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和池画两人的食量都不小,一人点了四五道菜,服务员来上菜的时候眼底都带着惊讶。
甚至有人忍不住问:“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两人异口同声:“可以。”
服务员:“………”
看不出来,细胳膊细腿的,竟然是大胃王。
今天上菜的服务员里没见到曲冬艳,温酒叫住一个服务员问。
“曲冬艳啊?你们进来的时候她刚好请假了,好像身体不大舒服。”
温酒微微颌首,“谢谢。”
服务员走后,池画皱眉道:“估计又要去祸害别人了。”
“嗯。”温酒拿起筷子夹了块五花肉,仔细的嚼完咽下去,才淡淡开腔:“我给她打个电话。”
她拿出老人机,要按号码的时候却顿住了。
正戴着手套剥虾的池画:“看我做什么?”
温酒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她的号码。”
池画:“………”
她把剥好的虾放到温酒碗里,提议道:“用你的超能力啊。”
温酒小脸严肃:“不舍得。”
池画只好摘下手套,“那我去发动钞能力。”
她走出包厢,过了两分钟回来,将手机放到温酒面前,“打吧。”
温酒把池画剥好的虾塞到嘴里,然后才慢吞吞的照着手机上的数字拨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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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黑,风很大,巷子里的光线还暗得很,破旧的小铺子招牌摇摇欲坠,风一吹,就发出“哐哐哐”的异样声响。
“宝贝,我跟那女的真分了,是她非要缠着我。”穿着红色卫衣的男人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
“我要是喜欢她能跟你在一起?”
“我当时跟她在一起纯粹是看她人傻钱多……”
红卫衣男讲电话讲得很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曲冬艳穿着及膝的黑色棉服,头发没有扎,凌乱的披散着,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隐隐透着疯狂的神色。
她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里,疼痛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
伴随着红卫衣男的话,那些让她痛苦的经历也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曲冬艳突然开始大口喘气,口罩下的脸逐渐狰狞起来。
讲电话的红卫衣男似是被这喘气声吓到,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他抬眼打量着略显阴森的四周,突然打了个哆嗦,“宝贝,我感觉这里有点吓人啊……”
红卫衣男一边说,一边往回看。
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飞,“我的妈!鬼啊——”
一双阴沉沉的眼睛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你他妈谁啊?”他气急败坏的问,“吓死爹了!”
曲冬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语气激动:“男人都是垃圾!都是垃圾!垃圾……”
她有些癫狂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有病啊?”红卫衣男皱眉嫌弃的看着她。
曲冬艳又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崩溃又怨愤的大喊:“像你这种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不止是垃圾,你还该死!该死!”
她说着,掌心里忽然多了一团火,“给我去死!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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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