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到了。
大白天在门口挑着灯笼的门房见到自家的大小姐,赶忙笑着替他们开门。
于青鱼抱着徐净山的手臂,将他领到了于府的大堂。
大堂内,一位须发皆有所泛白的中年男子正拜着神像。
于青鱼轻轻的唤了声:“爹。”
跪拜着的于千秋这才回过神来。
他起身打量着眼前这对天造之和的男女,点了点头。
“青鱼,你们来啦。”
“尚书大人。”徐净山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眼下这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中年男人,便是他未来的岳父。
于千秋随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徐净山不必太过客气。
他将手中的三柱清香插入炉中,口中还不断的说着祈福的话。
“怎么还这么客气,先不说你小子将来娶了我家青鱼,得叫我声爹。就是你现在国师的位置,也用不着和我行礼。”
徐净山又是赶忙抱拳,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于千秋笑了笑,也没当回事。
他重新看着眼前的男女,眼中却莫名的感到酸涩。
“你要好好做。知道吗。”
徐净山重重的点头。
“晚辈明白。”
屋外寒风萧瑟。
于千秋叹着气,就这么哭了。加上近来公事疲惫,竟就这么倒了下去。
“爹!”
于青鱼赶忙上去将他扶住。
“爹,你怎么了!”
于千秋用这力稳住了身子,起身示意于青鱼不必担心。
“近来身子一向不大好,皇上替我喊了太医,说是受了风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
徐净山赶忙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符咒将其贴在于千秋的胸口之上。
他解释说道:“尚书大人,这是晚辈近来所思创制的朝阳符,里面存了晚辈修的阳气,最护身子。”
于千秋点了点头。
“你倒是有心了。”
他低头看着胸口之上的符咒,可心里却又是止不住的哀伤。
“老陈他以前常说你天赋高,所悟都合天象。前几日的大雪飘晴,怕也是你的手笔吧。”
徐净山默不作声。
于千秋长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故人。
“明明那傻狗最是惜命怕死!出入的护卫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怎么会这样!”
他用着力气抬头看向徐净山,却怎么也放不平心里的痛。
他的嘴角苦笑连连,左思右想都不能明白。最终的,他还是放下了力气,轻轻的叹了一声。
“真像啊。”