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飞将大家带到了半山腰的药庐。这里的草垫子倒是不少。
除了公子瑾阑外,大家都分别坐在了草垫子上。
“我的锦帕落入了洞庭湖中!”公子瑾阑看着窗外探问道。
“我的烧了!”公子清浅知道他要问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谁也没说一句话。找宝藏的密文丢失,还怎么寻?
“我们可以把密文默写下来!”柔心弱弱地说了一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只是那密文字句不连,实在难记!”公子瑾阑的意思大家很明白,他默不下来。
“我只记得前两句!”公子清浅这些日子潜心研究这两句密语,所以他能记得清楚。
姚童解下背的包袱,拿出笔墨和锦帛。公子清浅写下了前两句。
“只有两句,那后面的宝藏怎么办?”陈一对这两人有些失望!怎么就能同时失了密文呢?
“我来试试!”柔心走向公子清浅。公子清浅将笔递给柔心。
柔心跪坐在矮桌前开始书写起来。公子瑾阑和陈一等人都聚了过来。
公子瑾阑的眼睛开始亮了起来。他虽然默不出来,但是他看过密文。柔心写得应该不差!
“你一定是偷记过密文!”枫炎见柔心放下笔叫道。
“我是在给公子递茶时瞧过。”柔心不善于说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公子瑾阑觉得自己把柔心留在身边是不是错了。她只看了片刻,便能将这些不成句的字完全默下来。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枫炎冷笑。
“密文总算是失而复得!现在我们就来检验一下第一句吧!”公子清浅引开了大家的注意力。
公子清浅把自己这几日的研究成果告诉了众人。
“大陈指的是大陈村。丙申为干支之一,顺序为第33个。论阴阳五行,天干之丙属阳之火,地支之申属阳之金。”
“我们所在之地就是岐山。酉时五刻就快到了!我们看看有什么现象发生!”公子清浅说完走出了草庐。
大家鱼贯而出,只有柔心守着密文坐在那里没动。
日头开始西下,阳光折射至草庐。草庐内的地面形成了斑斑点点的痕迹。
柔心一开始并未在意,但是她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些斑影是怎么形成的呢?
柔心抬头看向草庐的屋顶。那屋顶是精密的木质结构。
柔心的目光移到了窗棱上和木质的墙壁上。她发现了一些从未见过的纹路。
“公子!快进来看!”柔心的一声轻唤,公子清浅和公子瑾阑同时回身走进屋内。
可是门的宽窄却不能容两个人一起进。公子清浅退了半步说了声:“请!”
柔心指了指地面,然后又指向棚顶和墙壁。公子清浅的目光落在了地面的斑影之上。他挪开桌子,仔细地看着地面。
公子瑾阑则是在看屋梁上的构造和墙壁、窗户上的纹路。
陈一等人刚要进屋,却被公子瑾阑的手势制止了。
“这些影像形成的图好像在哪儿见过?”公子清浅喃喃自语。
柔心把目光也落在了地面。她突然惊叫起来:“是山洞!”
公子瑾阑被她的话惊到了。他转身看向那图影。
“的确是像山洞里的各洞,还有那石柱!”公子清浅指着一处影像道。
陈一等人已经进来了。可是他们怎么也看不出这地面斑驳的黑影和山洞有什么联系。
“难道宝藏在山洞之中?可是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发现啊?”炫飞心直口快。
“第三十三个!”公子瑾阑坐在了桌前,拿起了笔蘸了墨开始在密文的背面描画起来。不一会儿,地上的斑驳影像便到了锦帛之上。
炫飞等人一看,果然和山洞中的情形相似。
“洞里的小洞无数,怎么知道哪个是第三十三个?”姚童疑惑地道。
公子瑾阑看向正在沉思的公子清浅。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他。
“这洞一定是按五行所造!”公子清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回去请一个人来!你们就待在这里等我!”陈一说完就出了草庐奔山下而去。
“这里既没吃的,也没喝的。守在这里干嘛?”姚童抱怨着。
“这山里的野菌很鲜美,野兔也很多!”炫飞瞅了一眼姚童道。
“那还等什么?我的肚子都咕咕直叫了!”姚童边说,边拽着炫飞出了药庐。
“我去拾柴禾!”枫炎也走了出去。
“当心!”公子瑾阑叮嘱他。枫炎知道公子瑾阑是让他防备点炫飞。是得躲着他点,这小子的毒也太厉害了。枫炎的脑海里出现了崖上的那些被炫飞毒死之人的惨状。
“过来给我捏捏肩!”公子瑾阑冲柔心道。
柔心低头走到公子瑾阑的身后给他捏起来。公子清浅闭着眼睛倚着柱子似乎睡着了。
“来!喝口水。”公子瑾阑解下水袋递给柔心。
“谢公子!我不渴!”柔心其实嗓子真有点发干。
公子瑾阑的脸立马阴沉了起来。柔心一看他的手仍然举着水袋冲着自己,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不料她却因喝得急呛到了。
公子清浅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公子瑾阑扶着柔心给她轻拍着后背。
公子清浅的心受到了伤害。他知道公子瑾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只能又闭上眼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草庐里点起了篝火。烤兔肉的香味和野菌的鲜味混在一起,引得大家直咽口水。
公子清浅和公子瑾阑从未吃过这山野里的东西。他们试探着尝了尝。
公子清浅的适应能力颇强,所以他吃得较多。公子瑾阑只略微吃了一点点而已。
晚上枫炎和姚童值夜。枫炎坐在窗沿上。姚童坐在门口的石头上。
炫飞依旧枕着公子清浅的腿睡得很香。公子瑾阑搂着柔心倚着西墙板睡得也很沉。
公子清浅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让柔心去公子瑾阑府卧底是他的主意。柔心能得到公子瑾阑的信任本来是好事。可是公子清浅看到他们互相依偎着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炼狱。太阳升起之时,公子清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公子瑾阑看着还睡着的公子清浅,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
真正的对手在于攻心。公子瑾阑虽然应诺不再害公子清浅的命。但是他们的较量从来都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