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忍拖着与木桩没有太多区别的手臂直立奔跑了一段距离,很快,他就像是鸟类展翅一样张开了双臂,从漩涡面麻以及神农两人之间穿过。
“那是……”
在那一刻,漩涡面麻看到了“木桩的顶端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年轮,而是“蜂巢。”
在不规则的平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圆形的空洞。
紧接着,“弩箭”不断地从中射出。
“该说是犯规呢?还是应该感叹木遁的力量呢?”
少年已最快的速度开始躲闪,他绝对不能被那“箭”射中,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
虽然弩箭看起来只有指头粗细,但尾兽外衣可是防不住那东西。
神农也遭受到了相同的攻击,但他并没有如漩涡面麻一样选择躲闪,而是选择了反击。
他先跳到半空中,然后如同陨石一般带着强劲的冲击力踩在地面上。
轰隆——
一道气流吹散周围本就变得稀薄的雾气,然后便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最终,以神农的脚为起点,一道恐怖的冲击波快速向前蔓延。
冲击波所过之处,地面直接被掀了起来,化作无数的碎石块,被冲击波裹挟着向前冲去。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道由石块组成的巨大“海浪”一般。
如雨般的木箭面对这由力量掀起的石浪根本毫无办法。
即使毫无理性可言,只剩下本能的雾忍也已经将那道声势不断增大的“海浪”当作是最大的威胁。
他转过身体,在低沉的嘶吼声里,他停止了射击,转而双臂抵在地上,蓦然间,几棵树苗从土里钻了出来。
这些树苗快速生长,互相纠缠,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而且还在不断生长之中。
俄而,大树被压地直不起腰。
但是,它并未折断,反而在进行抵抗。
以绝对的力量加上高超的技巧所引发的“浪潮”根本无法长时间维持,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浪潮”很快就会发生衰退。
不多时,大树直起了身子,大量从树干之中伸出的藤蔓粉碎了神农的攻势,转而扑向了正在前进的后者。
“大蛇丸总是会在这种时候给我带来惊喜。”
神农神色一凝,他看着蜂涌而来的植物,右拳向后退到极限的位置紧接着以超然的速度挥出,在连绵的音爆声里,一团无形的攻击如炮弹一样射出。
轰——
经过压缩的空气在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猛地炸开。
虽然威力并不算大,仅仅只是将齐头并进的树藤炸得分散开来,但对于神农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解开了第七门的情况下,他的速度已经足够让他从那道缺口之间通过,然后抵达雾忍的身前了。
神农的左手挥出,不带丝毫犹豫给雾忍来了个上勾拳。
雾忍飞了出去,然后摔在了地上。
但即使是脸都变形了、眼睛也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雾忍还是僵硬地站了起来。
只是相比刚才,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怪异了,大量的植物占据了肌肤表面,脑袋顶上更是长出了一堆小红花,在说不出的怪异中平添了一份暖色。
与之相应的,由于体表长出植物,雾忍似乎渐渐的失去了行动能力,以至于在站起来之后他一直以一个别扭的姿态站在原地,好似一株真正的植物。
“时间到了吗?”
这让神农回想起最初的实验。
那时的实验体可不是向后来那样被植物刺穿身体而死,而是全身植物化,直至完全变成一棵树木。
用大蛇丸的话来说,这是寻常人无法承受柱间细胞的侵蚀导致的,想要获取木遁的力量,要么找到不惧侵蚀的肉体,要么降低细胞的活性。
他们所做的实验就是后一种,这一过程是用药物和细胞改造来造成的。现在想来,大蛇丸当时手里拿的药物大概是提高柱间细胞活性的药。
“真是有意思,为什么要准备这种东西呢?”
神农将这个问题放到了心底,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他的身后有人来了。
他向后一跳,跃过袭来的人影,双脚一落地,他又用双手合十的方式夹住了巨大的刀刃。
“漩涡面麻的雾忍小跟班。”
来人正是鬼灯水月,在拿到双刀鮃鲽后,他跟着漩涡面麻留下的标记一路飞奔,终于在此刻赶到了战场。
“这是什么怪力啊!”
鬼灯水月虽然表情没变,但心里已经是在吐槽了。
从他胀起的右臂可以看出,他早就用了鬼灯一族的秘术豪水腕之术来增加力量了。
漩涡面麻站在与两人有相当距离的地方,身上尾兽查克拉不断跃动,说道:“水月,退回来吧。”
鬼灯水月也不多纠缠,爽利地脱身后来到前者的身边,扛着鮃鲽问:“要在这里解决他吗?”
“你有把握吗?”漩涡面麻反问道。
鬼灯水月这时看了一眼漩涡面麻的表情,“这不是问你嘛?我才刚来,根本不清楚情况。”
他嘴里说着不清楚情况,心里却想起了在赶路时听到的战斗时的轰鸣声。
那种阵势,并没有超出他可接受的范围。
再怎么说还是不久之前的石之国战斗更震撼人心。
漩涡面麻闻言轻轻吹了一下脸庞上的发丝,高声说:“神农,今天就到这里吧。”
神农抬了一下眼皮,说:“怎么?漩涡面麻,你害怕了吗?”
“那倒是不至于。”漩涡面麻扣着指甲,“只是时间过得有点快了,雾忍大概也快要到了,我可不想替大蛇丸背上人体实验的名声。”
神农冷笑两声,然后向后退了两步,算是同意了漩涡面麻的提议。
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挑拨。
“无为那边,你自己多想想吧。”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消失了。
“面麻,我算是搞不懂你了。我们来着,不就是为了他吗?”鬼灯水月挠着头,满脸的不解,“雾忍来了也不可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确实,雾忍的人来得再多,又有几个能参与进他们的战斗呢?
漩涡面麻看着满地得狼藉,解释道:“他还有底牌,很难应付的那一种。”
他全程观看了那场短暂但高强度的战斗,在惊鸿一瞥中,他看到神农的手臂变了颜色——是由纯粹的黑夹着纯粹的白组成的简单的图案。
那图案他见过,在飞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