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崖洞里的缠绵悱恻之声,低了又高,高了有低。再加上那执欢花灵,明明是有情之人,怎么会不受情欲的折磨呢?
身体某处的变化,温玉珏压制不下,只想要纾解,却又拧着性子,直视着傅雪宁等他一个回答。
傅雪宁也不好受,却又背对着玉珏一句话不肯讲,只是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直到温玉珏踉跄着转过身去,不顾身上还凌乱的衣衫,提起自己的长剑便划了自己胳膊一剑,深色顿时渐染了衣袖,没伤到筋脉却是能让人冷静些。
“玉珏!”傅雪宁终于哑声喊道。
温玉珏也不回头,兀自哑着声音低笑了一下,拿剑便去砍那琥珀结界。“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也绝不害你,我给你挣一条出去的路。”
一剑又一剑的砍在那琥珀结界上,平白砍出了数道划痕结界却无破损。
傅雪宁握住温玉珏执剑的手,平时吝惜言语的他终于不再沉默,“不要再伤你自己。”
本就是两座正待爆发的火山,滚烫的肌肤相触,两人的手俱是一颤。傅雪宁掰开了温玉珏的手,长剑掉落掷地有声。
“我帮你。”傅雪宁道。
温玉珏却一把将傅雪宁反压在石壁上,一字一句道:“你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帮我?”
傅雪宁有些慌乱的别开眼,任凭温玉珏压着他,他语气强作往日镇定道:“不会伤你,我……”
大概是觉得难以启齿,傅雪宁被情欲烧红的脸更加抬不起来,而温玉珏却还没反应过来,犹自在那想要逼着傅雪宁认情。“不会伤我?那要怎么帮?”
直到傅雪宁带着紧握他手腕不放的玉珏之手往下走、最后停在最火热之处时,温玉珏的身体才猛地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致。
怎么帮?如何帮?玉珏其实并没有实际想到过这个问题的解决过程。温家修的是君子剑,虽不要求弟子断情绝欲,但是以温家的清修道念,也绝少有弟子会在这个年纪去沉迷情事。而玉珏更是没有经历过。
虽也不是不懂,但是玉珏平日里真的是无甚有动欲的时候,就算平时有调戏傅雪宁的行为,他也绝对没往这上面细想。就连方才对着傅雪宁步步紧逼也不过只是想要傅雪宁认情罢了。
见温玉珏愣住的神情,傅雪宁更觉得今日着实荒唐。
“你……不喜欢便……”
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的话被温玉珏一个猛推给打断,傅雪宁头不轻不重的磕了下,睁开眼才发现温玉珏的呼吸近在眼前。
温玉珏将傅雪宁推倒在地,跨了上去,只觉身下的腰筋肉紧绷有力。温玉珏抵着傅雪宁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和他互相交错。“傅雪宁,你今日若不认,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帮。等我死了,你愿意怎么对我都随你。”
恐怕温劲死也想不到,平日里他夸赞最懂得变通的玉珏,今日竟然如此执着。
两座蓄势待发的火山,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最后,还是傅雪宁先低了头。“我认了又能怎样,我们是两条背道相驰的路,你的师门,你阿姐,你将来背负的压力……”
“压座山我都可以扛着!”玉珏从未这样“凶恶”过,“傅雪宁,就让你说最后一句话,你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温玉珏转身就可提剑。
“温玉珏,”修长的手指插进了温玉珏散乱的黑发中,将温玉珏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脖颈前,下巴抵住他的额头,滚烫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叹道:“把我的命拿去吧。”
把我的命拿去吧,你不拿走我也做不了主了。
一声叹息,已是认输。
既已情动,备受苦楚煎熬,何不痛痛快快认了情,将来是风也好,是雨也罢,你我都将携手与共,绝不后退。
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温玉珏只觉得比自己结丹还要开心,喜悦就溢在嘴角,温玉珏抬起头,一手撑着地,一手举起。“立誓才算作数,怕你事后不认。”
这话讲得,什么事后啊,将会发生什么事啊?玉珏讲的时候没多想,傅雪宁听的时候也没多想。
这一次,傅雪宁自发的将覆上了那只白皙中泛着潮红的手掌,然后指尖偏移与玉珏五指相******得傅雪宁认了情,剩下的难关便摆在了眼前。二人都不是那脸皮厚的,以后会不会厚咱先不管,就看眼前,傅雪宁能感受到温玉珏的悸动,温玉珏也能感受到傅雪宁的火热。
箭已在弦上。
还是温玉珏先开了口,他先是掩耳盗铃的咳了一声,状若不经意的抹去额角的细密汗珠,然后道:“我……虽然你我皆是有情,但是在这里,终究不是你我的洞房,是我觉得不够郑重。”
傅雪宁认真的看着温玉珏听他讲话,眼中似乎有默默流淌的星河,温玉珏爱惨了这双眼,他慢慢低了头,唇角轻轻碰触了那双蝶翼般的小扇子一下,轻的几不可查,然后他的头在傅雪宁的目光下渐渐往下,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你说的对,我们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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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珏和傅雪宁都是天资聪颖之人,但是在这情事上却都还是个略懂些理论的愣头青,体内的熊熊燃烧的情火只凭着本能去摸索着浇灭。
在这个时刻内,他们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纵然二人相携将那情欲给发泄完了,温玉珏也逼着傅雪宁承认了情意,可是玉珏还是觉得有些不顺意,非得霸道的将傅雪宁压倒在地上不让起身,然后摁着他发泄似的啃了个遍。
玉珏那一排整齐的牙齿可是好使的很,逮着傅雪宁的肩头便肆意捻咬,而傅雪宁也任凭温玉珏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
直到温玉珏自己眼神一瞥,然后便直起了身子去看那石壁,傅雪宁见温玉珏对这个墙壁看不个不停,便也起了身。
“这是个什么?”玉珏一开口便是那情欲过后的带着满足的喑哑嗓音。
二人凑头在一起,皆是有些好奇。
那石壁本就突兀不平,可是着一块凸起十分圆润,而且颜色还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黑色。
玉珏伸手在那凸起周围扫了扫,那凸起漏出更多部分来,竟像是一个蛋被埋在了石壁内。
“像是一个蛋。”傅雪宁略略皱眉,什么鸟类的蛋会有这么大。
“蛋?”玉珏的嗓子一直哑着,听到傅雪宁说蛋,嗓子眼冒烟似的向傅雪宁身下瞥了一眼。
傅雪宁耳尖顿时涨红,盯着那墙壁上的蛋,沉声道:“什么鸟类的蛋会是黑色的。”
“抠出来看看。”玉珏说着便上了手,如同一个小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意一般起兴。
让玉珏很是意外的是,这黑蛋周围的石壁很是松软易挖,没一会那枚蛋便被玉珏和傅雪宁挖了出来,这蛋大到得两只手捧着才行,而且还特沉。
玉珏捧着这蛋和傅雪宁面面相觑,这算是怎么回事?还真是个蛋?玉珏俯身听了听,没什么动静。
也没鸟是下黑色的蛋啊?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蛋呢?
花灵的效力慢慢散尽,神智也越来越清醒,二人反而害羞尴尬了起来。二人互相别开眼默默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坐在石桌前对着那颗蛋看似一本正经的研究、实则是在悄悄尴尬。
在二人想的入神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时,忽听得身后传来声响,转身望去便见那琥珀已经碎裂在地,紧接着一道青蓝色的矜贵身影便出现在了洞门口。
“温玉珏你可真够行的,我跟阿曦在外边为你披荆斩棘,你在这里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