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何惧?”吕豹怒道:“我今日便是死,亦不就范。”
韩备冷笑着说到:“汝若不许,吾定诛汝三族。”
吕豹闻言一下子瘫坐在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嫁于尔便是。”姜薇咬牙对韩备喊到。
“善。”韩备闻言大喜,对吕豹说到:“汝筹备一番,次日吾便来此亲逆姜薇。”
吕豹没有答话,韩备也不生气,命随从留下看住吕豹父女,然后便走了。
翌日,韩备带着厚礼来到了吕豹父女居住的旅舍,然后带着姜薇一同回府去了。
己卯,郑国菟氏邑和棐林邑种植的小麦已经全部收割完成,乐良便让又两邑农民准备种植黍和稷。
晋国魏氏都邑安邑魏氏宫阙正寝昭德殿内,魏氏司农向魏斯汇报了夏税征收的情况。魏氏领地疆域近两年并没有扩大,而且天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然而今年征收的夏税却要比去年多出三成,魏斯只能将这样的结果归功于李悝的“尽地力之教”。
魏斯随即重赏了李悝,然后命李悝加大施行“尽地力之教”的力度,争取今年秋税再上一个台阶。
壬辰,郑少府监驷阙派人从越国高薪聘回的造船匠人成功造出了郑骀要求的“龙船”,“龙船”在洧水试航也并未发现太大的问题。于是郑骀决定次日乘龙船游洧水、汜水。
孔伋听说郑骀准备乘“龙船”出游,于是便面见郑骀,向郑骀询问到:“臣伋闻,公欲乘龙船出游?”
“然也。”郑骀高兴的说到。
孔伋得言当即质问到:“此时正乃夏收初卒,夏种伊始之际政事繁多,公岂能因玩乐荒废政务?”
郑骀闻言大为不悦,说到:“尔等臣子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些许小事,尔等处置便是,何须事事皆由寡人亲为?”
“臣等自当为君分忧,然公亦当居于庙堂,监察、督促百官,如此百官方才弗怠、弗欺。”孔伋拱手说到。
“子思子不必忧心,寡人将使当国监察、督促百官。”郑骀随即说到。
孔伋气急败坏的说到:“君事岂可由臣为?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得而食诸?”
郑骀闻言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到:“子思子乃危言耸听也!且寡人明日乘龙船出游之事既定,君无戏言,此事不必再议,日后寡人少乘龙船出游几次便是了。”
“君无戏言,还望日后公勿忘今日之言。”孔伋无奈的说到。
“诺。”郑骀点头说到。
孔伋随即又说到:“连通然水、溱水乃劳民伤财之举,还望公能罢之。”
郑骀闻言又不高兴了,反驳到:“其钱粮皆为寡人私财,且民为君役乃天经地义之事,寡人又未饿其体肤,何来劳民伤财之说?”
孔伋不顾郑骀言语中表现出的怒意,继续说到:“公为天子之郑土守臣,郑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公。归之公,岂有公私?公之财,取之于郑民,自当用之于郑民,岂有公私?诚如公言,民为君役乃天经地义之事,然公亦当省爱民役。民役繁,则民疲,民疲则心不安,民心不安则政不稳。公知民役之可尽罢而郑土皆乐业矣!”
郑骀一时无言反驳,竟然假装晕倒了过去。
孔伋及附近众内侍见状大惊,几名内侍赶紧上前扶郑骀,一名内侍赶紧往屋外跑去唤医师。
孔伋不知郑骀是装晕,还以为是郑骀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顿时紧张的不得了。
孔伋是真心担心郑骀,郑骀不仅教孔求诗词,还在教孔求孟子的儒学思想。
孟子在后世被尊称为“亚圣”,在儒家的地位仅次于孔子。孟子师从于孔伋弟子,后人并称子思学派和孟子学派为思孟学派。
言: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统,犹然而犹材剧志大,闻见杂博。案往旧造说,谓之五行,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无解。案饰其辞,而只敬之,曰:此真先君子之言也。子思唱之,孟轲和之。世俗之沟犹瞀儒、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遂受而传之,以为仲尼子弓为兹厚于后世:是则子思孟轲之罪也。
虽然上面这段话是抨击孔伋和孟子之言,但从“子思唱之,孟轲和之”可看出子思学派与孟子学派的关系。
孔伋此时已经将郑骀看做良师益友,儒学的传承者与弘扬者。
郑骀很快便睁开了眼睛,孔伋赶紧关心的询问到:“君上感觉何处不适?”
“寡人并无大碍。”郑骀做出虚弱的样子,摆手说到,然后又对内侍说到:“扶寡人回玉堂殿。”
内侍随即便扶着郑骀朝殿外走去,将郑骀扶上了候于殿外的御辇之上。郑骀一上御辇便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一旁的内侍见状皆瞠目结舌。
孔伋见郑骀的全部经过很快便传到了驷迅耳中,驷迅对孔伋倒不担心,因为他认为郑骀厌恶孔伋,孔伋之言不会对郑骀起任何作用。
郑伯宫迎春殿内,妘宓正在辨认各种草药,这时一名宦者前来禀报到:“禀世妇,君上明日将乘龙船出游,命世妇随行。”
“诺。”妘宓应到。
次日辰正,郑骀携妘宓、莲儿、公输尺及一众随从登上了停靠在洧水岸边的龙船。
很快龙船便扬帆起航,逆流而上,郑骀与妘宓在船上一边饮美酒、食珍馐,一边欣赏沿岸美景。
郑国菟氏邑西郊灵圃内,乐良已经收养了一百名孤儿,乐良随即命人用郑骀交给他的“教材”培养孤儿。
郑骀准备将那些孤儿培养成间谍,虽然郑骀从未接触过间谍这项工作,但他却看过无数关于间谍的影视剧和小说,所以他对间谍之事还是略知一二。即便郑骀对间谍之事只是略知一二,在这个时代也是够用的了。
郑骀给乐良的“教材”内容包括对孤儿的洗脑方法,体能训练方法,技能训练方法等,甚至还涉及心理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