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行事很直接的纱织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纠结,扭扭捏捏好一会才开口道:
“我家里人想要见你。”
“你的事情应该是年底才对,现在找过来真可谓是神通广大呀~”修自然清楚她什么意思,笑着调侃了一句。
纱织似乎很紧张,听到修这话居然显露出一种柔弱的神情。
修瞥了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的小动作。
纱织身份很神秘,她和不知道某人定下的约定也是她为什么热衷于权力的一个原因。
她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以获得某种……
认可?
还是权力?
反正修不在乎,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用的还算顺手。
“那个……老板……”
“行了,你安排吧,不过要尽快。”
修看着她的样子笑着答应下来。
说实话他也挺好奇纱织具体什么身份,是怎么样的家庭才能培育出这么怪异的女人?
还有就是当初的约定,说好的帮忙。
更何况她掌控公司的这段时间里做的的确不错,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不然谁帮你干活?
这边纱织略显幸喜的离开了这边,急忙去安排见面的事情。
…………
入夜纱织开着车将修带到了算得上彩虹市最好的餐厅。
原本这里是那些旧贵族的产业,现在已经收归到政府下面。
这里是东区,当时虽然受到些许冲击,但是损失算得上是比较少的。
只是短短三天就已经能够正常开业。
只不过和往日一座难求的热闹场面相比,基本上没几个人进出。
因为没有游客,而彩虹市的有钱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控制了。
能在这里消费的没几个。
属于是服务员比客人多的那种。
现在还是亏钱,如果封锁继续下去可能就要倒闭了,而这里的员工可就失业了。
类似的情况有很多,这是修不允许的,所以他才会用村雨林子父母这件丑闻逼迫联盟放开限制。
纱织领着修来到了一个装修豪华典雅的包间里面。
只是一进门修便看到了那个找自己的人。
一个衣着端正,表情严肃的中年人。
看样子保养得很好,一点都不显老,正值壮年,隐约间还能看出和纱织有几分相似。
“我父亲。”纱织神情冷了下来,看向那人说了一句,手却是挎在修的手上,身形隐约靠在修身边。
修似乎听出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她这个姿态是在借势,或者说躲避那个男人,似乎她很怕这个父亲。
这个家庭有点意思~
不留痕迹一般挣脱纱织的手先一步落入座中,修直接坐在了那人对面,这才开口道:“我就是纱织老板,不知道叔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那人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修。
说实话修本来就是以为谈一下纱织的情况,但是怎么突然间感觉有点不对劲呀~
“你就是修?”那人略微迟疑的问了一句,似乎有点不敢肯定。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但我是纱织的老板没有错。”
男人听到这话像是确认了什么,脸上表情稍显正色,但那种高傲的态度没有减弱多少。
“我是西尔弗公司总裁,这次过来是为了彩虹市一事。”
“哦~”
修神情有些古怪,余光扫了一下纱织,能看到她脸色也是变得极其难看,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
恐怕她也以为父亲过来是谈自己的事情,没想到只是借自己作为踏板。
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修也一改前面的温和,淡淡道:“那你们打算花多少钱赎回那些人?”
“你不要不识好歹!私自扣押我的人,我们西尔弗不计较你就算不错了!”
那人听到修提起这个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威严的样子厉声呵斥想要以势压人。
纱织见到男人对修说这话也是显露出害怕的神情,下意识朝着修身边靠,手在他下面摸索着扯了扯衣服。
但修是他能压得住的吗?依旧是那副随意的样子,抬手轻拍纱织揪住他衣服的手,转而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表上。
“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以为西尔弗公司正如其产品一般,华丽的外面下面兼顾了实用性。”
说着修转而看向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但是现在我很失望,原来西尔弗也不过如此~”
“你!”
男人正要反驳,却被修直接打断。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那个坐在席位之上的老板今天过来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这种级别如果没有纱织你连见我一面都做不到。”
男人被修呛了这么一句,整个人脸都黑了。
自己这个身份在关都地区都是横着来的,就算是那些联盟的人对自己都是恭敬有加,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你可别忘了你在金黄市的产业~”男人恶狠狠的抛出一句,似乎想要蛮横的压过去。
但他这话却是让修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知道关都地区30%粮食都在我手上吗?现在供应金黄市的粮食有0%是我的渠道,我一句话就能让金黄市粮食价格翻上几倍,你敢跟我玩吗?”
修这话不是假的,关都最好的农田本就在常磐市周边,那些地方的村镇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且粮食进出金黄市走的物流渠道也是他的,他一句话能让金黄市陷入断粮的恐慌不是假的。
但他不会那样做。
这种手段真正吃不上饭的只有普通人,他们是人不是谈判的筹码。
这话只是吓唬一下这个蠢货。
果不其然那人听闻这话想要装逼,但是又没胆子。
这可是百万人的大城市,因为他出现问题的话公司也没办法帮他。
“不用谈了,你根本没资格,回去告诉你老板,让他自己过来,否则你们那点破事不出三天全世界都知道。”
“你!”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修神情一下冷了下来,只是一眼便让男人生出恐惧,那是他在面对父亲都未曾有过的恐惧。
对于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