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吃饭,你觉得呢?”
“可以,你让人准备一下,我得去下赵府!”说完炊饼,哦不,是周为起身,准备走。
“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还要去找他?”司马娉婷起身拦住,不让他走。
“你误会了,我去看看他走没有,如果没走,我就不能声张,让人知道我恢复了,我得憋着给他个大惊喜,如果走了,李广德的帐,得去算。”周为不自觉得捏紧了拳头。
“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司马娉婷说到。
“不用,你就去确认下,很快回来人,我在这准备酒菜,待我回来好跟三位哥哥喝酒!听话!”周为说完,用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放心,不消一柱香的时间。
司马娉婷未在坚持,周为起身出门,往赵府赶。
另一边,司马娉婷差人去叫杜金三人。
周为来到赵府,起手敲门,出来一人,四五十岁,这人周为还见过,就是郑万金的管家。
“我找你们家赵大人。”周为说到。
“大人进京述职了,宅子送给我们家老爷了,老爷一高兴,赏我了,以后找大人呐,甭往这儿来了!”这老管家记性不太好,没认出周为,周为听了,点点头,转身走了。
离了赵府,周为没有往家赶,而是去了西城,郑万金家,来到郑府,不等人通报,他直接闯了进去,郑万金恰巧在家,在后院凉亭处陪着自己家孩子在玩儿,一听周为来了,赶紧叫人把孩子带下去。
“四爷今番前来所为何事?”郑万金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拿着石桌上的干果,一边吃一边看着周为。
“你的靠山去京城了,你不怕吗?”周为直截了当。
“有什么好怕的,赵大人去京城是当大官儿,他官儿越大,越能罩着我,他告诉我,你敢动我,要整个沙何帮陪葬。”郑万金说完朝周为吐出一个核,周为头一歪躲过。
“赵大人说了,你修为跟那司马安男一样,被废了,趁我今天心情不错,赶紧走吧,不然我要让打断你的腿,让你从这儿爬出去。”郑万金说着,又朝周为吐出一个核,周为暗提罡气,直接将那核震回,“轰”的一声,石桌变成两半。吓的郑万金傻眼了,看看周为,又看看石桌。
“看来你家赵大人并未跟你说实话,这天高皇帝远,你觉得,我现在杀你,他挡的住吗?”周为阴狠狠的说道。
郑万金慌了:“你,你要干什么,来人呐!!!”这一声喊,进来三四十号人。
“别紧张郑老大,我今日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要杀你,随时都可以!”说完周为劲力爆发,将身边的人震飞,然后看着郑万金,“我要你,取两千两百银给李广德的家眷,并且以后不许再寻他们麻烦,可有疑议?”
“成,等下就送去,不寻他们麻烦。”郑万金连连点头。
“你若应了我这两件事,你与我们沙河帮的事,还跟以前一样,你若能找到高手,再下战帖不迟。”说完周为转身走了。
周为走后,郑万金的帐房先生出来,“老爷,要不要修书一封,去京城告知赵大人?”
郑万金摇摇头,“罢了,这是我们江湖的事,老让官道上的人来参和,像什么话,算了,他既然这么说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找我们麻烦,你取两千两银子,给李广德家里送去,花钱,消灾了吧。”
周为出了郑府,往回赶,在路上,遇到了庞四与魏索,二人正从茶馆出来。
“哎,四爷,您伤好啦?”庞四看到,赶紧来打招呼。
“怎么,我受伤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周为很好奇,此时司马娉婷应该不会与外人讲。
“四爷您在后山死人坡那一场大战,整个潼关都知道了,坊间还传您大战之后又与赵大人比武,然后落败受伤,原本以为受了重伤,现在看来,您也没事嘛,四爷果然威武,大战之后还能找赵大人比武,好气魄。”庞四在那儿奉承。
魏索也点点头:抱拳:“四爷本事高绝,魏索佩服!”
对于魏索,周为还是蛮合的来的,只是这个庞四,一看就不是一个稳重之人:“今日我与三位哥哥还有事要商议,故不能与二位叙旧,另择一日,我命人请二人来我府上吃喝”刚要走,“对了庞四兄弟,徐大哥现在可好?”
“好着呢,有我在,您放心。”庞四回答。
“嗯,好,我有事要赶回去,他日再聚!”说着周为一抱拳,就往家赶。
回到家时,杜金他们已经到了,周为一进门,就看到这仨在院子的石桌边上喝茶聊天。
周为见了,上次见礼,三位还了礼,进屋,上了酒菜。
“大哥伤还未愈,还是少喝点的好。”周为担心杜金伤势。
“无妨,四弟可算是逢凶化吉,不多喝点怎么成。”杜金很是豪爽。
“四弟刚是去那赵武府上了?”马麟问到。
“嗯,去了,赵武已经启程去京城了,我还顺道去了趟郑万金的府上。”几日未进食,周为这一顿狼吞虎咽。
“你去那儿干嘛!”司马娉婷问到,“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唔······,去给那谁······哦,李广德算帐去了。”周为一个鸡腿塞嘴里。
司马娉婷一想到李广德,顿时没了食欲。
“李广德谁啊?”崔人王问到。
“唔······,郑万金家里一打手,”周为半天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之前去探郑万金家暗牢,他帮着开的门,然后被郑万金查出来了。”
“郑万金那手段,那还有他好?”马麟接茬。
“那是,被割舌挖眼,挑了四肢,然后用火枪打死了。”周为说着又拿起一大块牛肉。
“别说了,我都吃不下了!!”司马娉婷埋怨到。
周为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没事,我让郑万金给他家送去两千两银子,以后不许找他们家麻烦。”
“他能答应?”杜金问到。
“他没的选,他要不答应,城西就归咱了。”周为说到。
“那我是不是应该希望他不答应。”杜金说完哈哈大笑。
“四弟接下来有何打算?”马麟问到。
“我虽因祸得福功力未失反有精进,但身子骨现在还很虚弱,先休养几日,然后出去替人了了遗愿,之后,打算去京城。”周为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看着边上的司马娉婷一脸的嫌弃,“潼关这边,郑万金短时间内也不会找咱麻烦,各自相安无事最好,若他还敢来犯,咱们就顺道给这潼关东西城统一了。”
崔人王点点头:“那是,咱们现在还怕他不成!”
由于几人都有伤在身,没喝多少就散了,几个各自回家,司马娉婷与周为又到房顶上看月亮,佳人相伴,心中的苦楚自然也少了几分。
司马娉婷靠在周为肩膀上,看着夜空中一轮明月:“你说替人了了遗愿,是司马锐的事吗?”
“是,回去拿了他的剑谱,我想把他给二哥,你意下如何?”周为问司马娉婷。
“你决定就好,二好剑法本就高绝,剑谱若给他,定能将镜月剑法发扬光大,相信司马锐泉下有知,应该也能心安了。”司马娉婷说到。
“虽说他灭了我们全村,却也是受人蒙蔽,始做俑者,是赵武,既已身死,答应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做,不管怎么说,他与你也算有点情份,如此做,也算咱们尽点心。”周为说完,将她搂入怀中。
司马娉婷抬头看着他,朝他脸颊亲了一口,自从给周为喂药之后,小妞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谢谢你!”
周为看着她,冲着她的嘴唇吻了过去,尽情享受着她的嘴唇给自己带来的温柔的体验,半晌方毕,温柔的看着她:“你我之间,当不得这个谢字!”
“明日起启去驿站吗?”司马娉婷一头扎进周为怀里。
“嗯,明日快马赶去,当日可归,你在家中等我,不必担心。”周为低头感受着她的发香。
“不行,我要与你一起,从此以后,我都不要与你再分开。”司马娉婷抬起头,一脸的傲骄。
对于这个女人,周为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司马锐之事,你可曾告知你父亲,毕竟牵扯莫让前辈一起丢了性命,之前怕会对二狗哥不利,如今事已明了,当告知事情原委才对。”周为对司马娉婷说。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已经飞鸽传书回去了,是不是很聪明,哼哼~”司马娉婷冲他做了个鬼脸。
周为一把将这小妮子搂进怀里,二人欣赏着月光,说着情话。
第二日,这对小情侣马不停蹄奔向驿馆。
由于战事,之前的驿馆已经被放弃了,落迫的不成样子,各种物件被洗劫一空,二人找到早前司马锐住的房间,按司马锐所指找到了剑谱。
周为看着手里的镜月剑法剑谱,因为与之交过手,他很清楚这本剑谱里所记载的剑法的威力,破落的封面,隐约还能看出“镜月”二字,他没有再动,这本剑谱,是司马锐的父亲司马莫离毕生的心血结晶,既然司马锐遗愿是传给有缘人,他也不会再去翻看,也许在司马锐心里,周为永远都不会是那个有缘人。
二人揣着剑谱出门,刚要出门,遇到一个,正是早前一直待在陆筱筱身边的人称“神行力士”的男人。
他看到二人出来,抱拳施一礼:“某奉大师姑之命,来请二位进京城一叙!”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周为抱拳回一礼。
“某姓高名远字德法,江湖朋友抬爱,给个诨号‘神行力士’。”那汉子回答到。
“久仰久仰,敢问陆前辈叫小子们过去有何贵干。”周为问到。
“这属实不知,只教我来相请,因为之前在此遇见,故先来看看,不想还真遇上了。”高远说到。
“烦请回告陆前辈,小子不日必上京见礼,现有要事在身,待处理完后就上路。”周为说到。
“好,那我等在归云庄恭候大驾!”高远说完,抱拳上马直接走了。
“还真是干脆!”周为笑到。
“早前你不是不太待见陆筱筱吗,为何现在如此客气。”司马娉婷心里还记得被扇耳光的事情,心里很是不痛快。
“早前也是被人蒙蔽,今日既然说通了,没必要再立仇家,他此番找我去,怕是跟赵武入京有关。”周为说着转脸看向司马娉婷,“我知你心里有怨,今日上京,咱把这怨也了了。”
司马娉婷心里一暖,不想他居然也记得这事儿,满心欢喜,二人上马回潼关。
二人回到潼关,差人叫来了杜金三人来府,四个又聚,周为拿出镜月剑谱:“二哥,此剑法名为镜月剑法,乃司马家司马莫离也就是司马锐的父亲所创,剑法玄妙莫测,剑影所及,如镜花水月,让人叹为观止,司马锐临死前托我予有缘人,莫让此剑法失传,二哥乃懂剑好剑之人,此剑谱予你,实为万幸。”说完递上剑谱。
马麟接过观瞧,只看几页就啧啧称奇,站起抬手施一礼:“四弟盛情,为兄恭敬不如从命,然常言到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我观四弟虽然化气用的是长枪,但腰间匕首一直不离身,想来平日里用的匕首居多,此物乃我偶然所得,乃昔日荆轲刺秦之鱼肠,四弟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周为赶紧接过匕首:“二哥此言折煞小弟了,小弟接过便是。”四个把酒言欢,真当是不醉不归。
翌日,周为准备去狱里看望徐逸,“来潼关许久了,还一直未去看过他,先前遇到庞四他们才想起,想来也是惭愧的紧。”周为对司马娉婷说完,着人去德堂楼备些酒菜好带进去,监狱人多口杂,女孩子去确有诸多不便,所以这回司马娉婷就没在坚持。
周为准备停当后出门,早些时间已经打听到监狱所在,拿着食盒往监狱赶,路过一条胡同发现远处鬼鬼祟祟的司马三纪。
司马三已探头探脑往胡同里探看着什么,转眼发现周为盯着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要跑。
周为一看情况不对,哪里敢让,轻提劲力,轻功直追,几下就跑到他跟前,那司马三纪打眼一瞧,扭脸又要往别处跑,周为暗提劲力,汇气与掌,随即起势,起手一掌,将那司马三纪轰飞,直直的砸在矮墙之上。
“再跑啊!”周为走到司马三纪跟着。
“四爷,您今儿怎么有空出来呢!”司马三纪满脸赔笑。
“说吧,跑什么!”周为没理他,直接问到。
“您四爷现在在潼关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见了您,我有点怵。”司马三纪回答到。
“少废话,说实话,不然我卸你条腿!”周为算明白了,跟这种老油条是没法好好说的。
司马三纪还在那墨迹,胡同里头出来一伙人,为首那人,周为认识,沙河帮负责漕运那块儿的头子,叫萧怀,杜金的师弟,也是一身横练的筋骨,性情与杜金相仿,也是个义薄云天,仗义疏财的主。
萧怀走过来,看到周为见礼:“四哥您怎么在这儿。”虽然未与杜金三人结拜,但是由于跟杜金这层关系,萧怀在沙河帮有些威望,对他们兄弟四个一直以哥哥相称。
“萧兄弟怎么来了,为了抓他?”帮里一些大事,杜金才会安排萧怀去做,像抓司马三纪这种痞子的小事,本不应该他出马,现在他在带头抓人,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大哥说这斯与人通气,陷害四哥您,让我先抓回去,给您发落。”萧怀说到。
“陷害我?何事陷害我?”周为懵了,前几日遇到的事情,桩桩件件好似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何来陷害一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不这样,四哥,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好找大哥问个明白?”萧怀提议。
周为看着手里的食盒:“我现在有事,要先去趟狱里,等晚些时候我就过去,你们先回。”
“那行,我们先带他回去,您晚些时候过来就成。”说完萧怀对底下的人说了句:“捆上,带走!”
告别萧怀他们,周为心里一直在想陷害这个问题,可是思来想去,也实在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路想着,临到监狱时,脑子里一闪,发现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