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女主她一心想当状元郎
红梅是厂公大人目前最喜欢的花,蔡勇不敢做主送人,道:“我去帮你问问厂公大人。”
蔡勇返回书房问夏若寒,能不能让语卿折一支红梅时,夏若寒很是吃惊。
怎么这个小家伙和心中的她一样也喜欢红梅?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伫立在红梅树下的小人儿,道:“你去问问她为什么想要一支红梅?”
蔡勇在心里腹诽,也就一支红梅而已,还要他跑来跑去地问。
可督主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于是跑去问语卿,她要红梅干嘛。
语卿想,自己现在是小郎君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夏若寒看出端倪,不然他真的会爱上自己。
因此不敢说是自己喜欢红梅,而是说谎道:“我想做肥皂卖,需要红梅做香料。”
蔡勇于是去回禀夏若寒。
夏若寒怅然若失,道:“那就给他两枝吧。”
明知他不是她,连性别都不同,怎么可能是她,可他还是忍不住对他好。
语卿听蔡勇说,厂公大人答应送她红梅,而且送两枝给她,很是开心。
围着那颗红梅树转来转去,仰着头看哪个枝桠上面的红梅最多,然后让蔡勇折给她。
兰儿来给厂公送点心,看见这一幕,很是生气,怒火冲天的走了过去,很不高兴的对蔡勇道:
“蔡伯,您难道不知道督主大人很宝贝这些红梅吗?你竟然敢送人!”
虽然兰儿出言不逊,但蔡勇自已寡人一个,没老婆没孩子,所以对她也就格外纵容,并不太介意她的态度。
解释道:“是厂公大人答应让送的。”
兰儿向语卿看了过来,语卿急忙低下头去。
在原书里,女主有一段被厂公大人囚禁在府里的日子。
为了这段被囚禁的日子不这么单调,语卿特地安排了一个和夏若寒青梅竹马的少女兰儿来欺负女主。
兰儿在督主府颇有地位,是因为她父亲庆伯是忠仆,曾为夏若寒挡过刀。
所以夏若寒极优待庆伯一家,基至把督主府全权交由庆伯打理。
兰儿虽是奴才身份,在府里却如小姐一般养尊处优,只用伺候夏若寒,其余事一概不用她做。
她也因此生出妄念,一心想要嫁给夏若寒。
别跟语卿谈一个正常女孩怎么会看上不能人道的夏若寒。
她在原书中就是这么设定的。
她的书她作主,她想让谁爱上谁,那就必须爱上谁。
她书里的夏若寒俊美无俦,仿若上仙,爱上他的人岂止兰儿一人?
兰儿因为对夏若寒有妄念,所以不准任何女子接近他。
原书中就是因为厂公大人喜欢女主,所以被兰儿花式虐。
可现在自己是小郎君,这个恶毒女配不会也看自己不顺眼吧。
思及此,语卿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就差一头插在土里了。
兰儿见眼前这个小郎君好像很怕她的样子,心里这才舒服了,冷哼了一声,,迈着傲慢的脚步走了。
这一幕小小的插曲全都被夏若寒看在眼里,他虽然不爽兰儿对语卿的态度,但并未阻止。
再怎么说兰儿是他忠仆的女儿,语卿不过一个外人而已,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让兰儿心里不痛快。
兰儿捧着点心来到书房,早已换了一副娇嗲的笑脸,娇滴滴道:“厂公大人,尝尝兰儿做的杏仁豆腐。”
她虽然在府里有特权,不干活也没人说她,可她却为了夏若寒洗手作羹汤,经常做他爱吃的美食。
杏仁豆腐就是夏若寒最爱吃的点心之一。
可这次夏若寒只淡淡瞟了一眼,然后说了句:“不想吃。”便披上披风,带着几个缇骑出门了。
兰儿端着那盘杏仁豆腐追了出来,看着夏若寒那矫健的身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他对自己没以前那么好了。
输了官司,江家老宅如丧考妣,全都哭丧着脸。
特别是吴老夫人,本来经过医治,病情稍稍有点好转,却听江明忠跟她说,知府判她病情一旦好转就去江明轩坟前认错,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要是不怕丁忧又要在家赋闲一年影响将来的晋升,江明忠真恨不能不请大夫给亲娘治病,让她死了算了,她惹下的麻烦也就能够随着她的死全都一笔勾销。
看着大夫给吴氏把了脉,问了诊,开了药方,江明忠又带他去给江明孝检查棒伤。
所幸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而已,大夫开了内服外用的药方。
送走大夫,江明忠闷闷不乐,负着双手往书房走去,在心里思忖着要不要造成一场意外弄死语卿那个刺儿头。
只有她死了,他们江家老宅才会恢复往日的宁静。
一个仆人来报,说厂公大人要见他。
听到厂公大人四个字,江明忠如雷贯耳,惊得差点魂飞魄散,连思考他为何会造访的时间都没有,立刻亲自迎接。
一路上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总感觉夏若寒来他家凶多吉少。
一见到夏若寒,江明忠就暗暗打量他。
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江明忠感到一股无形的威慑力。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这股威慑力也越来越重,仿佛大山压迫下来,让江明忠喘不过气来。
虽然已经过了元宵,可天还是很冷,江明忠的额头却冒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
他趋身向前,脸上堆着不自然的谄笑,请厂公大人去正厅。
夏若寒停下脚步,淡漠的看着他:“不用了,本座只说几句话就走。”
江明忠忙弯腰拱手:“督主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夏若寒道:“本座想告诉你,若语卿或者他的家人少了一根汗毛,本座都会唯你是问。”
他语气平淡,似在闲聊一般,江明忠却如雷劈一般震惊不小。
厂公大人这是在为语卿那个小畜生出头?在告戒自己不得报复伤害他一家大小?
他惶恐道:“若……若他们自己出了意外呢?”
夏督主冰冷道:“也算在你头上!”
江明忠顿时面若死灰。
他不仅不能伤害语卿那个小畜牲,还得保护他的安危?
他以为这种情况已经够坏了,殊不知更坏的情况在后面。
只听夏若寒继续毫无温度的道:“除此之外,本座限你在十日之内和语卿分家,把他一家应得的财产悉数分给他,若差了一个铜子别怪本座手下无情。”
江明忠心中愤恨,却不敢表露一丝一毫,急忙弯腰应道:“下官一定会谨遵厂公大人吩咐。”
夏若寒又问:“老夫人病情怎样?”
江明忠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若照实说老夫人病情加重,这个阉人会不会疑心老夫人是因为知府的判决而气病了,从而认定老夫人不服判决,因此而恼怒?
思及此,垂手答道:“多谢督主大人关心,家母的病略有好转。”
夏若寒点点头:“这就好,若病情难有起色,一定要跟本座说。
本座为你介绍神医,保老夫人早日恢复健康,好去江明轩的坟前为他恢复名声。”
说罢,连告辞也不说一声,转身就走,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叫人恼怒。
江明轩忙跟在身后看他一行人等上马离去,直至看不见影子了,方敢回府。
恨不能自己立刻脑中风死去,就不用亲手把大部分的家产分给语卿那个小畜牲了。
厂公大人来家里,这可是天大的事,江明来虽然趴在床上养棒伤,却也听说了此事。
让人把江明忠请来,问夏督主来他家所为何事。
他家可是和夏督主半点交情也没有,朝廷别的官员几乎也跟夏督主没甚交情。
谁敢跟他这种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来往?
江明忠脸色阴沉的告诉了他夏若寒来他家的目的。
江明孝听了虽然愤怒,却无可奈何,只觉身上的棒伤更疼了。
不让他们动江明轩的妻儿,这个他们可以忍。
让老夫人恢复江明轩的名声,这个他们也能忍。
唯独不能忍的是要把属于语卿一家的家产如数分给他们。
虽不能忍,却必须得忍,谁敢跟权倾朝野又心狠手辣的夏督主作对?
夏督主真是欺人太甚。
只是兄弟两个很是纳闷,夏督主怎么会如此不遗余力的为语卿那个小畜生出头。
兄弟两个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答案。
过完元宵,给语纯做媒的李老夫人和张老夫人那里先后有了回信。
李老夫人是在元宵后的第一天携着远房侄媳直接来语卿家相看语纯。
江家上至族长,下至族人,都对江明轩的妻儿不闻不问,态度相当冷漠。
整个春节期间,江家也没个亲戚上门。
现在年过完了,反而有人登他们的家门,街坊邻里的很是好奇,站在江家门外探头探脑。
李老夫人要来语卿家事先也没打招呼,何氏正带着大娘子在厨房里炸猫耳朵。
做厨活儿哪里能保持光鲜亮丽,母女俩听到寒山禀报来客人了。
何氏和语纯身上还系着围裙,一人手里端着一盘才炸好的猫耳朵,正要送到堂屋让两个小包子吃,李老夫人已经带着她侄媳来到了后院。
何氏急忙把大娘子手里的那盘猫耳朵塞给围着她们蹦跳着要吃的语洁手里,让她带着笙哥儿去自己房里吃去。
又急忙让语纯回房收拾一下。
语慈语柔两姐妹簇拥着大姐赶紧回避了。
语卿这时也从专门腾出来做肥皂的房间里出来,顾不上洗手,便弯腰恭敬地请两位贵客堂屋里上坐。
李老夫人的侄媳妇却并没急着进屋,而是站在庭院里四下打量。
她听她伯母李老夫人介绍过语卿家,知道她们家因为江老爷死了而落魄了。
可没想竟落魄至此,如此逼仄的小院一眼就望到了头,竟住着何氏和六个孩子。
家里连个端茶倒水的婢女都没有,一个小厮跑前跑后。
内外院不分,小厮伺候女眷,如此混乱~
想到江家大娘子每日要和小厮亲自打交道,尽管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和江家大娘子定亲,李老夫人的侄媳还是觉得自己儿子的头顶隐隐泛着绿光。
而且语卿一家住着这样小的房子,请不起伺候的下人,可见江氏五房老宅那边没怎么帮衬她们家。
她答应伯母前来相看大娘子,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想借着语卿家攀上做着从五品知州的江二爷江明忠。
看这情形,是不可能通过语卿家攀上江明忠的。
李老夫人的侄媳来时的心思此时全都灭了,恨不能转身就走。
可是李老夫人暗暗使眼色,她也只好留了下来,在何氏的一再邀请下跟着李老夫人进了堂屋。
这时语卿已经洗了手,亲自端着二姐语慈泡好的茶走了进来。
李老夫人的侄媳接过她奉上的茶一看,是那种普通茶叶泡的。
这种茶她哪里看得上眼,一口没喝便放在了桌子上。
何氏看在眼里甚是尴尬。
李老夫人见气氛有些僵硬,于是笑着对何氏道:“我跟我侄媳提起你家大娘子,我侄媳喜欢的紧,想见见你家大娘子。”
何氏会意,忙让语卿去把语纯带过来。
语卿又不是真正的十三岁的小郎君,哪里看不出来李老夫人的侄媳根本就看不上他们这种人家,因此不想让语纯出来受辱。
可是何氏一直在对她使眼色,她只好去请大娘子。
语纯已经在两个妹妹的帮助下梳妆打扮齐整,见四弟来请她,满脸羞红的跟着她来到了堂屋。
十七岁的大娘子皮肤瓷白,鹅蛋脸柳叶眉,唇不染而红,向两位客人请了安问了好,脸颊已经染上了绯红。
她的美是大家闺秀的美,娇而不美,三分羞怯,七分落落大方。
李老夫人的侄媳看了自是喜欢,不过视线一转,看着逼仄的小院,她的脑子一下清醒了。
貌美的小娘子虽不多见,仔细寻一寻总能找到。
娶妻娶贤,纳妾才纳色,一个得力的岳家可比美貌重要多了。
大娘子的父亲已死,四弟语卿连学堂都没进,以后肯定不会有功名。
虽说她亲二叔当着不小的从五品,可和她们家不甚来往。
也就是说,自己儿子如果和大娘子定了亲,根本得不到岳家的助力,那这个亲还有必要结吗?
因此李老夫人的侄媳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去。
何氏长吁短叹,这种人家都看不上大娘子,大娘子还能够嫁入好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