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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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个纤瘦公子哥打扮的人猛然跪倒在了擂台之上,单手撑地,用另一只手紧捂着自己的胸口,狠咬着下唇,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多次想要挣扎起身,可是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再爬起来。

  “还不认输?”见跪在地上之人依旧挣扎,蒲梓潼冷冰冰地问道,此时,蒲梓潼的灵魂已经收回到了体内,只留两只戏魂立在外面,一人两魂从三个方向将那公子哥团团围在了中间。

  “不认!咳!咳!”听到蒲梓潼的问话,那公子哥模样的人强忍着疼痛猛咳了两声,倔强地回答道。

  “我说公仪浮,你都已经被我的香螺刺刺穿灵魂了,不赶紧下场医治的话恐怕会影响你今后的修炼的,你还是识趣的认输吧。”见跪倒之人一脸倔强地样子,蒲梓潼劝解道。

  受伤的是蒲梓潼第一场的对手,来自九大魂族世家之一的公仪家的公仪浮,在他和蒲梓潼对战了还没几分钟的时间,就被蒲梓潼的实力彻底碾压,最终倒在了蒲梓潼香螺刺的魂技之下,久久无法起身,在蒲梓潼的一再劝解下,他依旧不打算举手认输:“咳!咳,我不要认输,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败倒在你这么一个女流之辈的手里,我不信!”

  见到公仪浮如此倔强,蒲梓潼多少有些生气了,本体走上前去,想要再次出手把公仪浮连人带魂一起赶下擂台嘉宾席上,而就在此时,坐在嘉宾席上的那位公仪家的老者突然跳到了擂台之上,张开双臂挡在了公仪浮的身前,对着裁判席大声请求道:“成兄、庚兄、郑圃贤弟,你们就直接宣布吧,是我家浮儿败了。”

  “这……,既然公仪家大长老都这样说了,公仪浮也确实失去了战斗能力,那么此战胜者就是来自公司的蒲梓潼了!”听到公仪家那位长老的请求后,裁判席上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由“灵蛇仙人”庚无宣布了比赛结果。

  “我不要,我还能……”听到结果宣判,公仪浮挣扎着想要继续比赛。

  “闭嘴!”见公仪浮还想再站起来,公仪家的那位老者直接厉声呵斥道,随后眯起了眼睛,抱拳拱手对着裁判席道“多谢了!”

  “哪里的话,大长老言重了。”听见老者道谢,庚无代表其他两位裁判客气地回应道。

  “哼,本来和张嫌说只要两三分钟就能结束,结果这个死鸭子公仪浮受了重伤还能再费我半天劲,估计回去得被张嫌那个混蛋嘲笑了。”一旁的蒲梓潼并不在乎老者和裁判们的谈话,听到裁判宣布了最终结果,便快步向着擂台外走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蒲大小姐请先留步!”在蒲梓潼刚要离开比武擂台的时候,公仪家的那位老者忽然冲着蒲梓潼大声喊话道。

  蒲梓潼听见了老者那浑厚阴沉的声音,慢慢地停下了步子,转过身去,在擂台的边缘处向着老者问道:“您老还有什么事吗?”

  “见过蒲大小姐,老夫是公仪家的大长老公仪劣,想必蒲姑娘应该听说过老夫的名字吧,刚才的比试老夫在旁边全部看到了,浮儿魂力比你差上了一级,魂技也稍弱与你,他败在你的手上无可厚非,只是还望您行个方便,帮我家浮儿把那香螺刺的毒给解了,我代表公仪家感激不尽。”公仪家的那位老者自报上名号,然后向着蒲梓潼拱手请求道。

  “一个香螺刺魂技的毒就能把你们公仪家给难倒了?你回去费点魂力帮他解了不就行了。”见公仪劣冲着自己抱手请求,蒲梓潼淡然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答应。

  “你那香螺刺乃是你们蒲家独有的秘技,威力堪比九阶魂技,人的灵魂一旦被刺中,就会有无数魂丝小虫寄宿在伤魂之内,魂丝小虫能吞食瓦解宿主的灵魂,干扰宿主魂力的正常运行,所以在魂师界又被称作香螺毒,老夫我确实也能花上一些时间找出浮儿体内的那些魂丝小虫,但是在清除的过程中难免不会伤及到浮儿的灵魂乃至性命,你是施毒者,那些毒虫是听从你的灵魂指挥的,只要你的魂力轻轻一引,那些毒虫便能听话地从浮儿体内游出,不会给他今后的修行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还望蒲姑娘行个方便。”公仪劣对蒲梓潼的魂技招式十分了解,再次请求道。

  “哼,擂台赛上好像并没有这一条规定,既然上台来了,后果就该自负。”听到公仪劣的请求,蒲梓潼好像并不买账,冷哼道。

  “望蒲家大小姐高抬贵手,浮儿是我们家主的公子,他要是出了事,老夫回去可不好交代呀。”见蒲梓潼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公仪劣终于皱起了眉头,大声恳求着。

  “你好不好交代关我什么事?”蒲梓潼听到了公仪劣的恳求,也皱了皱眉头,不屑地回应道。

  公仪劣见蒲梓潼如此回应自己,瞬间怒火中烧,庞大的魂力释放出来,巨大的魂力威压对着蒲梓潼笼罩了过去,嘴里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老夫好言相求,你居然这般不是抬举,浮儿要是出了问题,那老夫也不会让你好过!”

  “老混蛋你敢!”就在公仪劣朝着蒲梓潼释放魂力威压的时候,又一个人眨眼间消失在了嘉宾席,再次出现时已经挡在了蒲梓潼的身前,一脸愤怒的看着公仪劣,身上同样散发出强大的魂力威压,将公仪劣的魂力完全抵挡了下来,嘴里大吼道。

  张嫌在选手席上俯看着擂台上发生的情形,他认了出来,帮蒲梓潼挡住公仪劣魂力威压的正是之前差点和自己发生冲突的蒲家大长老,人称戏空子的蒲穆。

  “蒲穆?!”不只是张嫌,公仪劣也认出了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身影,惊讶地吼道。

  “公仪劣,你好大的胆子啊!大庭广众之下敢对我们蒲家大小姐出手,你们公仪家是嫌在九族之位太久了吗?信不信我蒲家明天就让你们从九大家族行列中消失?”蒲穆刚一入场,便冲着公仪劣厉声呵斥道,在他身后,六只闪烁着耀眼青光的灵魂悬浮在了空中,每只灵魂也都散发出巨大的魂力威压,一股股威压激荡起伏,让整个擂台都变得微微发颤。

  “这是?六只戏魂?!而且每只戏魂的等级都和天魂阁里的门老有的一拼,这就是蒲家大长老的实力吗?”张嫌看着蒲穆放出了六只高级魂祖等级的戏魂,在选手席上小声惊叹道。

  “我只是想让蒲大小姐解了我家浮儿的毒而已,并没有打算对她不利,若是浮儿这个样子回到了族内,你觉得我们公仪家会作何反应?以浮儿的重要性,咱们两族真有可能拼个鱼死网破,那么你们蒲家又能承受多少呢?”在蒲穆的气势下,公仪劣并没有退缩,他一边质问道一边将魂力再度释放,也到达了高级魂祖等级,同时手中凝聚出了一炳散发着耀眼白光的长剑,长剑的剑柄形如流云,剑身色若冷霜,看起来十分锐利。

  魂剑凝成,蒲穆握住了剑柄,对着脚下的擂台轻轻一挥,一道似有似无的剑气闪过,擂台居然被横切出了一道细长平滑的口子,在切口处,略有冰晶凝结。

  “白冥剑公仪劣,聚极寒之地的白冥之气凝成魂剑,魂剑祭出可斩邪魂可斩乱世,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见公仪劣也施展出了自己的成名魂技,蒲穆不自觉地赞叹道。

  而同一时间,张嫌在观众席上也看到了公仪劣挥剑断木的场景,不由的惊讶道:“这怎么可能?这魂剑又不是体魂技,怎么可能对现世之物造成损伤呢?”

  “那魂剑应该是比较特殊的魂技吧,我记得古文中有过类似的记载,说古人有善剑技者,用折柳残叶便能削铁如泥,之前我还不信,不过如今看来确有可能啊,所谓剑技应该就是那个老头使用的魂剑之技吧。”虽然张嫌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说的话好像被身后的井岗听见了,井岗在一旁谈论道。

  “剑技?”张嫌听到井岗的话,不解道。

  “应该是,我在天魂阁里挑选魂技的时候见过一本名为复剑的技法,虽然门老告诉我那是一本低阶魂技,但是上面标注的却是剑技,介绍里说是可以让魂波可以实质化形,修成之后能凝出现世看不到的剑,握剑之人却能用那剑劈砍现世之物。”井岗回忆道。

  “复剑?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魂技啊,当时看介绍说即使大成也只能劈砍现世的薄脆之物,别说斩铁斩木了,砍张厚点的纸都比较费劲,和公仪家那个老头子的招式没法比。”张嫌的灵识里有整个天魂阁的魂技,井岗提到的复剑自然也在,他回忆起了复剑的修炼内容,摇了摇头说道。

  就在张嫌和井岗讨论剑技的时候,南郭先生突然现身到了擂台中心,站在了公仪劣和蒲穆之间,微笑着开口道:“二位长老,可否让老夫也说上两句?”

  见出现之人是南郭先生,公仪劣和蒲穆相互对视了一下,之后便各自收起了魂力,对着南郭先生客气地回应道:“南郭先生请讲。”

  “那好,那老夫就来说上两句,要说这蒲小姑娘虽然来自蒲家,但是如今进到了这猎魂公司,怎么说也算是我公司这边的人不是吗?既然如此,那她的行为也应该由我公司来负责,浮小子的伤是我公司的人造成的,自然也应该由我公司承担,你们说是这个理吗?”南郭先生不紧不慢道。

  听完南郭先生的话,公仪劣和蒲穆再次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觉得南郭先生说的颇有些道理,但是不知道南郭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并不敢急于表态,只能选择继续往下听。

  见公仪劣和蒲穆没有作答,南郭先生如蜻蜓点水一般几步便走到了蒲梓潼的面前,用慈祥的面容看着蒲梓潼,轻声问道:“蒲小姑娘,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蒲梓潼也不是傻子,虽然她的香螺刺魂毒比较特别,但是以南郭先生的实力,只要出手那就是分分钟的事,现在南郭先生不仅没有直接出手,反而是来问询她的意见,这显然是在试探她对公司的态度,除此之外,还给她了一个台阶下,既然如此,蒲梓潼也不打算再执拗下去了,开口回答道:“是的,我现在就是公司的人,只要公司要求,我便可以帮他解毒,但是对于我个人,我也有自己的条件。”

  “说说看是什么条件?”听到蒲梓潼谈到条件,南郭先生依旧用慈祥和蔼地语气问道。

  “条件就是要公仪家的人永远不要来骚扰我的个人生活,那么我立刻就会给他解毒。”既然南郭先生问了,蒲梓潼大声说了出来。

  “这……”公仪劣听到了蒲梓潼开出的条件,瞬间露出了一脸的愁容,他沉思着,像是无法代表公仪家答应这个条件。

  “啊……”就在公仪劣愁眉苦脸的时候,他身后的公仪浮再次因为疼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直接侧翻在了地上,手脚紧抱住自己,完全缩成了一个团,不断颤抖着。

  “好,好,我同意了,我代表公仪家表示从今以后不再参与蒲家的比武,如有违背,我公仪劣遭万魂蚀骨。”公仪劣怜爱地看着挣扎中的公仪浮,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着众人大声发誓道。

  “蒲小姑娘,你看这公仪大长老都已经宣誓了,而且有在场那么多位裁判嘉宾作为见证,你就勉为其难的帮公仪家的小子一下吧。”南郭先生听到公仪劣的誓言,笑容加深了一些,对着蒲梓潼劝解道。

  “那好,既然南郭先生的要求了,我一个小员工岂敢不从,我这就帮他解了。”听到南郭先生的劝解,蒲梓潼对着南郭先生简单作了个揖,点了点头回答道,然后走到了公仪浮的旁边,伸手在公仪浮身上轻轻一抚,几只如细丝般的魂力小虫便从公仪浮身上爬了出来,再次钻进了蒲梓潼的体内。

  公仪浮身子在魂虫离开的那一瞬间便停止了颤抖,嘴里也不再发出哀嚎,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了大碍。

  驱虫结束,蒲梓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擂台,再次回到了选手席中,而公仪浮则被公仪劣轻轻地搀着,径直地朝着天魂堡外走去了。

  “你超时了!”就在蒲梓潼回到了选手席之后,张嫌对着蒲梓潼小声嘲笑道。

  “滚!”听到张嫌的嘲笑,蒲梓潼没好气地回敬了张嫌一句。

  包括张嫌和蒲梓潼的对战在内,新人战的第一轮角逐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全部结束了,三十二名参赛选手经过角逐之后仅剩下了十六名进入到下午的第二轮比赛,公司这边,曹玄青、张嫌、蒲梓潼、陶皓龙、付天媚、张生、万垒、童欧、仇齐晋级,九大家族那边,蒲孟阳、叶星火、古月茗、吴钩、陈起、姬阔、夏营晋级,公司之外的来人虽然实力强大,却也在曹玄青和蒲梓潼手中折损了两人,如今无论是九大家族来人还是公司之人,只要是留下来的人其实力都不可小觑。

  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张嫌回到自己房间调息好了自身的魂力,调整好了参赛状态,又美美地浅睡了一会儿,以此来迎接下午的比试。

  打败了叶燎,张嫌第二轮的对手是九大家族里的陈家陈起,张嫌在之前一轮的比赛中见过陈起,那人长得不帅却略显威猛,论魂力等级也是处于高级大魂师的境界,却比叶燎的魂力更加浑厚,在第一轮比赛中陈起对战的是公司里一个弱小的新人,在没怎么显露实力的情况下就轻松获胜了,所以张嫌对陈起有何种底牌并不了解。

  “听蒲梓潼说陈家的传承魂技是用魂力凝化出各种武器,用魂力武器与人近战厮杀,之前看陈起凝出的武器应该是一杆枪戟,挥动劈斩气势恢宏,尖挑戟刺灵活秀美,一招一式攻守结合,几乎让人找不出破绽,估计对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呀。”张嫌在脑海中回忆着陈起在第一轮比试时的情景,自言自语地总结道,心中盘算着将其战胜的方法。

  张嫌思考了小一会儿,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他赶紧从床上起身,再次奔向了天魂堡后院的比武擂台,等待着第二轮比赛的开始。

  第二轮比赛相较于第一轮比赛可谓是如火如荼,因为比试双方的实力差距不再巨大,在过招的时候也变得互有往来,比试进程也变得略微缓慢了一些,等到张嫌上场的时候,太阳已经向西偏斜去了不少。

  比起叶燎,张嫌和陈起之间并没有多少渊源,两人最主要的矛盾还是在于蒲梓潼和蒲家,所以两人一上到擂台,谁也没有多说什么,相互的把灵魂释放了出来,准备实实在在地切磋一番。

  面对陈起,张嫌不敢像对叶燎那样有所怠慢,直接将魂力释放到了中级大魂师的等级,一丝不苟地紧盯着陈起的动作。

  “原来和那叶燎对战的时候你还故意隐藏了实力呀,怎么?要和我认真了吗?”陈起见张嫌的魂力等级和之前有些变化,一脸认真地问道。

  “嗯,不敢怠慢。”听到陈起的问话,张嫌点了点头回应道。

  “那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陈家的绝学,体魂技魂兵黩武,器武魂技天涧戟,不知道你有体魂技没有?请多指教。”陈起见张嫌严阵以待,又想起了张嫌对付同为高级大魂师的叶燎时候的情形,也不敢有所懈怠,直接将自己最强的魂技组合施展了出来。

  “你那魂戟也能击打现世?”张嫌见陈起使用体魂技的同时依旧放出了那个枪戟魂技,想起了之前的公仪劣的白冥剑,不解地问道。

  “不能,但是可以敲翻一个人的灵魂和躯体空间。”听到张嫌的询问,陈起认真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我也用体魂技与你对战吧,看你能怎样敲翻我的躯体空间。”张嫌听到陈起的回答,笑了笑,将源天玄体第二阶段开启,让灵魂附着在了躯体之上,便向着陈起冲了过去。

  陈起见张嫌直接向自己袭来,也不再说些什么,体魂技魂兵黩武开启到了最大,一步踏前,和张嫌瞬间战在了一起。

  张嫌先是一拳轰出,拳头直奔陈起的胸口。

  陈起也不甘示弱,将手中天涧戟对着张嫌猛挥而出,一下击在了张嫌体外的灵魂上,将张嫌的拳头直接弹开。

  张嫌见拳头落空,一个翻身勾出一记鞭腿,直接踢向了陈起的另一只手臂,也将陈起的身体击退出了半步,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居然难舍难分。

  “张嫌用的那是什么体魂技?好像很强的样子,居然能和比自己高一级的陈起打到如此程度,厉害啊。”蒲梓潼在选手席上看着擂台上的情形,惊叹道,不过片刻之后,她又开始埋怨了起来“哼,这个死张嫌,隐藏了实力居然也不告诉我,回来我要臭骂他一顿。”

  就在蒲梓潼的情绪发生着阴晴变化的时候,擂台上,陈起也开始对张嫌刮目相看了起来,他没想到张嫌能在自己的最强组合技下如此顽强,几波交手自己居然没能占到便宜,不由得问道:“我的魂兵黩武可是九阶体魂技,居然在你手里都无法占到上风,你修炼的体魂技到底叫什么?”

  “一个普通的体魂技而已。”张嫌笑了笑,回答道。

  “算了,探知人家修炼的秘密本来就是不好的行为,我也不会再问了,不过我要说一句,我很喜欢这种用体魂技互博的感觉,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不打算和你这样继续消耗下去了,无论咱俩谁胜,后面都还有其它的架要打,不能把魂力在一场比试里全部耗尽,所以一决高下吧。”陈起见张嫌不愿回答,并没有感到失望,也报以同样的微笑建议道。

  “好。”张嫌听到了陈起的建议,和他内心所想的如出一辙,于是点头同意道,实际上,在几番近战交手的过程中,张嫌早已经偷偷的用碑魂拓把陈起探查了一遍,对陈起的实力也有所了解了,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会输了。

  “皇者天涧戟!”见张嫌应声回答道,陈起再次把体魂技开启到了极致,将更多魂力注入到了手中的魂力枪戟之中,本来一人多高的枪戟再次变大,转眼间便化身成一柄四五米长的大戟,戟上闪烁着明亮的魂光,显然是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天涧戟的魂力增强对付一般的魂师来说或许有着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对于灵魂在躯体空间内便能开启体魂技的张嫌来说几乎毫无威胁,只要不让灵魂被那天涧戟直接击中,张嫌便有信心能够战胜陈起。

  张嫌将源天玄体彻底开启,直接开启到了玄体阶段,将灵魂收回到了躯体空间之中,用魂力把躯体空间撑开到人形大小,让躯体空间去抵挡天涧戟的攻击。

  “张嫌你可不能放弃抵抗呀!”见张嫌将灵魂收归到了体内,张玄亭在选手席上喊话道,他以为张嫌是打算放弃了。

  同样不解地还有蒲梓潼和井岗他们,一个个的都皱起了眉头,也以为张嫌是打算放弃了。

  “不是说要决一胜负吗?你怎么把体魂技给撤了?”擂台上,陈起见张嫌已不再是灵魂附体的状态,也以为张嫌是打算放弃抵抗了,不解地问道。

  “没关系,你不是准备好了吗?那么尽管攻来就是了。”张嫌眯着眼睛看了看陈起,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接招吧,皇家天涧戟,横扫八荒!”陈起见张嫌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张嫌打得什么算盘,但是不管张嫌打算如何,他都不再在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挫败张嫌,然后让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到下一轮的比试之中。

  虽然在外人眼里张嫌像是放弃了抵抗,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将玄体开启到了极致,面对着陈起横扫过来的枪戟,张嫌不闪不避,轻轻举起了拳头,冲着陈起迎面而上,将陈起的天涧戟猛然弹开,随后又和陈起的身体抵在了一块儿,两人拳脚相互冲击,将擂台上的地板木条都震裂开几根。

  见张嫌和陈起抗衡在了一起,台上台下顿时发出一片惊呼,谁都没想到不再灵魂附体的张嫌可以仅凭身体就与陈起相互持恒,谁都看不懂张嫌此时是如何做到的,大家都在猜测张嫌到底用了何种能力,惊呼之后又交头接耳的猜测着。

  就在台下议论纷纷的时候,张嫌微微一笑,在同样震惊的陈起面前再度发力,拳头这次径直的击打在了天涧戟上,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将天涧戟直接击碎,给了陈起的灵魂一个重创。

  天涧戟碎后,张嫌控制着自己的拳头再次直冲陈起,和同时准备握拳回击的陈起拳拳相对,一瞬之间,一个身影倒射飞出,直接落在了擂台边缘,半个身子探到了擂台之外,在擂台边缘摇摇欲坠。

  “开启了体魂技的陈起居然在身体对拼中败了?这怎么可能?那张嫌不是把体魂技给撤了吗?为何还会有那么强韧的躯体?”在大家都以为落败的会是张嫌的时候,倒飞出去的正是张嫌的对手陈起,这出乎意料的结局让场面再次哗然,就连嘉宾席和裁判席上的几名强者此时也皱起了眉头,看不明白张嫌到底用了何种手段。

  “我输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我确实败在了你的手里,还有,我知道你和蒲梓潼的关系,所以我代表自己宣个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参与蒲家的比武招亲了,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陈起虽然受伤不轻,但是因为体魂技的加持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他在落地之后便慢慢爬起了身子,简单检查了一下自身伤势,神色坦然地冲着张嫌举手认输道。

  张嫌笑了笑,没有作何回答,回身便朝着擂台之外走去。

  “虽然我不会再参加蒲家的比武招亲,但是今后我还会再去找你,下次你就等着被我打败吧。”见张嫌没有搭理自己,陈起在张嫌背后大喊道。

  听到陈起的喊话,张嫌继续向擂台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应道:“等你。”

  见陈起认输,郑天秦向裁判席示意之后宣布结果道:“第二轮第四组,公司张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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