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的手段不太光彩，唯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人看到什么叫渠道商的牌面。
他昨天的手段太过温和。
简单的流氓手段，就是让应用软件占据九成以上的运行内存，仅有的一点运行内存，导致系统运行的内存都不够使用，自然而然出现了别的应用程序爆卡频繁崩溃，严重一点导致系统都崩溃。
就这样也没赶走所有的玩家，剩下的铁杆玩家对一款游戏的忠心可见一斑。
服务器关闭就是最有效的打击手段。
如此不光彩的弄死一个网络游戏，会有一些小麻烦，不过以他现有的几个牌面，只是一个小麻烦而已。
潘达瞄了几眼即时数据变成了零，不再关注《千年》的事情。
网吧管家占据了几百万台电脑，何况还有一些联网的服务器，统计即时的数据根本不缺运算，也不缺存储的地方。
这些至关重要的数据还是放在自己的服务器里才能让人心安。
他伸出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思考着一些事情。
年龄成了一个硬伤，让人轻视就是年龄太小。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任何人都会轻视。
就像昨天出门办事，若不是带上了古安夏，他想办成事，需要大费周折一番才能办成。
人跟人还真没法比。
若自己年龄大一些，二十岁，三十岁……年龄越大说出同样的话自然份量就不一样。
潘达的年龄，加上只给陈天骄展示过一次网吧管家的推广能力。
结果……
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潘达看到系统公告的内容之后，更加坚定了分道扬镳的想法。
说到底，陈天骄虽然签了战略性质的合作协议，并不完全相信，现在暂时上不得台面，签了就签了。
随时撕毁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是现在韩方公司派遣人员来调查，根本扛不住强硬态度以及压力。于是做出了短视的行为，选择保住接近一千万的实打实的金钱。
至于未来明面上的全国首富，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说的话，你能完全相信？
陈天桥没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所以就把人暴露在明面上推出来，嘴里说着反对这，反对那，不过还是把事情一步一步推到预想的局面。
哪怕韩方公司不在意数据，而只在意那一千万！
陈天骄也会暗中玩一手，然后推到韩方公司的头上，三方彼此之间就可以互相扯皮，争论不休。
……
……
潘达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越想越头疼，他也想过用网吧管家破局，奈何现在游戏才上线公测几天，时间来不及不说，若想发挥出强大的赚钱能力，短时间很难做出成绩。
这一切都绕不开《传奇》或者任意一款具有超级吸金的大作成为实证！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只能另想办法了。
就在这时。
潘达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重重敲了两下，还没有来得及喊出请进，只见一个人推门而入。
来的人是古安夏，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半天了。”
潘达瞥了一眼，问道：“抱歉，想事情入神了。”
他说着关闭了电脑，起身离开了座位，说道：“你跟我去一趟银行，走吧。”
古安夏闻言，点了一下头。
潘达先回房间拿出背包，里面装着大量的各种文件，到了一楼，看到大厅空空荡荡的无一人。
《传奇》停服维护需要一个小时。
现在才八点半，出门办个事用不了多长时间。
潘达想着等自己办完事回来再上三个号也不迟，然而真正办事的效率比想象的还要慢。
正午一顿饭之后，事情拖延到下午还是犹豫不决。
潘达懒得再拖延，带着古安夏去了另一家银行。
他对银行的热情已经平淡了，谈钱的时候进展再次不顺利起来。
等银行人员说需要内部谈论暂时离开。
古安夏在一旁说道：“你这条件就不能降低一点吗？第一期起步就要二十亿，没人信啊。”
“二十亿很多吗？”
潘达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我若走上市圈钱的那个路子，稍微包装一下，弄来二十个亿虽然难了点，分几次也不是弄不到。真要那么玩，就是单纯的圈钱烧数据，这种数字游戏没意思。”
实际上不是没意思，而是被【迷雾】限制。
他那两个大杀器，弄几个互联网的概念炒作一下，还是能上市圈钱。
奈何有【迷雾】限制，不过只要跟《传奇》挂钩那就能走得通，开发无数可以说得过去的周边，比如衣服，各种材质的首饰。
真正核心的产业还是跟电子产品有关。
直到现在，潘达脑海里的【迷雾】仍然动荡不止，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迷雾】对感观上的刺激。
人工智能技术早就写完了，现在正吸收【迷雾】不断重新排列，似乎要启动写在记忆层的人工智能。
如果这样的话？
这个人工智能需要【迷雾】才能驱动，而自己变相可以暗中观察一下【迷雾】为何物。
关乎未来以及……重生的秘密。
……
……
潘达先闻到一阵香风，只见一只白嫩的小手在眼前晃了一晃。
他挥手拍开，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回过神来，凝神看了一眼半蹲着的古安夏，歉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在想事情走神了。”
“没事。”古安夏说完示意了一下，就坐了回去。
潘达抬头就看到两步外站着一群银行的职员，也没起身地问道：“有结果了？”
为首的人皱了一下眉，说道：“有结果，你想先听哪一个？”
潘达平静地说道：“要么合作，要么换一家银行。”
为首的人闻言非常诧异，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索，名振国。”
顿了一顿，索振国说道：“你申请的可不是小数目，二十亿的审批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了。”潘达起身，伸手示意了一下还坐着的古安夏，淡淡地说道：“这次虽然没有达成合作，以后会有机会一起合作。”
他在上一家银行可是被这种凌磨两可的信息折磨的差点没疯掉，结果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旁侧敲击了大半天得知古安夏跟这些项目无关，就失去了兴趣，才直白的说出审批不了。
“等等！”索振国愣了一下，立刻恍然，连忙拦住了人说道：“谁说不合作了。”
潘达眼前一亮，说道：“你若真有兴趣参与，将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利益。”
索振国平静地问道：“说说看。”
“有关部门的审批项目，其价值有限，真正价值无限的金矿就是昨天实打实在线的一百万人，现在是一百万人，未来就不知道这个数目了，比如翻个一百倍的人数。”
索振国闻言连连点头，见人突然不说话了，问道：“就这些？”
“我在另一家银行重复过一遍。”潘达有点厌烦，他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脸上浮起开心的笑意，说道：“若只投资一家小厂子，我自己就有两百万的启动资金，根本没有贷款的需要。从一间小作坊开始做起，慢慢积累就能做大做强。”
“你要用二十亿弄个大作坊？”
“不是！”潘达摇了摇头，忽悠人是一门技术活，他自己年龄局限，无论如何忽悠，成功的概率太低。
他解释道：“这二十个亿，大部分都是用来建造超算中心，还有一部分就是购买大量的服务器，至于劳动密集型的两个小项目，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投资。”
索振国捏了一下眉心，说道：“这么说，未来十年或者二十年很难收回这一笔大投资？”
“不需要太久，视情况而定，保险起见，未来两三年内就能收回投资。”
这下子，索振国被镇住了：“两三年就能收回二十亿的投资？”
“你不信？”潘达露出了笑容，真正发自内心的笑意弥漫在脸上，轻声说道：“那你也太小看一百万人的消费能力了。”
索振国冷静了下来，说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互联网一百万人在线的数据。”
潘达一字一顿地说道：“消-费-能-力！”
索振国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我给你一个提示！”潘达淡淡地说道：“去年网通用了一年两个月的时间铺了接近八千五百多公里的光纤，再想象一下祖国有多少人？”
索振国身为常年跟数据打交道人士，凝重的脸色开始有点困惑最后释然。
潘达问道：“想明白了？”
索振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有一个感觉，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潘达闻言，说道：“你若能想明白，就能掌控未来的时机，未来富可敌国不在话下。”
双方说到这里就结束了话题。
他申请的二十亿贷款，银行接受了申请，表示需要上报等上面的批复。
……
……
索振国把人送出银行，独自回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一张红头文件，在内心无声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在有关部门挂上号的大项目，那一家国字号的银行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有人打了招呼让其放弃。”
“古家和有关部门倒是正常，但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给人的感觉非常矛盾，观其言行和行为，不太像十四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
……
潘达带着古安夏离开银行，返回天空之城。
此时，所有员工都进入了游戏，靠近门口的四台机器处于没有启动运行的黑屏状态。
沈元武看到人回来，立刻起身启动了四台电脑。
潘达坐在倒数第三个机位上，等了一会，系统显示出视窗桌面，他启动传奇客户端，进入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