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震天压根就没把陆泽放在眼里,所以当陆泽向他说出“杀你自己”的时候,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将军,不用你出手,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忽然,从岳震天身后冲出了一人,此人也是一身戎装,银灰色的铠甲在阳光下灿灿反光,他身材魁梧,肌肉虬结,面容长的极是凶恶,两眼一瞪,如恶虎一般,一看就知是那种骁勇善战之人,两只手各拎着一只大铁锤,铁锤状如含苞未开的莲花,大小和西瓜差不多,分量感十足,重量过百,绰绰有余。
这人冲到阵前,蔑视的目光望着陆泽,十分不屑的语气道:“就凭你也敢对我家将军无礼,你信不信,我只需要一锤就可以把你砸的稀巴烂?”
在队伍行进的时候,陆泽见过此人,此人一直跟在岳震天的身后,平时阴沉安定,连一句话都不曾见他说过,没想到这时候他会第一个冲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陆泽并没有被他冲出来的那股气势所震慑,冷漠的表情问道。
“末将曹无伤。”
曹无伤简单而又傲慢地回答道,压根就没把陆泽当回事儿。
“曹无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为虎作伥,协助反贼来截杀朝廷命官与紫霄城使者!”
不等陆泽答话,一旁的中书令大人已经愤怒不堪,向曹无伤大声呵斥。
而曹无伤的反应却很是不屑,并没有把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中书令看在眼里,都不用正眼瞧他,语气极度傲慢,道:“我自幼跟随岳将军四处征战,出生入死,不知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而你这阉货却仅靠着一张嘴,花言巧语,哄骗国君,才坐上了如此高的位置,实在是我辈之人所不耻,今日连你一块杀掉,放能解我等已久的积愤!”
曹无伤露出来的杀人目光,直射到中书令身上,中书令与其对视一眼,顿时不寒而栗,打了一个哆嗦,指着曹无伤颤音道:“你......”
“我?”曹无伤冷笑,道:“在这种地方,你以为你的官职还有用吗?等我解决掉他们两个,在送你这个阉货上路!”
他一口一个阉货,令中书令极是不爽,终于忍不住尖声骂道:“你个狗日的莽夫,做事没有脑子,只知道打打杀杀,活该你流血流汗!”
一向胆小怯懦的中书令大人,因为愤怒忽然骂出了口,这令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诧异,望向了他,曹无伤也不例外。
“好!那我就先把你这阉货砸个稀巴烂!”曹无伤被言语所激,勃然大怒,双脚猛踢了一下马腹,举着双锤向前冲杀而来。
从曹无伤冲出来的时候,陆泽就把感应锁定到了他身上,这个悍勇之人的确是有实力的,魂力境界达到了武魂境中期。
如此实力倒和张大旺差不多,在曹无伤杀来之际,陆泽赶紧向张大旺瞧了一眼。
张大旺早已跃跃欲试了,虽然他有些瞧不起身旁的中书令,但最后一句怒骂还是很合他脾胃的,于是双手一甩,两根铁棒从袖中抽了出来,一手一根,纵马迎上前去。
曹无伤和张大旺两人身材相似,魂力境界接近,所使武器也都是以刚猛用力为主,他们之间的战斗,注定难分胜负。
岳震天做为这里的最强者,他并不着急出手,而是饶有兴趣地观赏起来。
有时候,他在军中无聊,常常会组织手下和士兵进行比武,但往往因为缺乏激烈的搏斗而不尽兴,像此时这种真实的拼命,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见到,而在战场他又不能置身于外,所以这场殊死搏斗,对他而言,十分难得。
张大旺的铁棒和曹无伤的大锤,都属于近距离攻击武器,他们二人近身搏斗,一招一式都拼尽全力,武器碰撞,激烈有声,火花不断迸出,他们二人亦是发出如雷喊声,连连不断。
望着场中的精彩对决,不仅岳震天嘴角翘起,泛出悦然之色,在他身后的亲随更是高呼阵阵,为曹无伤呐喊助威。
陆泽还好,一直表现的非常平静,而一旁的中书令大人则忍不住了,见对面的声势渐大,他把之前与张大旺的嫌隙抛之脑后,扯起了嗓子,高声为张大旺助威。
“张少爷,你最是神武,一定能干掉这个杂碎!加油,我看好你,回到国都之后,我要向王上为你请功!”
中书令由于部分器官丢失的缘故,他的声音比正常人要细上一些,此刻着急起来,声音更加尖锐,一嗓子喊了出来,竟然盖过了对面。
陆泽距离他最近,耳膜都被刺的有些溃痒了,不禁向他瞧去,看着他着急而又兴奋的样子,和之前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被中书令热烈激情的气氛所感染,陆泽也向场中高声喊了起来:“大旺,我也看好你,干掉这个杂碎!”
张大旺虽然正与曹无伤激烈搏斗,却可以听得清来自同伴的鼓舞,奋力大喝一声,力量陡增,他正与曹无伤处于抗衡时期,如此一来,忽然占据上风,一下子把曹无伤推开。
“好小子,力气可真不小!”曹无伤一退就是数米之远,停下来后,就面露惊容道。
张大旺脸上露出傲然神色,道:“这才哪到哪儿,小爷我若是施展出全力,估计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棒下之魂了!”
曹无伤将马匹稳定下来,冷哼一声道:“口气倒不小,说话也不嫌闪了舌头,本将军若不拿出点实力来,还真让你笑话了!”
话音一落,曹无伤立刻纵马驰去,刹那之间,人到锤至,快速无伦,双锤向张大旺砸落。
张大旺反应及时,举起双棒,迎接而上。
时机刚刚好,双棒接上双锤,当的一声大响,火花四溅,引得围观之人一场惊呼。
“张公子,干他娘的!把他这个叛国的杂碎打死!”
这时,中书令发出一声无比激动和兴奋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