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自然是猜到昨夜袭击柔心的人是公子瑾阑派来的。
他是在警告自己离柔心远一些。不然他宁可杀了柔心,也不会让自己得到她。
公子瑾阑被袭使得公子清浅意识到微鸿组织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让京城的眼线盯紧最近入城的陌生人。
“公子!有消息!”含光走进了公子清浅的书房。
“说!”公子清浅放下了手里的书简看着含光。
“京城第一绣坊的人和被我们盯梢的人有接触!那人进了绣坊之内!”
“通知公子瑾阑!”公子清浅虽然不直接和公子瑾阑明着过招,但是他们之间永远是两个互不相让的对手。
公子清浅将得到的线报第一时间通知公子瑾阑。公子瑾阑若是有所怠慢,跑了微鸿的人。那么他的把柄便落在了公子清浅的手里。
公子瑾阑受了伤,却依旧不得不亲自带人前往京城的第一绣坊拿人。
绣坊的主人红月一身红装走了出来。她扫了一眼公子瑾阑傲慢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闯我绣坊?”
“奉皇命搜查绣坊!”代理督卫徐正出示了督卫府的腰牌。
“我当是谁呢?我们绣坊是为皇家作秀活的,要是你们弄坏了作坊里的东西可要杀头的!”红月根本不买账!
“再多一句废话,跑了反贼就拿你顶了!”公子瑾阑眼中寒光乍现!
“呦!见你年纪轻轻,却不知官居几品?”红月不知死活地走到了公子瑾阑的面前。
“把她拿下!搜!”公子瑾阑懒得再理这个女人。
“你们敢!”红月仗着宫里的关系叫道。枫炎一掌打晕了她。
这家绣坊着实规模不小。枫炎和徐正各带人搜了半天才回到了前院。
公子瑾阑看枫炎二人空手而归,便扫视了一眼红月身边的两个丫头一眼。那两个丫头慌忙跪了下来。
“你们绣坊总共多少秀女?”公子瑾阑冷冷地问道。
“总共一百三十二人!”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绿衣丫头低头应答。
“去把她们都集中在这个院子里!”公子瑾阑吩咐道。
“是!”那两个丫头提着裙摆飞一般地跑向了后院。
“公子!人不会已经跑了吧!”枫炎走近公子瑾阑低语。
“我们的人已经围住了这里!况且他的人也不会闲着!”公子瑾阑抿着唇淡淡地道。
秀女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她们陆续来到前院。
秀女们看到公子瑾阑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公子瑾阑见这些秀女盯着自己品头论足,他的心里很是不快。他用眼神暗示枫炎。
“今天你们有谁看到陌生人进到绣坊过?”枫炎走到秀女们的面前大声问道。
秀女们大都摇摇头。有几个胆大的指着枫炎质问:“你们都是谁呀?凭什么把我们弄到这里来!”
“就凭这个!”枫炎拔出了剑指着那群秀女们。秀女们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谁今天敢说谎!等我们搜出了人,那就是她的死期!”枫炎的语气很是严厉。
“可我们真没看到啊!”几个秀女叫道。
“挨个审!”公子瑾阑面色一寒道。
“是!”枫炎一挥手,督卫府的人围住了那些秀女们。
“公子!人都到齐了!”那两个丫头回来了。
枫炎的剑入鞘,一把揪出离他最近的一个秀女提到公子瑾阑的面前。
“公子!我一直在做秀活,真的没看见有人进绣坊!”那秀女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
“动手!”公子瑾阑下了令。
督卫府的人拿出后背的鞭子开始抽打那名秀女。直到那名秀女晕过去才停手。
枫炎又抓了一个过来。这个秀女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慢了!”公子瑾阑冷冷地道。
督卫府的兵士们抓过来一排,鞭子无情地抽向那些无辜的秀女们。
“别打了!我看见了那个人!”一个身着粉衫的秀女扑通跪在了地上。她身边的一个秀女扭头就跑,却被她身后的兵士抓住了。
“她的表哥不久前来找她!她不让我告诉旁人,还给了我一个玉镯!”
“说!人在哪里?”枫炎将要跑的那名秀女提到公子瑾阑的面前。
“他,他走了!”那名秀女的脸色惨白,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不想活了么?今天你不说出他的下落!这院子里的人恐怕都得坐牢!”公子瑾阑的语气又冰冷了三分。
那名秀女虽然身子抖得厉害,但是却依旧不开口。
“枫炎!等什么?”公子瑾阑怒道。
那女子尽管被打得遍体鳞伤,依旧不说出她表哥的下落。
“你们这里可有藏的住人的地方?”公子瑾阑的眼睛凌厉地扫过剩下的那些秀女。
秀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摇摇头。
“不想坐牢的话就好好地想想!”公子瑾阑皱起了眉头。
“有一个枯井,在厨房的后面!”一个秀女突然叫道。
“走!”枫炎带人推着那名提供线索的秀女一起去了后院的厨房。
一会儿功夫,枫炎带着一个受了伤的青年来到了公子瑾阑的面前。
“英妹!”那青年看到已经昏死过去的表妹叫道。
“说出其他人的落脚点,我留她一命!”公子瑾阑盯着那名年轻人的眼睛。
“你杀了我吧!”那名年轻人闭上了眼睛。
“杀了他表妹!”公子瑾阑毫不留情地道。
“是!”枫炎持剑走向那名叫英的秀女。
“不要!”那名青年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公子瑾阑用手势使枫炎的剑停住了。那青年的脸上满是泪痕。他为了救他的表妹,供出了三个藏匿微鸿组织成员的地点。
公子瑾阑这次一共剿杀和抓捕微鸿组织六十二人!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邸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途安送来了吃的和伤药。公子瑾阑臂上的伤口因与微鸿组织的人打斗而裂开。
“不能派他人做么?”途安给公子瑾阑包好伤口道。
“我若不亲自前往,万一跑了嫌犯。他会放过我么?”
“那初五的行动对你来说岂不是太过危险?”途安不安地停下收拾东西的手看着公子瑾阑。
“他还分得清轻重!”公子瑾阑用左手拿起了筷子。这时,他想起上次受伤时,柔心端着碗要给他喂面的情形来。
途安见公子瑾阑失了神,便知道他又想起了柔心。
途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摇摇头轻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