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贤王嫡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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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与皇后,带着一个堂而皇之坐在中间的圭懒,这也是第一次,众位皇子皇孙见证到圭懒的受宠程度。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圣人宠爱她不过是因为她像极了原来的大公主,但是仍然避免不了因此露出的各种意味深长。

  原来圭懒一直坐在皇后身边,两人不时的说着话,皇帝干脆让她坐到中间来,“跟你皇祖母说什么悄悄话,朕听不得吗?”

  圭懒觉得坐得不太舒服,坐旁边的时候还有舒服高椅,可是坐到两人中间,为了以示尊卑只能坐个矮小的绣凳,连下面的热闹都看不到。

  她不满的撇了撇嘴,“我说要学武,要学那个侍女姐姐一样成为高手高手高高手,能把虫子扔得好远好远,皇祖母不同意。”

  皇帝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记得以前这个孙女没这么...恩...他想了想形容词,没这么大方来着。

  以前还有些怕他,怎么今天不怕了?

  他是知道些事情的,因此对于下面的热闹并没有怎么看在眼里,坐的位置太高,很多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成了不足为道的小事,特别是把自己的嫡长女过继出去的事,哪怕贤王说的再动听,他也嗤之以鼻,一个总是没长脑子的蠢货。

  “回禀母后,是儿臣没教导好,儿臣有罪,请母后降罪”,姚氏与女官上前,女官跪在下面还没开始回禀,姚氏就猛的跪下请罪,让刚才经历了一切的众人脸色都非常奇。

  齐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姚氏,直恨不得上前把这个女人的嘴缝住。

  皇后根本不理她,“云衣。”

  跪着的女官应诺,这才徐徐道来,在圭懒看来,就是一只虫子引发的疑似奸情。

  因为虫子被拨飞后,不巧落在对面的临候世子身上,这临候世子正在喝酒,谁知杯中突然出现一肉虫,吓的顿时大叫大跳。

  没想到跳的时候,身上掉下一个香包,这香包绣工极好,最重要的是香包上绣的一枝兰花,当真是活灵活现,几乎能闻到扑鼻而来的幽香一般。

  如果只是绣工超凡,小小的香包也不算什么,却没想到坐在他旁边的诚王世子忽然间站起来,抓住临候世子就打,完全不顾身在什么地方。

  众人当然不敢让两人真打起来,你劝我拉的把两人拉开,临候世子气愤非常,质问诚王世子。

  诚王世子说打的就是他这个奸夫。

  临候世子莫名其妙,两人差点又打起来,女官过来询问,毕竟这里是宫宴,一切事情由皇后主持,闹出动静也是不给皇后面子。

  诚王世子问临候世子香包来历,临候世子说是自己女人做的。

  一句话,让诚王世子差点又激动的打人。

  原来这香包,跟他订亲的明郡主绣给他的一模一样,而且能把兰花绣出这般灵态毕现的,也只有明郡主。

  临候世子不承认,诚王世子又说明郡主绣的香包都有暗记,内层左侧都有一个兰字,要求拆了确认。

  虽然临候世子非常不愿,但为了一证清白,还是被拆开了香包,里面居然真的有个兰字!

  ——众人震惊了,要知道,今天的宴会,就是为了庆贺明郡主过继给齐王的大日子,很多人还在恭喜诚王世子,没想到转眼间,诚王世子就被人戴了绿帽子,难怪这么激动,这换谁,谁也平静不下来。

  这还不算,贤王妃也过去确认了香包,肯定是明郡主绣的,同时就脸色难看的去给皇后娘娘请罪了。

  上述经过,圭懒依然好奇的看着下面,她半跪在绣凳上,终于可以看到下面了。

  听完了女官云衣的转述,睁着大眼睛看看左边的皇帝与右边的皇后,最后指了指自己,“他们说的是我?”

  皇帝跟皇后的脸色本来相当难看,此刻看她还一副懵懂的样子,只恨不能敲破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偏偏又不忍心。

  大公主慕羽之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那曾经是他们最初为人父母的期待,也是最心疼的宝贝,可惜因为一场叛乱而香消玉陨,还是为了他们而身陨,对于身为父母的他们来说,是再也无法磨灭的痛,直到慕兰的出生。

  其实慕兰与慕羽之的性格并不太像,慕羽之天真活泼,爱撒娇爱粘人,性子率真,不会拐弯抹角,淘气却偶尔懂事的让人心疼,让他们总能在她面前轻松的露出笑容来。

  慕兰有些沉默拘谨,除了长的一模一样,两人的性格天差地远。

  只是面对这样一张脸,他们总是无法忽视,但是此刻,圭懒的表情仿佛慕羽之再生,让两人都不由的呆了半晌。

  圭懒被两人看的发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扯了扯,是真实的,没有变成鬼魂时的透明,有什么奇怪的?

  不知道为何,两人看着她的动作,有些熟悉的笑意弥漫上心头,久违的,有些疼痛,有些酸涩,皇后颤抖着手把她自己掐脸的手拉下来,“别乱抓,脏了。”

  圭懒撇嘴,她的手可是一天至少洗个七八遍的,哪里脏了,说到这个她就超烦!

  起床要洗漱,接受!

  饭前要洗漱,勉强接受!

  饭后要洗漱,还是,勉强接受!

  看书前要洗漱,怕弄脏书,她忍!

  看书后要洗漱,有时候会有墨弄脏手,她忍!

  去花园里散步要洗漱,好吧,怕弄脏花花草草,她还忍!

  从花园里散步回来要洗漱,这个她能理解,毕竟她总喜欢招花惹草的,她还忍!

  弹琴前要洗漱,附庸风雅,她、忍!

  弹琴后要洗漱,摸了琴是应该洗手,她、忍!

  但是——打个哈欠要洗漱!用手揉眼睛要洗漱!用手摸过脸也要洗漱!跟别人说过话也要洗漱!

  ......她真的忍无可忍,以至于,现在贤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在说她是个完全没规没矩、不爱干净的恶心邋遢女!

  明明是故意折腾她的,不要以为她不知道。

  慕玫等人只是用软巾擦擦就可以,她这里由姚氏派来的老嬷嬷监督着,则是严苛到极点。

  必须洗,还得洗得干干净净。

  好多次,她的手和脸都被泡的发白了,要不是她发了火,她觉得她都要肿了。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磋磨人还有这么让人不能挑刺的方法。

  人家说了,女孩子就应该时时刻刻保持干净的身体,不能有丝毫污垢,不然这清白之身就毁了。

  一套一套,若不是圭懒有原主的记忆,都差点以为这时代女人活的就是如此,谁一天到晚洗个没完没了?

  在府里败坏她名声就算了,反正她也没想过嫁人,现在还敢给她乱扣帽子,简直不能忍!

  “云衣姑姑,那只虫子还在吗”,圭懒微微眨了眨眼睛,看着跪在下面的云衣女官问道。

  按理说,她这样没有请示就说话的行为,怎么都不合适,云衣见皇后娘娘没有反对,立即回答道,“回明郡主,在的”,一边说,一边让人把装虫子的盒子递过来。

  “刚才我特别好奇,那位侍女姐姐好大的力气,一甩就把虫子甩到那么远,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要不,拿来我扔下试试”,圭懒完全不在意众人诡异的目光,而是大大方方好奇似的问着。

  瞬间,本来有些诡异的目光都微微变了。

  想起这个被大家忽视的问题,两隔远,即两丈远,一只拇指大的虫子,一个会被虫子吓到的‘柔弱’宫女。

  谁都不是傻子,如果没谁提起,这个开头或许就直接被人忽略掉了,但是圭懒的一句好奇,却让后面的一切完全产生了质的变化。

  皇后把她的头轻轻的往下按了按,“女孩子家家的,弄什么不好弄虫子”,抬头直视云衣,“让右边的宫女都试试,本宫也相当好奇。”

  一句话,贵妃身后的侍女几乎开始全身发抖,就连贵妃,缩在衣袖里的手也开始握紧。

  皇后膝下无子,自从当年怀第二胎时宫中发生叛乱,不但让她失去了大女儿,也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再难生育。

  贤王一直表现的可圈可点,事诚至孝,又兼有个酷似大公主的女儿,皇后以前对贵妃都有几分客气,所有皇子里也最看好贤王,贵妃自然被抬的高高的,从来没想到,皇后会这么不给面子,她脸色阴沉,微微低下头。

  在云衣安排宫女扔虫子的同时,云秀已经来回禀,秦太医到了。

  皇后点了点头,“玫儿,你身体既然如此不适,本宫也心疼得紧,特地请了秦太医给你瞧瞧,看看你这气血两虚的毛病是个怎么回事,这又是晕又是吐的,让你姐姐一直担心,来啊,请琼郡主过来。”

  这一刻,贤王一家与诚王世子如同被雷霹到,慕玫更是吓的小脸惨白。

  她确实在吐,却怎么也没吐出来东西,只是不断的干呕,后请来的太医还是周太医,只说气血两虚的厉害,只要好好的补一补,多休息,少受刺激。

  但是此刻,她是真实的感受到了没顶的冰冷,不过,她反应实在是快,当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孙女谢皇祖母,孙女谢皇祖母,只是孙女不过吃坏了东西,哪里敢劳动秦太医,让姐姐操心,实属不该,请姐姐恕罪,请姐姐恕罪。”

  这头,她磕的实实在在,这情,她求的真真切切。

  她不是原身慕兰真正的天真好哄好骗,她自然知道,如果她肚子里那团肉曝光出来的结果,这结果,是他们所有人都不能承受的。

  一旦曝光,她,她的父王母妃,她的爱人,都会受到牵连。

  她以前有多风光,那么,以后就有多悲惨,不,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求慕兰,只要慕兰愿意原谅她,那就还有得挽回。

  是她错了,她不该不听母亲的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对,慕兰一直都耳朵软,只要求她,她一定会原谅他们的。

  “姐姐,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跟你争了,就算不原谅我,你也看在父王母妃的份上,我们还是一家人啊,姐姐”,慕玫继续跪着哀求。

  圭懒眨巴着眼睛,甜甜笑道,“妹妹怎么了,就算我过继给了父王,我们都是皇祖父的儿孙,当然还是一家人。”

  慕玫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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