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把夏一航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为了慎重起见,他让王锡明立刻把那些资料找相关人员看看,不知为什么,在曲朗的心里,他觉得这些东西未必有用。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他在给王锡明打电话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还传出了郑春梅的声音,曲朗一惊,这个女人还没走?他突然穿好衣服,立刻下楼了。
曲朗出了公司的大门,发现郑春梅的车就停在显眼的地方,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的跟踪器,按在了郑春梅车子的轮胎最不明显的地方,然后就钻进了自己的车子。
曲朗在车子里整整待了半个小时,还不见郑春梅下来,就打电话让王锡明赶紧去警队找人做事去,王锡明答应一声,过了一会,他与郑春梅一起下来了,曲朗早就改坐在一辆出租车里,郑春梅让王锡明上自己的车,王锡明摇头,抱着资料找自己的摩托车去了。
曲朗看郑春梅的车子发动了,就让出租车跟上,曲朗决定自己亲自调查她,看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郑春梅的车子启动了,曲朗不远不近地跟踪着,令他失望的是她直接回家了,家也平常的要命,和普通的人家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连科长级别的都不如。
这是一个有些陈旧的老小区,连个像样的大门也没有,门口也没人阻拦,曲朗跟着她就进入了小区,在一幢不起眼的房子门口停下,她下来后,不停地跟身边的人打着招呼,说明这里确实是她的家。
曲朗把车打回自己的公司,第一时间就去了妇联。
曲朗的身边总是带着一些方便查案的记者证,夏一航曾经说过他,但他习惯了在国外的方式。
他拿着记者证,来到妇联的三楼,也就是郑春梅曾经工作的科室,敲了敲门,里面人喊进,曲朗微笑着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三个女人正在填写一个报表,曲朗自我介绍说——他想说自己是记者来着,一想这里的人多与记者打交道,就临时改口说自己是郑春梅家附近的邻居,前几日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把自己年迈的母亲送进了医院,他想了解一下郑春梅,了解后想去报社电视台好好表彰一下郑春梅大姐。
三个女人听后没有一点惊异之色,其中一个女士对另一个说,你去小屋跟他说吧,我们俩就行了。
那个年龄有些小的女士把曲朗领到里面的一个小屋子里,还给他倒了一杯水。
曲朗走出妇联的时候,满脑子的疑惑,这个与郑春梅工作有四年时间的工作人员嘴里的郑春梅就是一个喜欢帮别人也肯付出的女人,曲朗今天说的事,在她们这里一点也不稀奇,因为她就是一个特别热心的大姐姐。
曲朗故意往智商方向引,怕她是一个不管不顾的傻大姐,但女士的话打消了他的想法,女士说郑春梅不仅是一个敢想敢干的好干部,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贤内助,她说如果没有郑春梅也就没有李行长的今天……
曲朗是带着半个脑子听的,他听的时候,安全不知道对方说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怎么也与自己亲眼所见的郑春梅画上等号。
曲朗坐回到自己车子里的时候,感觉眼见都不能为实吗?他眼中的郑春梅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女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侠客一样的人物,而且还足智多谋,听那位工作人员说,她调到妇联之前是在妇联的另一个部门,但对郑春梅也是如雷贯耳,尤其是她丈夫成了副行长之后。
她也是听别人说起的,说郑春梅的丈夫叫李国利,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只是银行的一个窗口的服务人员,郑春梅当时也只是下属企业的一个团干部。
郑春梅的升迁之路可谓一帆风顺,每升一级,她老公就跟着升半级,后来郑春梅成了妇联的科室主任,李利国则是信贷科的科长。
本来郑春梅应该比她退下来早一年就应该退休,听说就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再上一个台阶,她愣是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又苦苦熬了一年,丈夫终于升上了副行长,她才安心退下来的,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要离婚呢?
难道是李利国出了问题?在郑春梅退下来这三年里有了花边新闻?郑春梅一气之下想把他搞臭?
很多男人都如此,不管女人如何的掏心挖肺的对你好,到了一定时间,他们膨胀了,想用钱了事,而女人偏偏不信这个邪,她们才不甘心把到手的幸福转手他人,然后抱着钱在夜里独守空房的哭。
如果这么说的话,有些事就通了,郑春梅肯定不是一个善罢干休的女人,如果李利国真有什么事,她是不会干吃哑巴亏的。
曲朗觉得现在下结论,一切都为时尚早,自己真的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女人和男人。
曲朗跟踪郑春梅的第三天,她终于在来到公司后,没有直接回家,这两天他天天往工作室跑,听王锡明说那些材料一点作用都没有后还不死心。
王锡明让她把资料带回家她也不肯。
曲朗问过王锡明,那些资料到底是什么,王锡明有些生气地说:“她就是耍我们玩呢,这些都是银行早些年办理附助产业的一些票据,可能是她老公分管的。”
“附助产业?”曲朗有些不明白。
王锡明解释说:“就是银行现在不也实行办理自己的一些店面吗?原来的一些辅助材料都是从其它企业进的,现在银行早就把这些‘活’揽到自己手里,成立了一些如:银花、银星之类的银行专用品。”
曲朗点头,这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曲朗跟着郑春梅车子的追踪器,发现她来到一家颇具规模的美容院。
曲朗把自己的车子停得远远的,他看着金色的招牌想,这个女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应该不像她平时表现的那样如此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