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变暗,可地峡内的战斗并没有要止歇的意思。
只是在某个当口,双方再次排兵布阵罢了,又斗得一阵,陈让的兽宠们再次聚集。
此时,它们都以老猪马首是瞻,就连巨猪头领也放下了傲慢,它们几头、只兽,能够坚持到现在,全赖老猪的力挽狂澜。
能够将对面那个狠婆娘打到吐血,也全凭老猪的坚持,虽然老猪状况更惨,可它们都还活着,只是阿呆、二傻受伤颇重,主要是毒的。
巨猪头领,看着这三个家伙,有些提不起气来:
“那个塔山部落的,这几个家伙,不行了,再强行打下去,怕有危险,我等是不是现在是不是退出地峡,再伺机下来突袭如何?”
这个塔山部落应该是老猪所在的部族,老猪并不在乎曾经的头领如何称呼自己,他自有强者的气度,同时,当下也需要它审时度势,这不光关系到它们兽宠的性命,也关乎主人的生死。
此时,若退,它们几个肯定保准不死,不过,若像巨猪头领所说的再伺机冲击来,怕是难上加难了。
它们走了,陈让会更加危险。
自己的一身修为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可最后那一层突破确实主人所赐,这种修炼上突破的悟道喜悦,夸张些说可谓死而无憾。
因此,虽然实力越来越强,被陈让牵制的力越来越弱,可对主人的忠心却更加坚定,所以它不能同意:
“此时退了,实乃泄气之举,被人趁势掩杀不说,更别想再踏足这里。听我的,杀,杀到主人出来为止。”
“这个…”巨猪头领有些犹豫。
“杀!”话还未说完,长毛已杀了出去。
……
望着眼前被打开的石棺,陈让满眼惊疑,直挺挺站在那里,手却不停挥动,好像在招呼香女过来。
过了许久,他才转了下身,对不远处的香女轻呼道:“过来呀!”
好像生怕,吵醒棺中的什物。
香女上身轻轻抖了一下,刚才还要剥光人家,现在又叫人家过去,本女子就那么容易被你欺辱。
可她好像对石棺也充满了好奇,有些矛盾地站起身,向再次对自己“目以示之”的陈让走来。
一边走一边推测,是这棺中有他不认识的宝物,还是通往另一洞穴的秘密通道,或者里面真有一具风干尸骨。
还在她尚未靠到近前时,陈让便迫不及待地道:“这人是谁?”
香女闻言慌忙加快了几步,来到近前,再控制不住紧张地心绪,胸脯上上下下快速起伏起来,满脑子嗡嗡鸣鸣,她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原来这石棺中,尽是透明的液体,里面躺着一个男子,面庞十分鲜活,右半部脸有个酒窝,好似噙着笑。
只是稍稍感觉便能知道,这不过是一具尸体,没有一点生机。
“快点把他捞出来,我要在他体内铸魂…该死,魂珠被你送出去了。不管了,机会难得,不想我一辈子缠着你,就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残魂急不可耐地道。
陈让从香女那里也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能让残魂离开,也不错,没有过多犹豫,真就将那男尸捞了出来。
那液体奇怪的很,并不沾身,入手不湿,还有刺骨的凉意,应该也是好东西。
顾不得太多,先做好眼下事,回身便点在了香女的鹰窗穴上,还在愣神的香女诧异地看着陈让便倒下了,只来得及说了个“你”。
残魂想出来铸魂,必须冲破陈让的脑海,这需要陈让的配合,否则他硬冲的话自身会更加残破。
陈让盘膝坐下,集中精神与意志力,协助残魂,同时防备其搞什么小动作,就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在自己身上觉醒了大半年的残魂,终于被送走了。
等残魂进入那男子体内,陈让在其旁边放下许多极品灵石,能否铸魂成功,就看他自己的了。
其铸魂与通常修者的筑魂是有区别的,正常修者的筑魂是由下而上,残魂的铸魂是字上而下,形式不一,结果相同,同时他的铸魂,将来更有利于的修为的提升,融破更快。
如果魂珠在手,陈让还能帮上些忙,此时,还是来审审这香女,令其快点交出钥匙,早点出去为妙,否则夜长梦多。
“想好了吗?”陈让俯下身子,威胁着道。
“呼、呼…”香女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别过了头。
“好,看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陈让说着驭出善胜向她的领口探去。
“不!”香女竭力喊道。
“那就快交出来。”
“你欺负小女孩,不得好死。”
“轮不到你……”
嘶啦——
陈让将刀转向了袖口,向上一扬,整个袖子全都裂开,一条青葱玉臂全都暴露出来。
“呀!”
香女惊叫一声,同时呼道:“我们出不去了,这个密库必须有三把以上的石卯,才能出去,再过一阵,室内的气体都会被抽空。
我们都得死了,都得死啦,你满意了吧!哈哈!
这便是你得罪五月教的下场,得罪本香女就该有此觉悟。”
“我…”听着她这么乱叫,陈让真想一刀结果算球,不过还是站起身,向旁边的洞壁、石门搜寻起来。
“没用的,哈哈,咳咳…
你必死无疑。
省省力气吧!
这是我圣教创教先祖,布下的【天接地锁石隼阵法】,难倒过无数英雄,无人可解。
梅姨好像是这样说的,恩,对。”后面一句说的十分轻微。
…
香女在那喋喋不休,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倒像个泼妇,这或许就是那个梅姨带出来的结果。
同时,室内空气确实越来越稀薄,更搅得陈让心烦意乱,没有心思再找下去,一刀甩出直挺挺地插在那香女的身旁,终于止住了她声嘶力竭。
陈让轻蔑地看了一眼,心道不过是怕死用歇斯底里麻痹自己罢了。
转而来看残魂,看他铸魂是否成功,他或许有什么办法。
不过,不问还好,一问更加绝望,短时间残魂铸魂无望,空气吸干之前,肯定没戏。
他倒是有个提议,先将石棺中的液体倒出,两人现在里躲避一会儿,等残魂成功了,再想办法。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只是早死晚死的事。
“小娘皮,看我不先*后杀!”想到此处,陈让再也忍受不住,暴躁而起。向着远处抱着手臂的香女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