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焦大身后,也有其他几个势力的人听见了焦大的话,发现了想要抽身退走的姬臣海等人。
大家打成了这副惨状,原本谁都不确定九王在哪。
但现在,他们看见原本在崖顶的喜雀,现在却混到了姬臣海等人中间,顿时将怀疑的矛头都指向了姬臣海等人。
焦大拎着陈肖亦来到姬臣海近前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将狼狈不堪的陈肖亦丢在脚边,目光森冷:“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没想到堂堂九王,传说中无往不利的战神,也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阴暗之辈。”
姬臣海和姬凤鸣原本还想扯扯嘴皮子仗,来个死不承认。
商熹夜却一把揭去了脸上的假膜,音色沉冷地正面开刚:“是谁规定的光明之人就一定要毫不设防地站在光明之处等死;难道许你们黑巾蒙面,就不许本王乔装遮面。”
世人都知道,九王重伤毁容。
可眼前这人,面如冠玉温润无暇,既便天上没有太阳,那出尘绝世的容颜也晃得这一众男人自惭形秽,眼睛疼!
见商熹夜都自暴身份了,姬凤瑶和姬臣海、姬凤鸣、黑枭等人也懒得戴那闷得慌的假膜了,纷纷揭去了伪装。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九王不是毁容了吗!”
“他、他的腿也不瘸了,他的伤好了!”
“糟了,我们都中计了!”
比起这些后知后觉、惊慌失措的人,焦大和陈肖亦的心更似被人捅了几万箭,已经扎成了刺猬。
想到自己跟九王同行了一路,还曾跟他联手杀了一波“敌人”,陈肖亦再次放声大哭:“骗子、你们这群骗子,你们太无耻了啊,嘤嘤嘤……”
这一哭,免不了牵动肚腹;
一牵动肚腹,身后免不了又是一阵“噗噗”之声。
囧迫至极的陈肖亦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怀疑到姬凤鸣和黑枭在路上给他吃的那些糖身上,越发哭得惨绝人寰:“枉本公子对你们掏心挖肺,那么相信你们,你们却这般害我……这般害我,我还有何脸面见人啊,呜呜呜……”
山风一吹,那气味,相当酸爽。
诸人纷纷掩鼻,默默弹开老远。
就连刀疤男与他剩下的几名兄弟,都与焦大和陈肖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焦大面色黑沉得像能滴出墨来,冰冷的目光鄙夷下斜:
这陈二公子是不是智障?
他是来刺杀人家的,人家不害他,还指望人家戴着面具跟他真心交朋友不成?
堂堂一男人,识人不明遭了暗算已经够蠢够狼狈了,他还当众哭成这样,自己站在他身边都嫌丢人!
焦大忍无可忍,冷声道:“陈公子,你再如此,咱们兄弟几个与陈家的交易便就此作废;剩下的佣金咱也不要了,咱们是江湖上混的人,不能不要脸面。”
“把二公子抬下去”焦大后方的人群中,陈识羽拉下脸上的蒙面布巾走了出来,冷声向身后的人吩咐。
陈识羽身上溅了不少血渍,却是神色自若;
他盯着商熹夜的眼神阴冷带笑,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