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来一个二愣子
高衙内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把昨天从周青竹的工艺品商店里买到的一个工艺品让人拿出来。
这个工艺品本来是完好的,
可是,经过高衙内的特殊处理,这个工艺品的中间,有一个裂痕,随时就要断裂的样子。
因为买这个工艺品的时候,他们就不怀好意,所以,他们特意让商店开一张发票。
机打的发票上的商品名,印,日期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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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对准备到周青竹店里闹事的人说:
“他们的酒楼,监控很厉害,商店监控也应该很厉害,你在他们的商店里,不要耍什么手法,这个工艺品就是昨天从他们那里买到的。
我们给整断了,断的地方也做了旧,怎么看大家也看不出来是新断的。
你到那里,就说他们卖的商品是假冒伪劣,让到他们那里买东西的游客好好看看。
只要游客看到这个情况,不信这些游客还能买他们的工艺品。
他们的工艺品卖不出去,还得面临咱们的索赔。
我就不信了,天天找他们索赔,整不黄他们。”(黄:方言,企业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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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的第四波攻击到了。
周青竹和李逍遥正在四楼安抚各位食客,听见一楼的工艺品商店里传来一阵的吵闹声。
随后,新换到一楼的服务员跑上来,对周青竹说:
“周姐,有一个人拿着昨天从咱们商店里卖出去的工艺品来索赔,不依不饶的。”
周青竹就知道,高衙内肯定不会停手,这次不知道又出什么妖蛾子?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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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竹的身后再次跟了一溜的吃瓜群众。
这回大家都不相信来捣乱的人说的话了,这几波来捣乱的人,人家酒楼都用监控录像反驳了,不知道这次又是咋个情况?
他们说:“快来,快来,楼下又有事儿了,再不来看就错过机会了。”
“高衙内陷害周青竹,李逍遥反击拦路虎。”
这帮吃瓜群众,编八卦的水平快赶上说书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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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一楼,见一楼的大厅中间,站着一个人,他的周围,围一圈的游客。
这个人正唾沫星四溅地,手里拿着一件工艺品,对游客们大肆控诉这家商店的黑心。
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来捣乱的。
因为,如果不是来捣乱的人,就算他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他也会和商家协商。
换货也好,退货也罢,索赔也行,总之,能解决问题。
而现在,那个人根本不和你协商,就是站在那里,大肆宣讲这个商店的无良,黑心。
没有一点要解决问题的样子,反而是要挑起事情的样子。
这个样子不是来捣乱的,又是什么?
你说你来捣乱,也得装装样子啊?就这么大鸣大放地,任谁来看,都知道是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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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高衙内用人不淑,用这样的人来办事,好事都能让他办砸了。
可见人才的重要性。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人会跟着这样的‘暗主’吗?哪个有识之人,正义之士,会追随一个整天无所事事,总想用阴谋诡计算计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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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楼的那个人,见周青竹过来了,对周青竹说:
“周老板,我昨天在你的店里买的工艺品,拿到家后,发现这个工艺品,就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
我在你店里花了大价钱,买一个这么个破玩意儿,你们店,骗人还怎么骗?
你看看,这个东西,中间裂开多大的缝?
这个东西我还怎么能摆在明面上?你别说这个东西不是你家卖出去的。
大家看看,这张发票,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想抵赖都不行!
就你这个破店,尽卖这些假货,虽然当时我看不出来,拿回家后,慢慢看,我还看不出来吗?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绝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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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的这招,叫“偷梁换柱”。
就是在暗中玩弄手法,以假代真,以劣代优。
周青竹工艺品商店里出售的工艺品,本来就是好的,高衙内买到手后,硬是暴力破坏,就成了坏的东西。
这个坏的东西,的确是从商店里买的,但,也的确不是商店里卖出去的好东西。
啥好东西能架住人为的暴力破坏?
可是,这个坏东西,别人不知道是在哪里坏的?
都有惯性思维,认为是商店卖出去时,就是坏的东西。
不知道人心险恶,有一种东西,叫阴谋诡计。
高衙内把这个东西“偷梁换柱”了。
再加上消费者以弱势群体的身份出现,现身说法,揭露商家,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错在商家。问题是:“为什么你认为这个现身出来说法的人的话不是假话?为什么你认为商家是错的?理由呢?莫须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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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竹是商店的老板,出什么事情老板来解决,那是必须的。
周青竹走到那个人面前说:
“你把你手里的工艺品给我,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能给你”,那个人瞪着眼睛说,“给你以后,你再不承认这是坏的东西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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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竹气得反到不激动了,这样更好,能让大家看清楚来人的嘴脸,你作为消费者,来商店维权,人家老板都亲自出面了,你还是这个态度,你说你不是来捣乱的,谁信?
周青竹转过身,看着大家,双手一摆,耸了一下肩,不说话了。
那个人见周青竹不说话了,来劲了,对周围的吃瓜群众说:
“大家看看,这家商店卖的什么东西?
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大家还有必要来这家商店消费吗?在这家消费,大家能放心吗?”
周围的吃瓜群众,这次可是跟着周青竹一起下来的,不是傻子,都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这个人表演,场面上一时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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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说了两句后,终于发现了这个诡异的场面,不禁有些尴尬,问道:
“你们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干嘛?”
大家都没回答他。继续围观。
“说呀,怎么回事?”
“看你表演呢!”旁边的一个大爷乐呵呵地回答他,“你继续。”
“表什么演?没看我这是来维权的?”
“你是来捣乱的,”大爷继续说,“不是来维权的。”
“你还有同情心没有?”
“有哇,”大爷继续回答他,“要不我们都看你干啥?”
“这样看我,是同情我的样子吗?”
“谁说同情你了?”大爷继续回答他,“我同情周老板呢。”
“我是受害者,你同情周老板干啥?”
“没看出你是受害者呀?”大爷又忍不住笑了,“你的表演不专业。”
“怎么不专业了?”
大家哄堂大笑。
“我跟你说,”大爷笑得咳了两声后回答他,“有不想索赔的受害者吗?”
“谁说我不想索赔呀?”
“你呗,”大爷说,“哪点看到你有索赔的意思了?你告诉我。”
“那你告诉我,啥是索赔的意思?”来人不高兴了。
“那我就告诉你,”大爷说,“想索赔不得跟老板谈吗?你谈都不跟老板谈,你说你是来索赔?”
“我不是找不到老板吗!”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有个大妈捂着肚子说:“不行了,我扳不住笑了,要岔气了。”
“小伙子,人家周老板一下来,你就喊周老板了,我们大伙儿可都在这儿听着呢,你这个时候跟我们说你找不到老板?你别再说你不认识周老板。”大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