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习年是真动心了,“你家的院子快建好了吧?”
“还得两个月左右才能建好,晾一晾,少说得半年才能入住。”钟毓秀道。
了然颔首,习年笑了笑,“远远看着,建筑范围挺广的,也难怪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我看那边雏形渐露,隐约能看到是四合院的样子。”
“仿造四合院修建的,地方宽敞,我打算多修建几座;圈成一个三进大院子,以后孩子们大了都有独属于他们的院落。”言道此,毓秀没停,继续说道:“我家三个儿子,以后结婚分家也不愁房子不够分。”
“您想的真长远。”习年笑容依旧,心有感叹,“连孩子们以后分家的事情都想好了,您不会把他们以后的人生都给安排好了吧?”
倒是跟她一样,对工作有计划有拼劲,人聪明有天赋;真的很像是个会给儿子们安排人生的人设,不怪他多想。
钟毓秀笑颜微滞,她在外人心里是这样的形象了?
“我在你们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太吃惊了,竟会让人觉得她是个独裁强势的女人,冤!
习年轻笑,“你做事太有规划,自律性还强,做事拼劲十足;人聪明,行事别具一格,总能让人眼前一亮,优点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钟毓秀强忍着送他一个白眼的冲动,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是枉然;以后会如何,人人都看得到。
“罢了,你赶紧走吧,我得回家用午饭了。”
“都不留饭?”他这是说错话,被钟毓秀同志给送客了。
钟毓秀埋头收拾东西,一边说话,“你赶紧回去琢磨琢磨怎么买地吧,想买得乘早。”
“知道了,我回去就问买地的事儿该怎么操作。”他们习家还没做过买地的事儿,动荡期间,习家得以保存,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后来,改革开放,他们习家都有正经工作,谁也没想过去囤地。
今儿个听了钟毓秀的提醒,他才恍然大悟,他该早做准备了;现下已不是以前,越贫困越光荣,时代变了,他们习家不能固守老思想,也不能让老思想束缚了他的脚步。
跟习年分开,钟毓秀叫上顾令国二人一道回家,吃过午饭睡个午觉;下午她没去研究院,而是在地下实验室做研究,她预期中的星际战斗服还没做出来,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去研究。
之后半个月,钟毓秀除了将万学汤馈赠的遗产,以万学汤和原主钟毓秀的名字捐赠出去;又在习年带合同过来时接待了一下,便没再管其他的,修复液出来了,有这个项目的分成在,暂时能缓解用钱需求。之后的结核、荨麻疹特效药一旦出来,又多了两份分成;有她给出相关数据,想来距离研究出来不远了。
六月底,钟毓秀克服了第一个困难,制作战斗服的材料有了一个具体数目和数据;这还是误打误撞做成功的,虽然只有一小块儿,连个袜子都做不出来那种,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有了一小块儿的开头,就会有一大块儿,甚至是很多很多。
将材料数据整理成册,放进储物戒;钟毓秀准备浪几天,为之后出去旅游做准备,还要规划路线来着,对了,出去玩也不能把研究院的工作丢下。
思来想去,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
为了避免麻烦,钟毓秀决定先和习年打声招呼,于是给他打了通电话;少有接到钟毓秀电话的习年,以为她又有好事了,欢喜的听语气都能听出来。
然而,钟毓秀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平静下来。
“钟毓秀,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习年气息沉沉。
钟毓秀道:“难道不是我本人和你说的吗?”还不知道自己说的啥?
“我不是那个意思。”习年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后方继续开口,“这样,我换个问法,您知道您有多重要吗?”
钟毓秀一愣,转而开口问道:“我有多重要?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不就是个一个小小的科研人员嘛!谁还会注意到我不成?上一次的间谍被抓住了,我的消息隐瞒的应该不错吧?除非你们那边泄露了消息。”
一个医药研究人员,谁会吃饱了撑的找间谍来跟踪。
“对了,我想起来了,上一次去万家,有几个人盯梢;不知道是谁的人,之后万学汤去世,我过去送丧时也有人盯着。只是那时候人多,没什么事儿发生,这都快小一个月了;今儿个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习年一口气憋在胸膛上,气的想爆粗口;教养让他没法冲动,“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他们又没行动。”当时没见人有动作,她都暗暗猜测是不是习年派来保护她的人了;因此,一直没过问。
习年憋屈的慌,心下发慌,“那您更不能出去了,您已经被人盯上了。”
“怕什么?还早呢,对了,你什么时候再给我送点儿材料过来;这次我想研究一点不同的东西。”战斗服有了进展,她还是研究一个能保护自身安全的东西才是。
“您这是还不放弃?”一声轻叹出口,习年又道:“得了,您要什么材料,报给我,我亲自给您送去。”
钟毓秀报上材料名称,转而挂断了电话。
习年叫来助理,让他准备材料,而后他特意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等助理准备好材料,已经是傍晚,习年带着警卫火急火燎的往红星村赶。
到红星村,严家正在吃饭,这下就尴尬了。
可是,习年好歹是经过多年职场的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严老好,钟同志好,严同志好;冒昧打搅了你们用晚餐。”
“是习年同志啊!你怎么过来了?吃了没?没吃过来一起吃。”严国峰开口招呼人,旁边的王大丫、龚招娣已经起身让开了位置。
顾令国跟方国忠同样起身走到旁边,冯正见此,傻乎乎的端着碗筷也站了起来。
习年讪笑道:“瞒不过您老的眼,一听说钟同志想出去游玩,我哪儿顾得上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