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这学期的确写了不少论文。

　　都是在虚拟空间里，借助时间放慢完成的。

　　这样一来，如果再用本名发表，就有点不适合了。

　　不好解释。

　　在做课题、写操作系统之余，还能三天、两天一篇SCI……

　　让别人怎么想？

　　再怎么脑补，也得符合基本法不是？

　　毕竟一天只有24个小时，再怎么天才也不会例外！

　　于是江寒再次启用了小号，将分属于不同科目的论文，以Dr.X的名义投给了各种学术期刊。

　　这些论文的水平不一定多高，绝大多数都是在已有理论的基础上，修修补补，或者稍微延拓、伸展。

　　属于那种扔到学术界，基本激不起什么浪花，但偶尔也会有人引用的类型。

　　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经过测试，江寒已经确认：只要发表一篇SCI，就能使对应学科的等级突破瓶颈，从“高级”升级到“专家”。

　　至于升到“大师”的条件，无非就是更多、更高品质的论文。

　　或许还要参与高级别的学科竞赛，并拿到足够好的名次。

　　总之，都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肯肝就能升级。

　　所以江寒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寒假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升级。

　　将所有学科都提升到“专家”，直奔“大师”！

　　江寒再次进入虚拟空间。

　　上万台“刷分”机器人日夜不停，每一秒，都有六位数以上的“虚拟点”入账。

　　有了巨量“虚拟点”，在虚拟空间里，江寒就可以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了。

　　晨曦III型超算已经基本竣工，此时正矗立在远处。

　　另一边，还有一大堆计算节点，组成了大规模集成式超算。

　　有这两个东西助力，很多科研任务就有了开展的可能。

　　江寒很快沉迷在了学习和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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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同一时间。

　　张德昭正陪同专家领导小组，验收江寒打造的那款操作系统。

　　经过复杂繁琐的检测，和时间冗长的编译之后，该系统在目标机里已经能顺利运行了。

　　从昨天开始到今天，一共试运行了十多个小时。

　　效果十分惊人。

　　进程、作业调度无比丝滑，内存分配策略更是无可挑剔。

　　整机工作性能在原有基础上，至少提高了15%以上。

　　有了这个系统，那台原本排行榜上十名开外的普通超算，其实际的工作能力已经赶超了名列第六的“富悦”。

　　验收组的专家和领导们交口称赞之余，也迫不及待地询问老张开发细节。

　　老张也不多说，只是笑眯眯地让他们自己看开发文档。

　　于是……

　　十分钟后，验收组的领导和各路专家集体陷入了震惊。

　　江寒在这个系统里，竟然集成了一个崭新的算法：“遗传+人工神经网络”！

　　一个带有人工智能特性的操作系统。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即使内置了这么复杂的算法，系统的运行效率也一点低，资源消耗也合理得让人有些意外。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个系统的底层代码，竟然完全由汇编打造！

　　其中的难度，即使脱离一线多年的领导们，都深深明白。

　　所以也就不由得不震惊了。

　　“这系统开发了多久？”一个领导问。

　　“这是三年前立项的，不过当时只做了一半，就因为经费和工期问题停工了。”

　　老张认真回答。

　　“后来，去年十月中旬，我将半成品扔给了我的一个学生，让他继续开发……”

　　听老张讲完故事，领导微微沉吟：“你说这系统是江寒一个人完成的？”

　　老江自豪一笑：“完全是另起炉灶，重新打造，没有一条代码是旧的。”

　　他特意强调了这一点。

　　毕竟在领导心目中，“旧”就约等于落后……

　　一名专家插口：“你说的江寒，是哪个江寒？我记得人工神经网络的发明人，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此人不但是老张的同事，两人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范一，范院士。

　　科大下属某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量子计算课题组的第一负责人……

　　老张点头确认：“就是那个江寒。”

　　“哦？”领导顿时来了兴趣，看向范一，“小范，详细说说？”

　　范一点了点头，然后侃侃而谈。

　　“我也是去年暑假前后，才在一篇论文的参考文献里，发现了江寒同学的论文，因为名字很像是华人，就重点关注了一下……”

　　讲完江寒在“机器学习”领域的贡献，范一不由得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

　　领导爽朗一笑：“这就是综合国力提高的必然结果。”

　　顿了顿，开始讲话。

　　“最近几年，少年天才涌现出来不少，各学科都有。”

　　“当然，像江寒这么突出的，目前还只有一例。”

　　“但我相信，未来一定会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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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话完毕，领导嘱咐：“像江寒这样有突出特长的学生，你们用心培养一下。”

　　老张毫不犹豫：“您放心，只要是我的学生，肯定不会埋没了他。”

　　范一忽然说：“老张，下个学期，把江寒借我用用？”

　　“干嘛？”张德昭不动声色。

　　这个老范，看别人学生优秀，莫非想撬走？

　　那可没门！

　　范一郑重其事：“我那个课题正需要人手，就缺少这样既有丰富学识和扎实的基础，又不缺乏想象力，不被经验和思维定式束缚的年轻人。”

　　“行吧。”老张一脸勉强。

　　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江寒下学期的学习和科研任务呢。

　　只要不是一借不还，别把人弄走就行……

　　＊＊＊

　　第二天上午，江寒打算给老江打电话报个平安。

　　没想到，他刚拿起手机，一个电话先一步进来了。

　　夏如虹。

　　江寒接起：“阿姨，早。”

　　“还叫我阿姨吗？”夏如虹呵呵一笑。

　　没等江寒改口，忽然问：“雨菲在旁边没？”

　　江寒汗了一下。

　　不用问，夏雨菲肯定跟妈妈汇报过什么……

　　“昨天我们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她就回学校了……”江寒老老实实回答。

　　夏如虹意义不明地“哦”了一声。

　　江寒想了想，说：“这个时间，雨菲应该在上课，她们后天才放假。”

　　夏如虹恍然：“怪不得我打不通她手机，寝室电话也没人接……”

　　顿了顿：“江寒，我和老江去一趟法国，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

　　“您放心，我保证把雨菲照顾得妥妥的！”江寒连忙表决心。

　　“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夏如虹又嘱咐了一句。

　　江寒：“……”

　　虽然只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例行关照，可他总觉得准丈母娘似乎话里有话……

　　中午，夏雨菲放学后，给江寒打来电话。

　　江寒说起父母出国的事情，夏雨菲表示理解。

　　至于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夏雨菲提议说：“这两天你先住在小蚊子家吧，过两天咱们去找婉莹，在京城好好玩几天，然后再和小蚊子一家，去海南或者巴厘岛游游泳？”

　　“巴厘岛就算了，海南还行。”江寒笑着回答。

　　主要是他没有签证，不想去找那个麻烦。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夏雨菲一锤定音。

　　江寒洒然一笑：“嗯，等你放假的……你下午没课了吗？”

　　“没了。”

　　“那我去接你？寝室的床可没五星级舒服，呵呵……”

　　夏雨菲迟疑了一下：“……那你来吧。”

　　顿了顿：“明天可不能再住酒店了，你都来京城好几天了……”

　　江寒呵呵一笑：“收到。”

　　来了这么久，再不去拜访冷阿姨和小蚊子，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了。

　　沉迷女色也得有个度……

　　就在江寒享受着难得的假期时，一场史无前例、举世瞩目的盛会，也拉开序幕。

　　1月12日，小雪。

　　由华夏棋院牵头组织的“人机围棋对抗赛”，正式在京城举行。

　　这是在围棋领域，人类职业棋手和AI的第一次正式对决。

　　说起这件事的起因，要追溯到半个多月前。

　　某日，江寒在寝室里接到了苏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子问起“电脑围棋软件”的事，话里话外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江寒回答：“基本完成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测试。”

　　老爷子十分惊喜：“测试？那好办。给我传一份过来，你看我怎么收拾它！”

　　江寒一阵无语。

　　到底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见过自信的，没见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

　　江寒考虑了一下，把奕星1.0给老爷子发了过去。

　　至于2.0版本……

　　不是他舍不得，主要老爷子那两下子，也根本用不上的说。

　　江寒本来觉得，光是一个奕星1.0，就足够老爷子玩几年了。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