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老僧来到扬州地界,直奔扬州城去,用了一点特殊的手法,知道青玄天的落脚之地,施展着轻功,出了扬州城。
青玄天正在一棵大树下喝着闷酒,此时已经有些醉意,只见远方飞来一个僧人,擦眼一看,那僧人已经飞到身前,仔细一看,居然是缥缈老僧。
青玄天急忙放下怀中酒坛,摇摇晃晃站起来,拱手道:“前辈前来,不知有何事?”
缥缈老僧见他这副模样,心底生出怒气,也不顾出家人的形象,骂道:“枉你师父一片真心,救你性命,你却在这喝酒自醉,自甘堕落,实属不该!”
青玄天苦笑一番,反问道:“那依前辈之见,我不喝闷酒,不自甘堕落,还有什么办法?”
缥缈老僧听完,心底怒气更盛了,怒斥道:“难不成你就想这样一辈子,不思进取不成?”
青玄天又回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倒是告诉有何法子?该如何去做?”
心中思量着,自己已经成这幅模样,还来取乐自己不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算前辈又如何,你不敬我我就可以不敬你,若是要倚老卖老,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缥缈老僧心中则是想着:唉,枉逍遥子为这小子做那么多,要是看到他如今这幅模样,恐怕会被气死吧。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只听缥缈老僧又道:“难不成你就不想修为恢复,更上一层楼,难道,你就不怀念曾经飞檐走壁的日子?”
好似抓住青玄天心中的软肋,又是一番说道。青玄天听完,压抑的心情喷射而出,喊道:“我想,可我有什么办法,你知道吗,我看不到前面的路,也看不清来时的路,要是想想就能解决问题,那我早就想了千百遍,可是,想终究解决不了问题,除了与酒度日,我还能如何?你倒是说啊?”
缥缈老僧听后,陷入沉思,心中思量着:自己的话或许重了几分,不然也不会让他情绪爆发,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情绪爆发总比憋在心里好些。
青玄天说完,拿起地上的酒坛又是大喝一口,眼中泛着泪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知道喝酒会让自己暂时忘记烦恼,忘记所有的一切,所以他不停的喝酒。
等他的情绪有些稳定下来,缥缈老僧才说道:“我或许有个办法能让你重新修炼,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青玄天一听有办法能让自己重新修炼,空洞无神的眼中突放两道精光,几个健步来到缥缈老僧身前,拉着缥缈老僧的袖子,酒气喷人的问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缥缈老僧迈着脸,一手捂着鼻子,不知如何是好。
出家人不沾酒色财气,如今,与一个酒气逼人的人说话,或多或少也沾了些酒气,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青玄天看到他的一系列动作,知道自己无礼了,一下松开缥缈老僧的僧袍袖子,退后几步,才又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缥缈老僧见他后退几步,才扭过头来,说道:“我这一次,就是为这事来的!”
青玄天一天,脸上露出尴尬神色,想起自己刚刚对缥缈老僧的不敬,歉意的道:“是我错怪前辈了!”
缥缈老僧双手合十,也一番自责,道:“贫僧说的话也有些不中听,有些着相了!”
两个互相道歉自责,就像两个犯错的小孩一般,那里像两个大人。
青玄天心中一直都惦记着缥缈老僧所说的重修之法,就又开口问道:“前辈,你说有重修之法是怎么一回事?”
缥缈老僧应道:“传闻上古年间,就有丹田破碎的人,他们以自身为熔炉,容纳内力,小到每个细胞大到全身,皆可为熔炉,只是都是些传闻,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也不得知,告诉你这些,是让你自己摸索,说不得那天遇到大机缘,寻得方法,又可登堂入室。”
青玄天的内心从期望变成失望,以为缥缈老僧真有方法,只不过也只是告诉自己可能行的办法,至于能不能行?如何去做?都需要自己去探索。
青玄天盘腿坐下,运转魔帝心经,修炼一番,把修炼出来的内力存在身体各部位之中,只是瞬间,又化为乌有,几次实践,结果都一样,心中不免有些气垒。
缥缈老僧见他情绪又低落下来,便安慰道:“阿弥陀佛,切记不可气垒,此事恐也一时难成,需不断摸索,不可因一次不行,就放弃尝试!”
青玄天又盘腿修炼起来,结果也如前几次一般。缥缈老僧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悄无声息的退后,施展轻功离去了。
一千次的实践,一千次的失败,不管如何都留不住身体之内的内力,无他法,只能从打坐中醒来,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终究不像以前那般自甘堕落,虽然已经一千次失败,可多少也能看到些曙光不是。
拿起旁边酒壶饮了一口,抬头看去,已经是傍晚了,找了一个草深的地方,跳进去就睡去,醒来已经是二天中午,又尝试修炼几次,还是无功而返,肚子也有些饿了,心想先找些东西来吃,在管其他的事。
有种人运气逆天,就像青玄天,他肚子饿了,吃的东西就送上门来,只听草中有响动,看去居然是只兔子正在吃草,兔子又肥又大。
青玄天悄悄的过去,兔子好似听到响动,竖起耳朵,站起来四处张望,等看到青玄天的时候,撒腿就跑,要说这兔子也够倒霉,才跑去没多远,就被夹在一个小树杈里出不来,青玄天快步跑过去,一把提起兔子,盯着道:
“小兔子,也不能怪我,我饿了,必须吃点东西,要怪就怪你太倒霉,遇到了我!”
兔子不停地用脚蹬他的胸口,青玄天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却是下不去手,暗骂一声:“人都敢杀,怎么就不敢杀兔子。”
几次举起小刀,对准小兔脖子,就有几次放下小刀,低头暗骂自己。
最后一生气,把兔子往草堆里一扔,骂道:“呸,下不去手就不吃了呗,饿死算了。”
再去看那丢到草堆里的兔子,居然没有跑,怎么扔下去的就怎么在着,一动也不动,青玄天看了好一会儿,又道:“让你走你还不走,我……”
说罢,跑去提起草堆之中的兔子,只见兔子脖子上插着一根拇指大小的尖刺,此时早就已经死了。
青玄天看着兔子哭笑不得,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终究是逃不出被我吃的厄运!”
随即,心中又有一丝感触,天地之间,命远安排,人又能逃出命远安排吗,就像自己吃人参而毁了修为,难不成,早就是上天注定?
若真有命远安排,我就要蹿出命远安排,我的命,我的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想着想着,痜废的身上又升起一股冲天豪气。
“咕噜咕噜”,摸一下叫个不停地肚子,一甩心情,自语道:“想那么多干嘛,吃饱以后再说。”
一会四周就飘出肉香味,青玄天正坐在火堆旁看着烤得微黄的兔子肉,不停地咂嘴,咽口水,香,太香了,比烧鸡还要香,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东西。
早就等不及的他,拿出小刀,切下一块兔肉放在口中,不顾热烫,咀嚼起来,暗道,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可还能有多久这样的生活呢。
火堆熄灭了,兔肉熟了,青玄天吃饱了,打了一个饱嗝,喝一口小酒,继续向前走,到小树林之中一棵小树下靠着就睡了过去。
扬州城之中,王不二和云阳坐在进城门口的那家茶楼上,假借喝茶的名义,暗则听着喝茶之人讨论天下的一些事情。
听了半天,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啥新鲜的事,不过,也听到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比如:枯叶老人到东越吴地,出手虐杀吴家在外行走的弟子六七百人,最后引来吴家怒火,出动三位二品高手对付枯叶老人,听说枯叶老人竭力一战,杀一人,伤两人,最终安然离去,此后就找不着枯叶老人的踪迹,那一战后,枯叶老人名声大噪。
吴家大怒,放出话去,说有谁知道枯叶老人的消息,赏白银一百万两,许多爱钱如命的人都开始满天下找起枯叶老人,可都未寻到踪迹。
枯叶老人,就像凭空从世间消失一般,议论最多的除了枯叶老人就是青玄天,也是凭空消失,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有的人说他可能被鬼刀门的人杀了,有的人说他躲起来修炼了,更有甚者说他在某个某个地方与美人相会,泡在温柔乡里。
云阳低声问道:“王大哥,你说,大魔头会去哪呢?”
王不二摸着云阳的小脑袋,不知不觉摸云阳脑袋已经成为习惯,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先不管他,还是想想去什么地方好,总不能天天待在这里吧!”
云阳不解的问道:“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王不二轻轻拍一下他的小脑袋,捏捏他的小脸颊,笑着道:“一直在这里,你不腻么?”
云阳摇摇头,道:“不腻啊!”
王不二又说:“你不腻,我腻啊!”
云阳心想:你腻不腻和我有什么关系,等会我还想去扬州湖上划船捕鱼,享受生活呢,要不是租渔船那老头看我年纪小,不放心,我早就在扬州湖上打鱼了,还会和你坐在这里。
等会我就再去和那老头商量,让他陪我去打鱼,就让你待在这里,才不带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