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辉大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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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辉高这几天的有点气不顺,动辄就拿杨光的娘辉大嫂出气。qiuxiaoshuo.com

  “养这么一个崽,我们家都快成村里人的笑话篓子了,就恨当初生下来没一锄头把他砸死得了。”

  辉大嫂心疼崽,见丈夫这样咒骂自己的亲崽,很是不服气,呲牙裂嘴地说:“他一生下来,你就没把他当亲崽看过,别人说他闲话,你拿自己崽出什么气啊。”

  “你这臭娘们,他不是我崽,那是谁的崽啊”他把嘴对着瓶子灌了一口老白干说。

  “天下掉的呢”辉大嫂怕自己说漏了嘴,马上掩饰说。

  杨辉高是个矿工,瘦瘦的,矮矮的,如果不是脸盘还长得可以,就是个典型的武大郎。辉大嫂的家就在煤矿的旁边,她经常到矿里去挑煤,一来二去,杨辉高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巧玲珑、秀气可人的姑娘。

  辉大嫂家里兄妹多,经济比较困难,而杨辉高这人虽然爱喝烧酒,但人比较大方,出手也比较阔绰,每次去辉大嫂家里玩,总会提上几斤肉,带上几瓶酒。慢慢地,辉大嫂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只是一直都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可时来运转,有一天,辉大嫂竟然哭着说,你娶了我吧。杨辉高感觉喜从天降,像捡了金元宝一样,忙不措地说,我不是做梦吧,你掐掐下我的脸,看是不是真的。辉大嫂破涕为笑地说,哈宝样,我几时骗过你。不久,两人就喜结连理了。

  两人正吵得欢,李汉伟踏着方步走了进来,盛气凌人地说:“醉了一辈子烧酒,就晓得欺负你堂客,算什么狠啊。”

  也许是一物降一物罢,在石头村里,杨辉高谁也不怕,就怕李汉伟,见是村长来了,他闷雷似地说:“村长来了,一起喝一口吧。”

  “让人家村长喝瓶底啊,还不去打一瓶。”辉大嫂凤眼一瞥说。

  杨辉高把瓶子倒过来一看,发现早就喝到瓶底了,嘿嘿一笑说:“还是我堂客清白,村长,你等下,我这就去打酒。”

  “记我帐下吧,多打几瓶回来。”李汉伟很慷慨地说。

  李汉伟是故意支走杨辉高的,杨辉高一走,他就急不可耐地说:“杨光到底是不是我的崽你可说句实话啊。”

  “你以为你是播种机啊,一播就会下种。”辉大嫂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当初为何那么急匆匆地嫁杨辉高啊”李汉伟想挖老底。

  “你这挨千刀的,还有脸说啊,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答应离婚的,却拖着不离,安的什么心啊”

  “就算我离不了婚,你也不该把自己当白菜一样贱卖给杨辉高啊。”

  “就管你到处播种,就不许人家杨辉高播种啊。”

  李汉伟这辈子最怯的人只怕是辉大嫂了,何以如此,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造孽太多。想当年,辉大嫂可是人见人爱的姑娘,只因家里穷,想为弟弟在矿上谋一个好一点的差事,结果被这狗日的村长李汉伟软磨硬泡、花言巧语而失了身。

  “算我这辈子欠你的还不行吗”李汉伟自知理亏,不得放下架子来。

  “你什么都不欠我的,拜托你不来烦我就行了。”辉大嫂似乎不想再和他藕断丝连。

  李汉伟知道自己造的孽很多,可最对不起的人还是辉大嫂,不过他当初也有难言之隐。从内心来讲,他是真心想娶辉大嫂的,只是家里那个黄脸婆不是省油的灯,不仅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会到她当公社书记的哥那里告刁状。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锦绣前程就彻底毁于石榴裙下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就算辉大嫂不说,杨光大半是自己的崽。关于这点,村民不少人都背着他说,杨光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杨辉高,倒是像他李汉伟。虽然他对那些背后讲他坏话的人很恨,但心里还是很乐意他们讲的。

  李汉伟一走,辉大嫂就偷偷地流下了眼泪。她的内心是复杂的,对李汉伟,她既恨,但也充满着爱,毕竟李汉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当初要不是怀孕在身,她也不会急着嫁给杨辉高的。

  杨辉高这人虽然长得鬼见了也喊兄弟,但他对自己还算好,只是喜欢喝烧酒,一旦喝高了,就疑神疑鬼,总怀疑杨光不是自己的儿子,总怀疑堂客和别的人有一腿。更可恨的是,每当他在外面听到一点什么风吹草动,抑或是风言风语,他一回到家里就放肆折腾自己的堂客,压得床板嘎吱嘎吱地响,巴不得弄出个八级地震来。

  杨辉高借着酒劲冲锋陷阵,想找回一个男人可怜的自尊,他骑在她身上,酒气冲天地说:“长着一副妖精相,到处诱惑别的男人,今晚让你爽个够。”

  一开始,辉大嫂默默地忍受着,毕竟自己心虚,理亏,先对不起他。可是,后来她发现,就算自己再检点,只要那身漂亮的皮囊还在,这个因个子矮小而缺乏自信的男人,都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久而久之,辉大嫂便变得坦然起来。

  杨辉高揣着几瓶酒一回来,见李汉伟不在了,幸灾乐祸地说:“这匹种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

  辉大嫂知道他是在故意找碴,懒得去搭理他,只顾做自己的事。事实上,杨辉高表面上对李汉伟必恭必敬,是因为他有求于李汉伟,屈从于他的权势,其实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他早点暴病身亡,至于原因,杨辉高自己也说不清。

  杨光放学后,把单车在堂屋一丢,就进了屋,他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想退出去,但父亲杨辉高喊住了他:“屋里有鬼啊,老想着去外面野。”

  杨光找了一个借口:“一屋子的酒气,呛死人,在外面透透气不行啊。”

  杨辉高训斥着儿子:“我可警告你,少和杨丽眉来眼去的,按辈分,她可是你侄孙女。”

  杨光开始狡辩:“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谁还信这啊。”

  杨辉高知道自己不能再丢人现眼了,把祖宗也请了出来,警告杨光说:“你把自己脸蛋当屁股,丢你自己的脸就行了,别把祖宗的脸也丢光了。”

  杨光一生下来,杨辉高就没正眼看过他,总感觉这个儿子不是自己的,是别人的,他这个结在心里的疙瘩,就像千斤重担一样,压得他抬不起头,压得他颜面全无。杨光也很少和父亲杨辉高说过话,见了面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总躲着他,两人看似父子,实则和仇人差不多。

  辉大嫂明白,杨辉高心里的这个疙瘩估计一辈子也解不开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她知道,这个铃不解,这个家还能勉强维持,一旦解开,就会把人伤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所以,一切的痛苦,她只能独自一人承担。

  杨光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唠叨和冷眼,他想出去透透气,结果在大柏树下碰上了一个人,一个他恨得牙根疼,心里却又感觉很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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