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原本的实力是逊色于骨魔的，至少凭借他的斗气强度和身体强度很难破开骨魔的金属化骨甲。但是身上燃烧着的熊熊圣火却让他的攻击变得无坚不摧。

　　随着凌瑞的加入，小镇的防线顿时稳固下来，凌瑞穿插在防线之中帮助这些小镇的居民们。

　　但是很快凌瑞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和小镇居民们形成互动，哪怕自己当着他门的面斩杀掉一只骨魔救下一个居民，这个居民依然直接冲向了更多的深渊怪物，而不会看凌瑞一眼。就好像是：

　　凌瑞在自己的世界杀着自己的怪物，而他们也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者只是通过这些深渊魔物有着间接接触而已。

　　深渊的潮水无穷无尽，二十分钟后，凌瑞终于打出了自己的最后一道神力。不得不说，这样的越级战斗对于凌瑞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一些，他本身的力量不足以破开骨魔的防御，他的身体强度也很难在骨魔的攻击中游刃有余，而这一切缺点都需要用神力弥补。

　　随着神力耗尽，凌瑞感觉眼前的世界也越来越粘稠，拼杀在一起的居民和深渊怪物逐渐被慢放……最终归于静止。

　　那些被凌瑞杀死的深渊怪物也化为神力，填充到了神国的神力库中，凌瑞的神力一下子涨了30多。与此同时，凌瑞再次审视这片云层的时候，他发现云层已经稀薄了许多，再次驱散它们所需要的神力已经变成了90。

　　当神力从自己身体中流转进入神国中时，神力又对他的经脉完成了一次洗涤，凌瑞觉得至少有运行了十个周天的作用。

　　凌瑞拿出个人终端开始记录起来。

　　原本用神力驱散这片云层需要120神力。

　　现在我采用深入这片空间的方法亲自解决，神力没有任何损耗，我在杀死许多深渊怪物以后反而获得了30神力，驱散这片云层需要的神力也减少30。

　　甚至这些神力流过我的身体时还对我的体质有强化作用。

　　所以说这些云层的能量从哪来的？？是通过击杀里面的深渊怪物转化的？这是何等的无中生有啊。

　　凌瑞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许久还是画了个元素飞弹的法阵把拉塞尔给叫了出来。

　　“嘿，怎么样，需要我来对付那个半神级的深渊领主吗？”拉塞尔出来以后就道。

　　“不，我暂时还不能去碰赤红通道。”凌瑞说着看了一眼拉塞尔，觉得他……呃，活泼了许多。“我是问你一些关于神国的问题。”

　　“好，你说。”拉塞尔道。

　　凌瑞把刚刚开拓云层时候的经历告诉了拉塞尔，拉塞尔道：“其实你看到的正是神国崩塌时候的情形。当时我们面临着深渊的全面攻击，信徒在抵御深渊力量的时候向神明祈祷……可是这时候神明的神力也是不够的，于是我们只好把神国里的建筑或者空间换成神力输送给信徒们。”

　　拉塞尔叹了口气，“可是凡间的战斗节节败退，神力源源不断的送出去，收回来的却是他们失败时绝望的回响……所以当神国99%的空间都被换做神力挥霍掉以后，曾经的我连自己的神智也难以维持了。”

　　凌瑞抓住了关键：“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刚刚在云层中战斗时遇到的都是回响。”

　　“是啊。”拉塞尔道，“那些失败的回响被送回到神国，成为了对神的封印，想要恢复神国，就必须面对这些失败。”

　　凌瑞道：“就是说我可以通过挑战这些回响的方式，使得本来需要耗费神力的开拓活动反而为我提供神力？”

　　拉塞尔笑道：“我们前面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觉得神明是非常脆弱非常容易陨落的？事实上连凡人都知道，神明是永生的……而永生的秘密，就藏在神国中，藏在云层里——我们的神力其实并没有真的消失，只不过变成另外一种能量留在了神国之中。其他神明虽然神国不同，但是复活的道理却是一样的。”

　　凌瑞道：“就是说，神明哪怕陨落以后，只要还待在神国中，就可以通过挑战这些曾经的失败来恢复自己的力量？”

　　“是的。”拉塞尔道，“在外人看来，神明蜷缩在神国中，似乎陷入了长眠，但事实上，神明依然在用远超于常人的速度恢复自己的实力，当这片神国的故土重新清晰明朗时，你也就恢复了神明的身份。”

　　凌瑞若有所思：“可是，这样子就可以恢复神力，那神明岂不是太好当了。”

　　拉塞尔摇头道：“怎么可能简单呢，神国的崩塌意味着信徒的惨死和信仰的崩坏，神国中残留的可怕回响更是对神明的无情打击，事实上许多神明根本无法面对他们的失败，也很难去重新建立神国，从此真正的陷入长眠。”

　　凌瑞点点头，他明白了自己的优势，那些镇上的居民是泽拉菲斯的信徒，是拉塞尔的信徒，但是对凌瑞而言，他们却如同游戏里的NPC一样，凌瑞根本就很难对这些早已灭绝的尖耳朵高个子异星异族产生任何共鸣感。

　　凌瑞又问道：“在得到神力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感觉到那些神力淬炼我的身体，让我变得更强了？”

　　拉塞尔笑道：“这也许是因为你太弱了吧，事实上我都难以想象……会有人如你一样，几乎是以凡人的身躯成为了神明。”

　　“那么，我能不能叫人来帮我开拓这些云层呢。”凌瑞问。

　　“当然可以。”拉塞尔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当初神国中的圣灵和天使们，每时每刻都在为神明开拓空间。哪怕在我执掌神国以后，我依然在为我们的神主泽拉菲斯开疆拓土。”

　　“呃，我的意思是，我的朋友们也可以？”凌瑞问。

　　“朋友？”拉塞尔问，“什么是朋友？”

　　“……”凌瑞愣了下，道，“没啥。”

　　过了许久，凌瑞都以为拉塞尔消失不见的时候，拉塞尔忽然道，“不要相信任何神明所谓的朋友两个字，在神明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

　　凌瑞也沉默许久，才道：“谢谢你，拉塞尔。”

　　拉塞尔没有回应，沉默着退回了属于他的防线之后。

　　凌瑞维持着他的好习惯：拿出个人终端记下了与拉塞尔的对话信息。

　　明天聚会的时候，就可以拉着四个壮丁为我开拓神国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