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哪里还看不出这个神秘人口中的卫生纸所能带来的商机。
如今这个年代，即便是他，拥有的纸也不是太多，而且即便有纸，也没有如厕用纸的习惯，敬字惜墨，纸张太珍贵。
大多数普通人家用的纸也就是些木片竹片，还有树叶树皮，还有的用的是石头。
至于皇家，他们用的是丝绸，只是这玩意哪是一般人所能用得起的。
所以当西门庆看着这卫生纸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去感受感受，在如厕过程中思考卫生纸带来的商机。
机遇有，挑战也有，西门庆心中闪过无数个想法，觉得自己真得好好规划下。
卫生纸这种奢侈的东西那肯定是要走上层路线，一般的贫民就别想买了，他们根本不配用卫生纸。
但是一旦与皇家扯上关系，就有一个找靠山怎么喂饱他们的问题了，这些人的心一般很黑，比他还黑，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他就被吃的人财两空。
说起来，他虽然在阳谷县有着赫赫名声，但究其本质，在大宋皇室面前还是弱小无比。
“若是先生有生产这种神物的手艺，你我两家合作也未尝不可，我们可以五五分成。”
西门庆的眼神开始放光，他现在愈发感觉到面前之人的强大了，至于先前升起的那些小心思也少了许多，他觉得大家一起赚钱也挺好。
“合作？分成？”
陆一没想到西门庆还能想的这么长久，一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有理想。
难道你现在最应该想的不是你睡了人家武二的嫂嫂，等武二回来怎么保命的事么？居然还想着分成，想着合作？
嗯……倒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不急，这卫生纸我就卖这么一包，我们的交易也仅仅限于这一包卫生纸，你愿意出多少两？”
陆一并不打算答应西门庆。
都是快死的人了，要谈合作至少也得找一个合得来的。
“前辈真的不考虑考虑？”
西门庆还是不想放弃，他不觉得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这种手艺，而且如果没有持续生产这种卫生纸的手艺，仅仅拥有一包卫生纸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想要制造卫生纸的技术，但这卫生纸并不是我创造出来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创出来的，道号：无崖子。”
陆一顺手无中生有。“不过我可以问我那个朋友，下一次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居中联系，可以商量合作事宜。”
陆一看着西门庆的眼神，仔细盯着他的眼神变化。
“原来这是前辈的一个朋友发明的。”
西门庆心里思量不断。
无崖子。
这个道号有些霸气。
“前辈可否告诉他在何处，我愿意立刻拜好大礼，前往拜见！”
陆一依旧摇了摇头：“他是个奇人，不喜欢见世俗里的人，你去了那肯定见不到，下一次我游历过来后我告诉你。”
陆一斩钉截铁地回道，面上隐隐有一些不快。
“好吧，前辈，这卫生纸，我愿意出五两的银子。”
西门庆面色一动，给出了这个数。
“五两？”
陆一眉头一皱。
“要是先生有这种技术的话，别说是五两，就是一百两都是值得的，但只说这一包卫生纸，最多也就值五两。”
西门庆看向陆一的神情里，还是有许多热情，他现在很想听到这个神前辈说其实这种技术他会，而不是依旧如前的拒绝，只是这一次他注定是失望了。
“八两你拿走吧，加上先前的广袖流仙裙，一共二十八两。”
陆一做出一副不再讨价还价的样子，就那么站在那里等待着拿银子。
“好。”
西门庆便出去去取银子里，而陆一则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他记得他的一级防护罩可以维持三天的时间，所以他尽可以在这个世界浪三天，但是他不确定要是有人给他下毒他的防护罩能不能起作用，也不能确定万一有人挖个坑把他埋了他能不能活，所以他必须思考许多事。
要是还想在这个世界做生意，是不是得找个代言人什么的，他的这个系统叫做大老板系统，哪有老板所有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这样的老板有么？
“我太难了。”
万事开头难，陆一想着未来一定要招收一些可靠的员工，经理、总经理什么的也可以安排上，嗯，还得有秘书。
有事秘书干，这才是大老板嘛！
“先生，银子来了。”
却在此时，西门庆又从外边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些银子，陆一没数，但应该是二十八两左右。
“嗯，恭喜交易达成，以后要是能够再见的话，我说不定会将制造卫生纸的技术卖给你，到时候就要恭喜你发财。”
陆一将银两装进自己的箱子里，把箱子关上就往外走，而系统“交易完成”的声音也在脑海中飘荡，让他的心情更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陆一不介意送西门庆几句好话，恭喜发财这样的话多说说没有坏处。
“我送先生！”
西门庆将陆一送出自己宅子外，面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无踪。
今天他可以说得到了许多蕴含着大商机的东西，但是要将这些东西研究清楚而且量产那还很艰难，当务之急就是立刻雇佣有经验的研究清楚广袖流仙裙的制造方法，同时也得派人研究清楚卫生纸到底是怎么制作的？
至于那个神秘人，西门庆还真没想好怎么对他。
打了他的脸，拿了他的银子，就这么走了啊。
“大官人，他得了官人那么多银子就想远走高飞，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一个老者来到西门庆的身后，两眼眯成一条缝，嘴里冒出阴森森的话语。
“这个人很不好惹。不要轻举妄动。”
西门庆皱了皱眉。
“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老者言道。
“怎么个借法？”
西门庆目光一亮。
“天大地大官最大，要是县令大人知道有人偷了大官人的银子跑了，那脏银还在他的身上，县令应该会很乐意出手。”
老者嘿嘿笑道。
“这合适么？”
西门庆依旧犹豫不决。
“大官人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何况，得罪了官府，他不会会有好下场。”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