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朝庭制霸江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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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期待的、涂山的诗,终于出来了一首。

  这里所说的众人,主要有两起:黄泰国乾元太子等人,和巡回队伍中的三院弟子。

  黄泰国吃瓜群众,立场紧跟乾元太子;巡回队伍吃瓜群众,立场基本上与三院弟子一致。

  所以本质上,那首诗激起的反响,就只是这两起人的读后感。

  ——

  “落日照长川,浮云盖柳烟。当时轻雨在,曾润十三田。好诗啊好诗,真是好诗。”

  “呃,殿下可知,这诗究竟好在何处?”

  “每处都好,全部都好,增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恰到好处,真是妙极了。”

  “殿下,是这样,修竹小主(因为海雨伯,所以称小主)这首诗,传播的速度肯定比我们快。待殿下回京之时,陛下应该早就知道了。那个时候,陛下若是问起……”

  “嗯,那你来说说,这首诗到底好在何处。”

  “成益遵命,”太子乾元的随身幕僚成益说,“这首诗,上片说的是裂谷的景色,下片说的乃是我国民生的盛况,那就是说,修竹小主,从裂谷欣欣向荣的景色,看到了我们的民生,修竹小主乃通过此诗,祝福我国民生喜乐、歌舞升平。”

  “哦?”乾元道,“那,此诗有没有歌颂父王?”

  “有啊,当然有啊!”成益说,“殿下可以这样去想,您就把裕赛乌奎合当作一个大孩子。诗的上片,赞叹景色优美,相当于赞叹这孩子长得可真壮实!诗的下片回忆我们曾经的盛况……”

  “关键是生得好!”乾元兴奋了,“这孩子如此壮实,关键是生得好!谁生的,还不是父王嘛!”

  “殿下真知灼见,小的佩服之至,”成益说,“其实,不光是生得好,还有养得好。”

  “对对对,还有养得好!”

  ——

  另一个地方,虹安学院章建德说:“杭修竹这首诗,似乎的确不错,但其中埋藏隐讳,有些说不清楚。”

  丞旭学院孟丽闲说:“我已经说过了,十三田,就是黄泰元武年间的变法,那之后,黄泰才国富民强,实力大涨!哪里还有什么隐讳?”

  天岩派钟翔宇说:“孟兄别急,依在下思来,章兄的意思,恐怕指的是裕赛乌奎合的战争。”

  “战争?”孟丽闲惊了一下,“莫非又是那种,不提,却又提了?”

  “那是自然,”钟翔宇说,“这首诗,没有一处提及战争,但却处处与战争有关。你们想想,那裕赛乌奎合之所以出名,不就是因为战争嘛。”

  “在下明白了!”章建德说,“该诗的上片,说景色不错,其实是一种设问。问的是,战争能够带来如此壮丽的景色吗?下片则是回答,不能。并且还借用了十三田的变法,给出了回答:只有着眼于民,着手于政,才能真正谛就千秋不朽之大业!”

  “妙哉!”钟翔宇拍手赞道,“适才学生就有这种感觉,只是还不十分明晰。听章兄这番高论,学生这才顿开茅塞。章兄,请受学生一礼!”说完,便作了一揖。

  孟丽闲捂脸:“噫,你们两个,恶不恶心?还居然自称学生了!怎么不到那杭修竹面前去自称学生?”

  章建德道:“我们是五方三院的,杭修竹是杭家的,这内外之别,孟兄切不可混淆。”

  ——

  那么,这首诗,真的有那么好?老实说,就连作者涂山心里也没底。

  涂山是现代灵魂,虽然冠了“高中学霸”光环,但却不会做诗。

  或许有人会说,高中学霸,能解很难的方程,岂能不会做诗?

  不是这样比较的。

  古人,说话是古文,思维也是古文,因此,古人作诗,就比较容易。历史上记载的,那些十岁以前就能做诗的,真实的可能性较大;十五岁以后的古人能做诗,也就属于正常现象了。

  换现代人,说话是白话文,思维也是白话文。学诗之前,先要学习文言文。好不容易学习诗词了,面前立马出现一道“格律”大山。

  “格律”是什么?那其实就是无数专家学者从古人的诗词中总结出来的规律。

  此处需要注意的是时间。无数专家学者,时间是近、现、当代。古人的诗词,时间是古代。学习诗词的现代人,时间是当代。

  这儿,可能需要补充解释几个词语。

  当代,指当前的时代。大致涵盖1950-2049年,主要指2000-2030年。

  现代,直译是现在这个时代。词典上的解释,政治色彩太浓,不妨直接把工业文明革命之后的时代,当作现代。大致涵盖1890-1949年,主要指1920-1977年。

  近代,就比较模糊了。大致涵盖1830-1949年,主要指1830-1920年。

  几个时代的涵盖的时间,有交叉超出重合的情况。

  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如下事实:

  一帮1965年左右的人,在1990年左右,搜集整理618—907年无数古人的作品,总结出版了“格律”。最后,一个2020年的人,通过这本“格律”去学习诗词。

  比起微积分,现代人学诗太困难了。古人虽然不会微积分,但学诗,很容易。

  ——

  涂山不会做诗,原身杭修竹会。但涂山若想通过原主记忆去做诗,反应太慢了,根本来不及。

  还好,公冶方仪会。

  公冶方仪当年的文才,实际上不及杭修竹。但公冶方仪已经不是当年,现在的公冶方仪,阅历丰富,眼光独到,已经远胜杭修竹。

  尽管如此,做诗,仍然不能让公冶方仪代笔。

  南宫夫人都说了,杭修竹文才难得。如果让公冶方仪代笔,那还要涂山效什么力?

  不过,涂山向公冶方仪请教,还是可以的。

  ——

  “那首诗,不会给人名不副实的印象吧?”

  “当然不会,”公冶方仪说,“那是经典结构。上片对联,遣词讲究,对仗工整,写景。下面白话,遗词平易,流畅自如,说事。由此,上片相当于握拳蓄力,下片相当于冲锋陷阵,四平八稳,怎么看,怎么没毛病。”

  “没毛病是一定的,”涂山虽然不会做诗,但眼光还是有一点的,“只是,在下感觉比起海雨伯的诗,差远了。”

  公冶方仪说:“你如果把这首诗当作海雨伯的诗,感观就不同了。”

  “越往妙处想,它就越妙么?”

  “然也。”

  ——

  末尾的一问一答,观点是错误的。

  分析评价文学作品,分析评论者自身,的确会有个立场。

  据说,应该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去分析、去评价。实际上,臣妾们都做不到。

  人都是有感情、有倾向的。

  但在一定的情况下,这些感情、倾向,又是可以调整的。

  譬如:往好的方向去分析。

  你能够想到的所有的好,只要在作品里面找得到相关的根据,都可以分析出来。

  以这样的立场,去分析诗仙的作品、诗圣的作品、及其他作者的作品。

  然后就会发现,诗仙的作品,真是好。各种美好的想法,在诗仙的作品里,都能够找到出处。

  而其他作者的作品,就不行了。使劲往好的方向分析,奈何作品不给力。

  如此,并不是“越往妙处想,它就越妙”。分析出“妙”,其基础在于作品中有“妙”。

  差一点的作品,无论怎么“往妙处想”,都分析不出“妙”。

  这部分说明,仅限于纯粹的文学。即分析过程中,只会说“这一部分的第三层意境”,而不会说“堪比一级作家”。

  ——

  公冶方仪说:“还有一场硬仗,你要做好准备。”

  涂山忙问:“前辈估计是什么样的场景?”

  “应该还是做诗,”公冶方仪说,“不过,这一回,先收后放的那种写法,就不行了。你得先放后收方可。”

  更多的情况,公冶方仪没说,涂山也没问。

  还没发生的事情,公冶方仪能够说到这个忖度,已经不错了。

  涂山就思考了一下先收后放与先放后收。

  先收后放,即前面公冶方仪说过的握拳蓄力,挥拳打击。前两句精雕细刻,后两句白话平易。

  那么,先放后收的情况,肯定正好相反。

  只不过,这种相反结构的诗,还真少。

  涂山想了很久,回忆出一首: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稍一品读,涂山便发觉,其实这诗也不怎么样,它妙就妙在结构顺序,前面腐朽,后来过得去。加起来,就成了化腐朽为神奇。

  紧接着,涂山又想起了一首: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这首诗的本身,比上首诗要强许多。但阅读之后的感觉,却没有上首诗妙。

  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前面的腐朽没有上首诗多。

  想通了这些,涂山感觉自己有点自信了。

  别的不行,弄点腐朽,还不行么?

  ——

  黄泰国,不管规模如何,他都是一个国家。

  乾元太子,就只是一个皇子,一个享有继续资格的皇子。

  乾元太子的上面,有皇帝。与他同级的,还有其他皇子。

  ——

  皇帝跟皇子,事实上是不碰面的。

  小的时候,时不时的还见一下,享享天伦之乐。那个时候,皇子就是皇帝的儿子。

  后来,平时见不到了。偶尔见到的时候,那些皇子的临时表现,都是许多老师的杰作。皇帝见到的,并不是儿子,而是杰作。

  时间越往后推,那些皇子就越是陌生。哪里是儿子,都是些篡权者!

  所以,皇帝对皇子的感观,通常不会有多好。

  ——

  谁做皇帝,与朝庭的官吏,本来是不相关的。但实际上呢?

  你在公司做事,被上级呵斥过没有?有的话,你是否希望换一个上级?

  虽然新来的上级,不一定比原来的上级更好,但万一呢?

  朝庭的官吏,跟公司的打工仔,在这个问题上,感受其实是差不多的。

  ——

  皇帝的儿子,一般不止一个。儿子多了,谁继位,就成了问题。

  人的感观,是受周围人影响着的,尤其是见不到皇子的皇帝。

  皇帝经常见到哪些人呢?经过观察研究,有一二三。于是乎,皇子们就去联络。希望他们能够为自己说点好话。

  那些一二三,面对这样的联络,完全拒绝,似乎不好;真心同意,当然也不是。

  那些一二三当中的一些人,相互联络通气;另一些人,谁都不说,自己单独思考观察,看看哪个皇子更好。

  时间一长,那些一二三大臣们,就分了群。有些喜欢花朵,有些喜欢食物,有些喜欢六皇子。

  ——

  涂山,或者说杭修竹,与黄泰国继位的那些事,完全无关。

  不仅他,包括整个巡回队伍,都无关。

  只不过,乾元太子一迎接,关系就有了。

  为啥呢?

  乾元太子为什么来?

  他真的敬仰海雨伯吗?当然不是。

  乾元太子此来,是为了借用海雨伯在黄泰的声望,为自己刷路人粉。

  怎么就只有他一个皇子前来呢?

  是因为乾元的赌性较强。

  杭修竹,或者说涂山,刚开始的时候,主要表现的,就是身体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文才。

  其实涂山表现了的,只不过,被三院弟子们的文才淹没了。

  那个时候,涂山跟海雨伯一点扯不上关系。

  扯不上关系的时候,乾元太子就来了,不能不说,太子高瞻远瞩。

  随后若干天里,涂山没有表现。

  在乾元太子的眼里,没有表现,就是不急于表现,那就是风骨。

  好嘛,终于等到一首诗。

  品读分析,很不错,并不输于海雨伯。

  本来赶不上海雨伯,但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这样一来,海雨伯的“后人、传人”身份,涂山就坐实了。

  其他皇子能坐视么?

  ——

  其他皇子的斗争目标,是乾元太子。

  因为乾元太子拉涂山为大旗,所以其他皇子的目标,就有可能转向涂山。

  不过,由于海雨伯在黄泰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其他皇子也不敢乱来。

  刺杀、下毒、设伏什么的,不能。设下极其困难的题目,刁难一下涂山,能。

  ——

  就在巡回队伍进入京城的这天,好几个皇子,再加上几个公子(二代,其老子的代言人),在城门口,摆下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摆下仪式,其意义,就是要掌握主动权。让巡回队伍,只能按照大家商量好的方案去走。

  方案自然是很复杂的。

  但复杂的问题,也可以简单地说。

  归根结底,也就是他们设下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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