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小舟身上果然很舒服！
从店里出来，知了就保持着靠在舟启言身上的姿势，被舟启言拉着走路，走的慢悠悠又晃来晃去，不得已舟启言只好扶着她的肩，知了看着肩上的手，满意的笑了。
是了，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口道：“老师……”
“嗯？”
说啥呢？
“那个……火锅好吃吗？”
“了了，你想说什么？”舟启言看着没话找话的安知了，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望着自己，又认真地说，“火锅很好吃。”
知了扯着嘴角，假装不看他的眼睛，抬手捂着额头，“哎呦～头晕头晕，扶住扶住~~”
舟启言叹了口气，配合道：“那回去休息？”
“别，别啊……”知了站直，很认真地思考着，“好像又好了！嗯！好了呢！好神奇的样子！”
“扑哧”舟启言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大声，引来路边人不时地注目。知了忙捂着他的嘴，又因为个子太矮，踮着脚拖到一旁的椅子，“老师……你能不能低调点？你敢不敢低调一点？”
“好了好了，坐会儿，聊聊天。”舟启言拉下她的手，很自然地握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说是聊天，却许久没说话。
椅子上有些凉，本来这边是个花园，夏天的时候堆满了人，跳广场舞的，摆地摊的，还有一群孩子疯着跑着，好不热闹。这会儿天凉了，三三两两的人，屈指可数。知了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一只脚搁在椅子上，丝丝凉气，竟然觉得还挺舒服。嗯，今天的酒喝的正好。
“小舟啊，当初你怎么就答应我了？”知了望着天，等到问出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一时又紧张又兴奋。
小舟会不会说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啊！”或者是“大概是不知不觉就觉得自己离不开我了”这种，还没脑补完就听到舟启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可能是你太吵了。”
太吵了？？
“为什么啊？”知了扭头，赌气地捏着他的两颊，看到他滑稽地开口道。
“就，受不了了呗。”
“啊啊啊！”知了更加郁闷地捏着他的鼻子嘴巴，直到舟启言拉着她的两只手困在怀里。
知了听到舟启言的心跳声，听到他说，“你看，你就是这么吵的。”好像是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突然知了就觉得满足了，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想过能这么靠近他，想想就叹了口气，张口就咬在舟启言的肩上。
“了了，疼啊！”舟启言皱着眉看着怀里的姑娘，抬眼看着自己，傻笑着，亮晶晶的眼眸，舟启言实在是生不起来气，不由自主地叹气，“唉……”
知了看到他的样子，笑得很开心，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说着自己彩排的事情。
看着这个不停说话的姑娘，果然喝了酒就大胆起来，捏了捏手臂，软软的，很舒服。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跟着靠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偶尔自己傻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她笑得什么，弯弯的眼睛，舟启言突然觉得很熟悉，抬手捂着她的嘴巴，就听到她“呜呜”的发出声音。
“等会儿。”又抬手遮住知了的额头，这双眼睛……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了了，我们以前见过吗？”
知了一听，突然眼神一亮，“老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
“……”知了转身，晃着脚，“没有就算了，也没指望你记得……”
“后面你说什么？”舟启言听到她嘀咕着，后面听不真切。她说什么记得，记得什么？
“没有……”
还没说完，舟启言的手机铃响起来，知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紧张，心跳也变快，知了轻声问着，“是，是谁啊？”一眨不眨地看着舟启言，见他似乎很紧张，他说，“没什么，我接个电话。”
知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怔住。
什么叫没什么。
我看到名字了。
我看到名字是米宁了。
我知道小夏上回说的是米宁。
果然，是前女友吧……
知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有点发愣，满脑子的前女友，满脑子的前任3，满脑子的五年……
不一会儿舟启言就回来了，明明只有一会儿，知了觉得全身都凉了，甚至抖了起来，望着满脸焦急的舟启言，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怎，怎么了吗？”
“了了，我要回去一趟。”
“是前女友？”我在说什么啊？
“什么？”舟启言不解。
“那，你还回来吗？”
“不确定。”舟启言感到安知了不对劲，问着，“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没事没事，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知了等着他说不走，等着他说把自己送回学校，等着他说我就陪在你身边。
果然，自己想多了。
“我叫小夏她们过来接你，你一个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舟启言边说边打电话，似乎很着急。知了一言不发，看着他打完电话，嘱咐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
“老师，你说要陪我跨年的。”知了忍着眼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
“以后吧。”
最后知了坐在椅子上，只记得舟启言最后那句：以后吧。
以后，这种没有确定性的承诺，从来都是遥遥无期的吧。
知夏和莫默什么时候来的，自己也不知道，看着她们俩，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姐，你没事吧？”
“没事。”知了开口，顿了顿，又说，“问这种问题的，不就是都等着别人回答说没事嘛……这种时候，不应该直接说，我看你不对劲，我不走吗……”
知夏听着知了莫名其妙的回答，疑惑地看着莫默，使着眼色，仿佛在说，“我姐不对劲”莫默点点头，很是认可。
“好了，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怪冷的。”说完，越过莫默和知夏，径直拉开离开了。
跟在后面的两人，小声嘀咕着。
“要不要问问她，和我老师怎么了？”
“你问？”
“别，我都不敢问我姐了……”
“好吧，我来。”莫默吞了吞口水，提声问道，“那个，了了，你家小舟呢？”
前面的知了突然停住，慢悠悠地转过来，抬起头，四十五度角的忧伤，缓缓说：“走了，也在我心里走了。”
“……”
“……”
莫默和知夏抬头，四十五度角果然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