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
此时是为十一月,整座临洮城都被大雪所覆盖,远处山峦白雪皑皑,原驰蜡象,北风萧萧地虐行于天地之间,那挂了冰棱的枯枝在风中摇摆,可是天地之大,这北风却不容它们再看到春天,所过之处,总有残枝不堪而虐坠折落地。辕门的大旗被霜冻得有点硬邦邦,极力想借这风招展,可惜非但旗上霜重,更奈何旗杆柔弱,总归舞不起来。
大队人马开出营寨,在官道上徐徐而走,不一会儿便能隐约看到远处临洮外郭的起伏轮廓,骤日初霁,临洮城青灰色垛堞上的雪痕依稀可见,在冬日并不强烈的阳光照耀下,就见那矗立的巍峨城楼高耸入云,气韵不凡。
待行到临洮城门下时,成廉仰头观望,但见城墙上一杆火红色带着冰坠的大旗在风中摇曳,旗上绣着的乃是一个黑色红边的“吕”字。
成廉挺矛立马,朗声大喊:“快开城门”
守城司马见到自家的将军率兵前来,立即放开吊索,放成廉一队人马开进临洮城,一路西行,少时,成廉率领大队人马来到一座气派华贵的府邸,黄忠抬眼一看,只见那府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一个偌大“董”字。
成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大刀一扬,他身后的近千名甲士轰然散开,迅速地将董府围得水泄不通,看门的家丁早就被这阵势吓得屁滚尿流,仓惶窜入董府将大门紧闭,随后便一溜烟的前去禀报董非。
须臾,董府的府门再次打开,只见董非带领着一波家将涌了出来,看到全副披挂的成廉,董非傲然地说道:“你是何人你为何私自带领兵马围困董府”
看到成廉来者不善,董非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有点跋扈,话语中也带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成廉咧嘴一笑,将铁脊矛悬于鞍上:“某乃温侯帐下大将成廉,恰行军到临洮,感觉天气有点冷,想到家主这点讨点温酒取取暖”
董非闻言,噗嗤一笑,立即将头扭向一边:“对不起,某今日在府中宴请的全部是高堂雅士,并不适合武夫”连吕布都是他们董家的家将,更何况是吕布帐下的小小将军,所以董非也没打算给成廉面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成廉的请求。
翻身下马,成廉一把扯开挡在面前的董非,自顾率领着一二十名亲卫浩浩荡荡地涌入董府,董非丝毫没有想到成廉会推他,要不是家奴眼疾手快,此时的他早就被推倒在地,看着成廉离去的背影,他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
须臾,董非愤怒地踢开搀扶着自己的家奴,一挥衣袂,紧随着黄忠步入董府。
董府确实是大气堂皇,成廉刚一入府,便见占地少有近百顷的正院之后,董非的正厅赫然在目,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五米之高,红木为柱,青石为阶,角瓦为话间依然颤抖不已。
成廉冷笑一声,从亲卫手中接过一件竹简,瞟了主位上的董非一眼,朗声说道:“我手中竹简,记载了多年来你走私铁器给匈奴、羌胡的证据,不仅如此,你还在初平元年贩卖给羌人五百汉民,不知道是真是假”
“满口胡言”董非冷哼一声,开口大声反驳:“就凭你一件竹简,就就想给我定罪可笑可笑,再说了,我家叔父可是当朝太师,你又能奈我和”
“我不能奈你何”成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把将竹简摔在地上,旋即健步冲向董非,而董非也没不到成廉说动手就动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成廉一把抓住衣襟。
“喝”成廉怒吼一声,强健的肌肉瞬间鼓胀,震的身上的鱼鳞甲胄都是发出一丝吟鸣,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声,董非臃肿的身躯被黄忠一把掼在地上,黄忠眼中杀意凛然,一把抓起董非吃饭的两根玉箸,旋即对准董非的太阳穴猛地刺了下去,“噗嗤”一声,两根玉箸瞬间就穿透董非的太阳穴从他的口出透出来。
董非的口中流出猩红的鲜血,伸出手死死的抓着成廉的黑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不想死,这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还在等着他,他舍不得放弃,女人、美食、权利、金钱,这一刻,他开始后悔了,这三个月来,他以为吕布畏惧他,不敢对他动手,原来这都是他的臆想,吕布是在准备致命一击,好手段,我好恨~~~
看到董非的瞳孔逐渐涣散,拽着自己战袍的肥手也无力垂下,成廉迅速抽出腰间环首刀,一刀割下董非的首级,号令道:“众将士听我号令,除了老幼妇孺,一个不留”小提示:电脑访问进qiuxiaoshuo.com手机登陆m.qiu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