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连续剧的”凌瑞在心里面吐槽道。
从来亮银色短剑的记忆之中退出来以后，凌瑞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
瓦拉娜和贾维斯的主张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如果让凌瑞从自己的角度选边站的话，凌瑞一定会选择贾维斯。
从一位神祇的角度来看，大魔导师萨莉亚私下研究神力并且配置成药剂的事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冒犯。但是凌瑞一点生气的念头都没有：他的两世为人中，先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地球人，再把自己当做一个神。
而在神主泽拉菲斯的方面，他的词穷和摆架子却让凌瑞感官大跌，尤其是瓦拉娜一句“把泽拉菲斯人当做提供信仰的牛羊”，简直是诛心之言。
也许，泽拉菲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喂，你傻掉拉！”凌瑞的脑袋忽然被拍了一巴掌。
“不要打头啊。”凌瑞不高兴，“打傻了怎么办。”
“我看你已经傻了……”绿子低声道，“萨莉亚把神力灌进屎里面，你带着我们把屎给吃了啊。”
凌瑞无辜道：“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难吃啊……再说人家不是一片好心么，你也感觉到了吧，里面蕴含的都是相对来说比较纯粹的神力。”
“是啊，这个神力我们每周能感受三次。”绿子道。
“感受？”凌瑞主义到了绿子的用词。“不是吸收吗？”
“不是啊，”绿子说道，“这个力量经过经脉洗涤资质，然后就自己逸散出去了。”
凌瑞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神国开荒结束以后，神力会为神权议会的众人洗涤经脉，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得到或者直接使用神力，这些神力最后都原封不动的回到了凌瑞这里。
一开始凌瑞以为萨莉亚截留了一部分神力作为研究，现在他大概是想岔了。
那么萨莉亚的这些不那么正宗的神力又是怎么来的呢？这种神力药剂如此难喝，还有麻痹小脑和致幻的作用，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不会有成瘾性什么的吧？
可是凌瑞又不能去问萨莉亚，毕竟这边一开口提到“神力”两个字，两个身份就穿帮了，凌瑞还想好好把远东大学给读完呢。
好吧，往好处想，萨莉亚身为人类联盟首屈一指的五级魔法师，站得高看得远，无论阅历还是心智都远胜于自己，没道理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好吧，按照萨莉亚这个人设，八成是要出幺蛾子的，不过至少现在还好，不是吗？随着神国开荒的进行，自己手里也捏了越来越多的神力，哪怕在现实中使用神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出了问题还有自己兜着嘛！
“喂，你又想什么了。”绿子又给了凌瑞脑袋一巴掌。
“对了，心怡呢。”凌瑞忽然问道，“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绿子道，“她的反应比我们都好，看起来有一些突破，你把我的卧室给占领了，我就把她送你的卧室去静修了。”绿子指了指那边凌瑞卧室的门。
“那就好。”凌瑞松了口气。“我先问问萨莉亚怎么回事。”
凌瑞掏出个人终端，打开了与萨莉亚的聊天窗。
凌瑞：“你配的药剂是怎么回事，里面的致幻剂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萨莉亚大概一直守着凌瑞的讯息，不到三十秒就发来了回复：“咦，你这么快就消化完毕了……抱歉，这种药剂中含有让人抗拒喝下它的成分……所以我加入了一些山鼠草，放心，它们没有成瘾性。”
凌瑞心中吐槽，神力可是无色无味无法触碰的，所谓的让人抗拒想要喝下的成分怕是来自你的制药技巧吧？
凌瑞：“药剂效果很好，我们明显感觉到了身体资质的提高，谢谢你萨莉亚。”
萨莉亚：“不仅如此。它对于身体的提升机制与我们的修炼不同……当你遇到瓶颈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临门一脚在今天就已经跨了出去。”
凌瑞故意问道：“这么珍贵吗，我还以为只是一般的实力提升药剂。”
萨莉亚：“不算珍贵，归根结底它只是在还原你的斗气和魔力，把它变成了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有效的力量而已。倒是这个实验思路来自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地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噢，姐姐的奥术智慧计划还要考它来赚钱呢。”
“好。”凌瑞结束了对话。
想不到萨莉亚竟然走的是把力量还原为神力的路子，而且还让她给走成功了。在凌瑞的理解中，这就跟体细胞克隆差不多。
神力比起魔力斗气或者圣力而言，高贵就高在了它的可塑性上面，萨莉亚把其他力量的可塑性给激发了出来，等于打开了一扇大门：如果她的药剂是稳定而且无限供应的话，基本上就是一个批量造神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凌瑞又想起了贾维斯、瓦拉娜和泽拉菲斯的交锋了，泽拉菲斯一直提醒众人不要研究神力……不过凌瑞又恨起泽拉菲斯的言语不详来，这些神明就喜欢这种不说准话的调调，明明一句话说清楚的事情非要藏藏掖掖说半天，最后谁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自己只要坚持开荒，坚持收获神力，总有给萨莉亚兜底的实力，想到这里凌瑞也就不急了。
至于说拦着不让萨莉亚研究？凌瑞没考虑过这个选项，自己本来就是走科技流路线的，能够亲自参与这样的变革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为什么要拦着？
凌瑞和绿子蹲在屋里查看各种关于赤红通道的书籍，一直等到晚饭时间，李心怡才从凌瑞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李心怡似乎出了一身汗，浑身都湿透了。
“去洗个澡吧，我们去买晚饭。”凌瑞道。
“啊？”李心怡看了一下身上，“很脏吗，哦，好！”
“走吧。”凌瑞对绿子道，“我们去食堂给心怡带饭回来。”
“嗯？”绿子一愣，“好。”
刚刚走进电梯，绿子就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晚上陪我去和上次那个发疯的研究员家里看一看，克莱恩说发现了一些异常现象。“凌瑞道。
“呃。”绿子道，“那你路上把事情跟我说一说吧。”
大学确实是最好的整形医院，心怡小妹妹自从进入远东大学以后，颜值和气质就一直大幅度上升，加上出浴以后的小美人儿模样，把凌瑞都看得呆了。
不过凌瑞也只是心动了一秒钟：追求者就跟老婆一样，好处永远想给她留着，但是看着就跟左手握右手一样……至于说是不是凌瑞太贱，跟自己过不去干嘛，这事儿明显怪心怡根本不会处关系嘛。
凌瑞要是追妹子，绝对不会认识第一句话就告白啊。
倒是心怡对于能和凌瑞一起吃饭相当高兴，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的瞄凌瑞，简直把凌瑞当成了下饭菜。
一边吃饭，心怡一边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对着凌瑞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凌瑞最后忍不住问道：“心怡，你有话要说？”
“啊……没有……有。”心怡顿时又惊慌了，“凌瑞同学，我看你房间里面贴了好多标签，有一些关于赤红通道的东西。”
“喔。”凌瑞点点头，他有做笔记的习惯，也有前世那种做纸质标签的习惯。“我一直在研究赤红通。”
“凌瑞同学是要参加赤红通道的参观测试吗？”心怡道。
“参观测试？”凌瑞没听懂。
“咦，不是吗。”
“什么参观测试。”凌瑞问道。
“就是前两天火灾以后的事情啊。”心怡双手食指碰了碰，道，“联盟科学院说要发放一批参观名额方便大众了解赤红通道的试验，所有想要参观的人都在网上做一些关于魔网和赤红通道的试题，听说会从分数最高的一千人中选择几百名幸运者参观赤红通道呢。你不是为了参加这次测试吗？”
凌瑞笑出了小酒窝：“我就是要参加这次测试，参观赤红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