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夷洲岛已经保不住了,自己何去何从,还没有着落。
但是,张延龄已经将南洋航线打通,影响力也出来了,或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谁也不愿意像猪一样被圈起来养着,到时候人家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只有自己的拳头够硬,才是生存下去的本钱。
弘治七年春,万物复苏,大家也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张延龄带着赵铁锤、洛雨荷、张六阳一行人准备出海,张鹤龄亲自前往天津府送行。
“大哥,我走了。”
张鹤龄看着自己的弟弟,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纨绔少年,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肤色也呈现健康的小麦麸色,若是只看外表,还以为他才是哥哥呢。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还有,遇到事情,多与王守仁等人商议,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张延龄点点头,道:“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也许张延龄本该成为历史上那个臭名昭著的建昌侯,最后死于政权斗争之下。
但是现在一切不同了,在自己的严格要求之下,张延龄并没有向原来那个方向前进,反而是因为他内心充满对权势的渴望,以及向自己看齐的嚣张性格,使得他在远航和外交方面更加得心应手。
南洋诸国并没有多少军事力量,夷洲岛的商船护卫足以解决一切困难。
有很多时候,特定的事情需要特定的人去执行。
甚至自己以后的路,都要取决于张延龄这一次能否成功。
洛雨荷深情款款地看着张鹤龄,轻启红唇,道:“老爷,奴家走了。”
张鹤龄看着洛雨荷,说道:“你的事情,我一直记在心中,只等机会成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有老爷这句话,奴家心中甚是感激。”
众人开始登船,洛雨荷依依不舍地走上舢板,回眸一笑,道:“老爷,奴家等着你!”
张鹤龄挥了挥手,道:“诸位一路平安!”
宝船杨帆起航,岸边只剩下白露和孙虎。
看着洛雨荷含情脉脉的样子,白露问道:“你也准备去夷洲岛吗?”
张鹤龄说道:“当然要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
张鹤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等我办完一件事。”
孙虎问道:“老爷,我们回京吗?”
“先不急,既然来到天津,不妨多待几天,这里的变化很大啊。”
白露看了看四周,心生感慨,道:“确实很大,以前的天津卫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喜欢以前的天津卫,还是现在的天津府?”
白露转过身来,看着码头上忙碌的劳工,说道:“我们一路从京师过来的时候,我留意到沿途的百姓,他们很忙碌,但是脸上都带着笑容,我想,这种变化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幸福的。”
“那以前呢,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