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子桑木兮上前两步,对着空荡荡密室开始吼:“前辈,晚辈这里有一法子,可以让前辈变回来!只是这里面有几处细节还需要和前辈确认一下,维保万无一失,也为了让前辈彻底摆脱那凤凰精血,还请前辈现个身。”
奎木说过,如今这凤凰隐身代表狂暴,视为精血在作怪,现身温顺,应该是祖师姑姑在控制。
听见子桑木兮说有法子,奎木真君先激动了起来:“姑娘真有法子?”
子桑木兮说:“那南岭一脉虽然神秘,却也不是一点破绽一丝破解的方法都没有的。晚辈之前和邪教一个地位颇高的变态交过手,邪教的法子多源于南岭一脉,解前辈身上的凤凰精血,晚辈有五成的把握,剩下的那五成,需要前辈先解疑答惑。”
奎木还想说什么,被梅丽提给拉到一边去。
“奎木前辈,您可别捣乱。”梅丽提小声提醒,“子桑姑娘做事您是听说过的,不按常理,出其不意。她说有法子,就一定有。”说这话时,梅丽提有些心虚,子桑木兮到底有没有办法她还真的不知道……难道是天书找到解开凤凰精血的办法了?
那边,等了一会儿,不见凤凰现身。
子桑木兮接着吼:“前辈,您好歹是一派祖师,千年难遇的人才。当年光是看看星星就能找到解困的方法,那一点点的凤凰精血,您不可能压不住吧?前辈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我没来过好了。”
说完,子桑木兮转身,假意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若南岭那人真有心帮忙,当年就不会走了之后再也不见了。说起来,三十年前凤凰镇里倒是来过一群南岭一脉的人,不过他们不是来解除凤凰精血的,是来骗走凤凰羽毛害人,最后事情还落到了你们司命院头上……因为前辈的关系,凤凰的事情还不能随便让人给知道了……真是从头到尾,憋屈到死啊……”
一,二……
子桑木兮心里默数,数到五时,听见身后梅丽提的尖叫:“木兮!!!”
回头,那空荡荡的密室里,慢慢浮现出一只五彩羽毛的大鸟来。
不愧是凤凰……
真的很好看……
奎木真君直接跪下来,梅丽提呆站在原地,大概在考虑,凤凰都出来了,法阵还能不能保住自己不被病毒感染……
子桑木兮则轻打在单边眼镜上:“天书,拍照,我要用它做屏保!”
“收到!”
凤凰现身,但它不能说话。
子桑木兮就像了个法子,左右双手抬起,各竖一根食指。
“前辈,首先我想问问,当年那种药丸,就是吃了之后变成凤凰的药丸,是您自愿吃的吗?”子桑木兮抬起左手,“是?”再放下左手,抬起右手,“不是?”
凤凰低头,停在了不是的右手前。
只不过这个不是有很多种意思。
是祖师姑姑本来就不想出,被人强行喂下的药,还是有人拿什么东西威胁她,迫使她不得不吃下药……
这个可能太多了,用二选一的方法不好的问。
没关系……
下一个问题……
“当年凤凰从凌云壁逃走,是您的意思,还是凤凰精血的意思?”
凤凰的头,停在了代表凤凰精血的右手前。
“凤凰能隐身,它要是不愿意,司命院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它。后来它在凤凰镇现身,明显是为了将司命院的人引过去的,前辈知道它为什么这样做吗?”
答案是知道。
“三十年前疫病爆发,前辈将凤凰身上的羽毛送给奎木真君,羽毛是不是抵抗那种奇怪疫病的关键道具?”
是。
“这个道具并不是用来炼制什么灵药的,奎木真君被骗了,那伙紫衣人只是想要拿走羽毛。”
依旧回答是。
等一下哈……
这个时候,奎木已经懵了:“羽毛不是用来炼药的?”
子桑木兮回头,先给奎木真君解释一下:“凤凰特意在凤凰镇这里现身,肯定有它的理由。结合凌云壁那边,你们刚走就爆发疫病的情况来看,凤凰似乎不想让你们知道疫病的事情……司命院到了凤凰镇,一直相安无事,疫病突然爆发的时候,别说外人了,恐怕你们自己都没想过事情和凤凰有关吧?”
要不是奎木的师兄托梦,让奎木回了一趟凌云壁,发现那里也出过同样的疫病,他是无路如何都想不到凤凰散布了疫病的。
子桑木兮说:“问题出在凤凰身上,前辈又将凤凰的羽毛送给您,祖师姑姑是在提醒您事情和凤凰有关。”
梅丽提有点晕:“奎木前辈当时已经知道了呀,何必再多此一举的说一遍?”
“祖师姑姑说的凤凰,不是她变成的这只,而是那药丸里的凤凰精血。”子桑木兮说,“也难怪奎木前辈没反应过来,那件事都过了千年了,奎木前辈也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了那件事,没经历过不会有太大影响,出事后自然不会往这个方向思考。跟着紫衣外人上门,借口骗走了羽毛……”
“为什么呢?”梅丽提举手发问,“他们为什么要骗走羽毛呢?”
奎木也想知道。
子桑木兮打量着凤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羽毛不是用了炼制灵药抵抗疫病的,这点很明显,毕竟奎木他们根本不会炼药。还有紫衣人的话,羽毛是炼制灵药的关键材料。祖师姑姑为什么要将最关键的道具,给一群不会炼药的人呢?
南岭一脉那个人,说是去找恢复的办法,跟着就再没出现过。三十年前来凤凰镇的紫衣人,又没有来司命院帮忙恢复凤凰的意思。那他们为什么突然上门,特别有目的性的带走了羽毛呢?
到底一片羽毛,能干什么呀?
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密室里响起——
“她应该是想让奎木将羽毛交给素鼎宫,让那些医者从羽毛上发现疫病分析疫病最后治好疫病……可惜啊,现在这位,是个根本不知道一只上古妖兽在想什么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