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高一年级纪事〔上〕17

　　比喻生动又逼真

　　在第二节课上，秦老师接着继续讲第一课诗经中的第二首卫风木瓜。

　　此时，秦老师点名叫我站起来将第二首卫风木瓜朗读一遍。

　　于是，我便尽量用较“准确”的普通话，有板有眼地朗诵起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当我朗读完了后，秦老师说了一句：“很好请坐下。”我心里顿时感到很高兴。因为，这是我上高中第二课语文课，就得到秦老师的表扬和肯定，真是让我终生难忘。

　　秦老师一边讲解这篇诗经的深刻含义，一边又在借题进行发挥：

　　“古代的男女交往，其实蛮好玩的。据周礼地官媒氏载：经常会选在仲春之月，然后男男女女聚集在一个风光明媚的地方，互相赠送水果或者鲜花，这样搞起来就很像现在赶集。其景况很类似于现在壮族人的三月三的歌会。后来，才晓得这原来都是出自于诗经。说卫风木瓜在诗经同类描写情人赠答的诗中称得上佳，不是因为它的歌谣演变出一个令后世人耳熟能详的词投桃报李，也不是因为它是今人熟悉的琼瑶一词的出处。”

　　这时，秦老师停顿了片刻后，接着便说：

　　“这首诗的特点，单独来看可能还不明显，它说的不过是一小伙子回应姑娘的爱意，乐滋滋地回赠了自己的配玉，表示要和这女孩长久地相好下去。”

　　他说到课文中有这种诗意，在法定的男女约会的好日子，一个女子将自己带的水果抛给她中意的男子。

　　于是，秦老师便接着说：

　　“我们读了卫风木瓜就很有感触。那女子投来的水果：木瓜，木桃，木李。很快男子就有了明确热情的回应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分别用珍贵的玉器：琼琚，琼瑶，琼玖一一回报他的心上人。”

　　随后，他用一段总结性的语句，很风趣又概括地说下去：

　　“卫风木瓜这首诗，真是妙不可言呐它不单向我们展现了古代人约会的风情画面，还教会我们要懂得礼尚往来，投桃报李。最重要的，有此历史文献做证，能从根本上极大地维护当今女性的利益。那就是，如果你送给男朋友一个剃须刀，他起码要还你一瓶高档香水。”

　　说完后，同学们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秦老师还大胆直率地在教室内，仿女子的声腔，用博白客家话唱起多年教授此诗时，仿效卫风木瓜由他自编自创的甜桃这篇客家情歌：

　　“树上甜桃落一阵，树果还有七成剩；

　　来追涯计后生哥，唔要错过好时辰。

　　树上甜桃落一阵，树果只有三成剩；

　　来追涯计后生哥，良辰吉日在今晨。

　　成树甜桃跌满地，全箩甜桃任你取；

　　来追涯计后生哥，亚妹在家等涯去。”

　　涯计：我的

　　当秦老师唱完了后，接着便对我们说道：

　　“客家山歌被称为有诗经遗风的天籁之音。自唐代始，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是中国民歌体裁中的山歌类的一种。客家山歌是用客家方言演唱，故称客家山歌。我唱的这首甜桃是博白话的客家情歌。大家以后回家乡时，要注意收拾整理这些民间流传的家喻户晓的客家山歌。因为，它是民间艺术的一个经典呀。”。

　　我紧紧地记住了他的教导，并还在回味这段紧密配合课本诗经的博白客家情歌，特别地倍感亲切。

　　当年，秦桂祥老师这两节语文课，便在这种欢声笑语之中结束了。

　　过了几十年以后，当我回味起来，总都还是那样记忆犹新，真是使我们永远都难以忘却

　　正是：

　　卫风木瓜解释清，比喻生动又逼真；

　　客家话唱情山歌，欢声笑语听入神。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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