敲了下她的脑袋,
“又要干坏事了,你这邪恶的眼神又露出来了,看来是要去花意?”
“嗯。”
“去干嘛?我看你对长的好看的女子格外上心,上次林子里冲哪些大虫子也是嫌它们没找到好看的吧?”
尤娜转过脸来,对着他邪恶的一笑,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找谁吗?”
“就他们在说那个花牌姑娘?”
“肯定是她,不会错了。”
“那更要去看看了。”
花意的甲板上,曼夕和仓颉昱海已经到了,到的稍有些早,为了准备她必须得早些到。
迎上来一个小哥,曼夕一眼便认出了他,那个当时在台上的小哥。
只是,在母亲的作用下,他识不得自己。
小哥只是偷偷的望了一眼曼夕,便立马回了眼神,羞于直视,他自是没见过如此容颜。
“慕寒公子今日可在?”
“在的,我家主子正在更衣,还请二位随小的进去等会儿。”
“无碍的,我们在这等便可,上次面他说今日有事许是会不在,没想着今日还是来了的。”
“伊人不知,我家主子分外注重承诺,应了的事,他必当会兑现的。”
“慕寒公子为人确也不错。”
“上次那日伊人可正是来的巧,我家主子都已近三月未归花意了呢,那日正是刚归来。”
“哦?他可是去哪了?”
“小的不知,主子向来便是来去无踪的,很是随性。”
“嗯……”
曼夕只是微笑着应了一下,那小哥耳根便泛了红。
“外面可是冷的很,您二位还是随我进去等吧。”
“无碍,我们在这瞧瞧景吧。”
“好,那一会儿小的便来唤二位。”
“有劳了。”
“没想到从这花意的甲板之上望着灿若倒是别有几分意境,要是能画下来……”
占呈……一定会喜欢的……
仓颉昱海上前一步,两人近着甲板的栏杆而立,寒风有些肆意。
仓颉昱海知道她只是心还是寒凉的,和这寒风一样。
“昱海是头一次来花意吧?”
“这可是我第二次来这了,上次可是没好好看看,”
“第二次?昱海兄之前来过?”
“对啊,就你那次威风的喝下整条游龙那次。”
曼夕听他刻意加重威风二字,便笑了,
“那次你竟也在?”
“嗯,跟着游丝来的,那时竟也没想到,游丝会是你身上的。”
“是啊,缘分这东西可真是神奇,千丝万缕,终是碰在了一起,虽然……”
曼夕低下眼,又立马抬起弯笑成月,
“如今身边有昱海可共赴生死,可值了!”
她对着仓颉昱海欣慰的笑着,仓颉昱海一本正经地对着她说,
“别笑!”
“为何?”
“太好看了啊!我眼睛受不了……”
“昱海你这嘴真是一天比一天要甜……”
仓颉昱海嘻嘻哈哈地开起玩笑来,逗的曼夕一下子便乐了起来……
他望着她,身为守护天神的人,更身为占呈兄的友人,还是曼曼的生死之交,
在他的心里,仓颉昱海觉得曼夕真的太苦了,他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偶尔的逗笑一下,希望上天能放过她……
而此时,花意下面,有一艘船一直沿靠在边,有一个人从方才开始便静静地望着他们。
“家主,您这都呆了好一会儿了……可是不打算上去,要回去吗?”
虎雀看着家主也不说进,生怕揣错了家主的心思,便上前去问。
夜占呈生冷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竟那么说!”
共赴生死?这个女人!分明才搂过我,又对别人说这种话!
“小的错了……”
吓得虎雀扑通一下麻溜的跪了下来,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问是哪里惹得家主生了气,方才……方才……明明还是带着笑意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