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在彭城呆了几天,处理了些公事和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私事之后,就领着他的一行数百余人开始往郯城进发。而到此时已是二月开初,那时又没有手机、电报之类的东西,消息的传递不畅,陆仁也不知道白马、延津的官渡前哨战打没打起来,心情烦闷之下就站到了车辕上,借着随意的眺望来透一透心里的郁节之气。
不过四下里这一望之下,陆仁却又没来由的暗笑了起来,心里也扯起了这样的闲淡:“我现在这情况,如果用游戏里的数值来表现应该是什么样嗯”
陆仁从许昌出发的时候,除去几辆装东西和主要是坐女眷的车驾之外,带着的一百多陆、糜两氏子弟全都骑马,不过这一百来号人算不上是骑兵,马对他们来说只是交通工具而已。不过由于张绣意外的借派了三百骑给陆仁,后来赵云又带了百十来骑白马义从临时加入陆仁的队伍,如果不那么严格的算,那么陆仁的手上现在居然有五百多骑兵。
五百多骑,在一般现代人的眼中这个数字好像很不怎么样,犹其是在一些游戏中,这五百骑的数值都云哥是打算撮合一下陆诚和赵雨的,那这对小夫妻的暴击率就没了问题哦,顺便的还能借着吕玲绮来晕人。哎对了,以我和陆诚的关系,陆诚要是真的和赵雨凑到了一块儿。那我和云哥岂不是成了姻亲
“陆信这小子性格稳,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早先我就觉得如果我穿回去了,这小子才是最合适接上我班的人,那给他安个能吏吧;至于兰丫头有点想不出安什么才合适。不过这丫头很得人缘,平时有点什么事要做,有的是人愿意帮她,我屯田的时候也常常是她帮着我喊一声,做事的、帮忙的人一来就是一大堆,那要不要给她安个名声来暴兵用”
想到这里陆仁不由得摇了摇头再暗暗的自嘲一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看来确实是在车里闷着了。也罢,就这么透透气也好。”
闭上双眼再作了几个深呼吸,陆仁忽然心中一动,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心道:“算算路程,我派去的那几个人差不多也该赶到吴郡了吧彭城到吴县的陆地距离有五、六百公里,换算成汉里就是一千多里,而且路也不好走。不过我是让他们先赶去东海那边,用糜氏的海船走海路前往吴县,不会走得那么慢才对。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到了才对。就是不知道陆逊看了我的信之后会怎么想了”
吴郡吴县的某个庭院之中,有个文雅的少年正在书房中用心的读着书,忽然门人领着几个风尘仆仆的人来见这少年。少年一开始也没怎么留意,不过在展开书信细看了一下之后就脸色大变,急忙唤过几个送信之人问了几句话之后,就让他们都退了下去,自己则在书房里沉思了起来。
良久过去,这少年才摇了摇头,望着书信轻叹道:“义浩吾兄,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不过现在看来,曹公真的是很器重于你啊,你才年方三十便已守尚书仆射,如今还要任徐州刺史镇抚一方,我吴郡陆氏得有你在便中兴有望。只是如果真如你信中所说的那样,难道这数年前康叔父之死一事,又要在你的身上重演一次不成”
想到这里,少年的身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再略一沉吟,少年就喊来了几个仆从,各自吩咐了几句之后仆从散去,少年则呆在了书房这里坐等回音。
过不多时,另有一个看年纪比少年小几岁的少年来到了书房这里,一见到少年的面就问道:“伯言,听说义浩贤兄那里有书信送来”
少年点了点头,把之前的书信递给了新来的少年好吧,年纪大点的是陆逊,后面过来的这个年纪小点的是陆绩。这俩货,陆逊今年才十七,陆绩则只有十四。不过别看这俩货的年纪还小,可他们的人生际遇却使他们都早熟了许多。一般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俩货则是没爹的孩子早自强。真要是把他们当成了青涩少年或乳臭未干的孩童,那就等着吃亏吧。
却见陆绩在细看过书信之后眉毛就拧到了一处:“怎么会这样伯言,这事情果如义浩贤兄这信上所言吗”
陆逊回应道:“尚且不知,我已差人去暗中打探了。不过我想义浩贤兄绝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且孙伯符素有虎狼之心,一但听闻曹公与袁公相恃于中原,就必会举兵谋取许都。而徐州乃是入主中原的要地,自当先取。义浩贤兄如今奉命镇抚徐州,但有战事就难免会与孙伯符有所交集。”
陆绩摇摇头:“我不像你喜欢研读那些兵书战策,用兵之事我半点都不懂。我只问你一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陆逊沉默了许久,最后是长叹道:“实不相瞒,我打算前往徐州,助义浩贤兄一臂之力。而且不光是我,我还希望我们能够举族迁居,离开吴地这个是非之地。”
陆绩吓了一跳,就差没跳起来指着陆逊的鼻子骂了:“你疯了啊弃却故土而迁居他地”
陆逊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道:“我没疯。公纪陆绩的字你好好想想,自从孙伯符席卷江东之后,我们陆氏一族的日子好过吗旧日里叔父之死一事,就算你我没有仇怨之心,孙伯符也如同防贼一般的防着我们。其实也别说是我们了,这江东之地旧有的大姓世族,前前后后的被孙伯符杀了多少
“再相比之下,我们的处境还不如那些大族世家,他们只要肯屈从于孙氏,或许就不会有什么大祸,可我们陆氏呢因为叔父之仇,即便是我们愿意释仇而屈,孙氏也不会对我们放心,唯有除之以绝后患方可使其安心。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一是因为孙氏立足未稳,二是因为孙氏还没找到合适的借口,三是你我尚且年幼而不足为患。可一但时日稍久,我怕我们陆氏会蒙遭夷族之祸。”
陆绩当时就没了脾气。陆康当初会让陆逊来“为之纲纪门户”,也就是当暂时的陆氏家主,不是没有其道理,陆逊对待事情可比陆绩清醒得多了。不过以当时人们那么重的乡土观念,陆绩尽管知道陆逊说得有道理,脸上却还是浮现出了不忿之意。
陆逊看看陆绩的神情,哪会不明白陆绩是怀着什么样的心理无奈的摇了摇头,陆逊又补上了一枚重磅炸弹:“公纪你再好好的想想,义浩贤兄如今镇抚徐州,一但与孙伯策之间有何战事,我们这一支的吴郡陆氏该怎么办”未完待续。。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